第十八章 簡單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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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願望,我收到了。”風溪會心一笑,看向南宮羚的眼神不禁有了幾分不一般的柔情。

在外面喜笑顏開的南宮羚還並不知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風溪要說這話,但聽到風溪的表達,吳佬以及旁邊始終一言未發的老婦都感到心安,眼前的男子就有一種不一般的魅力,那雙眼睛讓人想要傾訴一切苦悶,給予人安全感,給予人希望,或許可以把小姐託付給他,這樣,我們就可以安心去找尋老爺的蹤跡了,但是天底下從無免費的午餐,這中間的代價如何,還需要用心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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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姐的事情就拜託給風溪了,只要能護她生命無憂,無論你想要任何東西。”吳佬的眼睛中充斥著希望。

“我想要的…”風溪看向門簾之外…順著風溪的眼光看去,是兩個正在吃麵條的少女,而少女似感受到了目光,轉頭的微笑明媚燦爛,沒有半分陰霾。

看著風溪的目光,老人內心不禁一顫,如果他要的東西是他的命,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奉上,但是他如果想對小姐圖謀不軌的話……

“一碗面足以。”風溪收回目光,淡淡笑道。

而後風溪自後廚走出,僅留下有些許混亂的吳佬,一碗面是什麼意思,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亦或是,亦或是他說的這碗麵另有含義。

“吃完面之後,來點餐後甜點吧。”風溪回到桌子旁,看著兩個少女,自袋子中又取出一塊蛋糕,甜食,孩子會喜歡,不知為何,風溪心中總有這份念想。

那或許是兒時的執念,苦盡甘來之時的甜意卻是令人刻骨銘心的。風溪從來都不明白眼前的精緻的蛋糕是什麼味道,作為璞玉,作為大家希冀的那份光明,自小,無論多麼苦澀的藥材,他都能笑著嚥下,無論多麼微小的甜味都能讓他心花怒放,但自從長大之後,他對那份味道的敏感似乎消失了,他繼續喝著那苦澀的藥湯,如同喝下淨水一般,他繼續汲取水果中的甜味,如同雜糧一般,再也沒有了酸甜苦辣,

這或許是一種另類的幸福吧,看著眼前兩個少女吃著甜食,風溪心中湧上了久違地欣慰,一份別樣的甜味。

南宮羚口中含著的奶油,於她來說是好久沒有過的溫存的幸福,從小也曾鮮衣怒馬,享盡榮華,但身世的浮沉使得那一口最愛的蜜糖猶如天邊的星華,匿了蹤影,藏了浪花。此刻嘴角的白色粘稠卻是甜蜜的餘輝,總會令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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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羚看著遠行的兩人,獨倚危樓,黯然憔悴,十四歲的臉龐卻有著不一樣的神殤。

看著一旁風溪的禮物,少女的衣著飾品,精緻的甜點蜜糖,一個僅僅見過兩面的人給予了她這麼多年來最大的感動,但是他的好意,卻讓少女有了猶豫,想要求助的心逐漸在和他們相處的短暫時間裡消磨熄滅。

“小姐,不是約好了週末一起去遊樂場了麼?為什麼還不開心呢?”吳佬不解地道。

“哦,沒有沒有,我很開心啊。”南宮羚說道,紅彤彤的臉蛋擠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意。但總感覺自己離他們的距離很是遙遠。

看著小姐如此模樣,吳佬暗自一嘆,卻也默默下定決心,不能再讓小姐繼續待在這個破舊古老的木屋之中擔驚受怕了,如果他真的表裡如一……或許……

如果金絲雀飛出精美的牢籠,重獲自由,那份美麗會成為另一個枷鎖,多少人會想著把她再次關入牢籠,令人心痛,但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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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溪與夜星在小路上慢慢悠悠地蕩著,“夜星,今天…開心麼?”風溪看著腳下的鵝卵石如此說道。

“嗯。”夜星點點頭,揚起嘴角,這是她所理解的開心,但那份笑意卻是那麼僵硬,刻意的笑容總是那麼無趣,但這份牽強卻像是一份鼓勵,這是風溪第一次自作主張的行為,如果有人因為他

的所作所為能感到開心,哪怕只有一點點,也是極好的,風溪不明所以地看著夜星的笑容,也裝著笑了笑,似乎,幫上別人了呢……

“孩子,你……”戴著面具自稱空的人看著眼前的孩子說道,但這髒亂的小孩只是別過頭去,這一動作…很是簡單,卻匯聚著萬語千言,“你餓了麼?”在這裡,拋棄與背叛,像是每天都會準時播出的連續劇,施暴者樂此不疲,受害者苦不堪言。

小孩依舊不說話,空自顧自地拿出了一塊包著東西的破布,慢慢撥開,是一塊顏色有些黯黃的原色蛋糕,不知上面是發了黴或是本身如此,但真的很難引起人的食慾,如此攤開放於孩子面前,那一抹淡若遊絲的香味,卻吸引這了孩子的目光,口水在孩子口中分泌,看著眼前的奇怪陌生人,孩子咽了一口口水,那雙美麗的眸子看向了空,而空緩緩點頭後,孩子一把手就向眼前的食物撲去,但是卻撲了個空,已經佈滿汙穢的臉龐此刻又粘上了新鮮的黃土,揚起臉,一抹淚珠在全身上下唯一還有點潔淨之意的眼中醞釀,孩子閉上眼仰起頭,儘量不讓那眼淚落下,但湧出的淚水依舊衝破了堤岸,劃過了臉龐,卻無法洗淨哪怕一絲在臉上滿布的汙穢,瘦弱的身體跪在地上如同殘枝敗葉,滿地汙穢淒涼,數不盡憂傷,卻無處話心殤。

“孩子,施捨在這裡可不存在,想要食物就來幫我搬東西吧。”說完話,空蹲下身將孩子的頭抱入胸口,雜草在此刻肅穆,淚在瞬間劃破長空,時間恍若靜止,有多久,有多久,有多久,孩子沒能感受到別人身上的溫暖了,就像童話中的小女孩劃開了最後一根火柴一般,火焰上跳動的是那天國的遠方,現實的光芒卻難以到達幸福的彼岸,但這一份溫暖卻不像那份幻想,這一點溫暖如同乾柴所差的最後一點烈火,將孩子剩餘的溫情點燃,眼淚如同潮水,再也止不住的奔湧。命運從來都不是一個公正的執法者,它更像一個

昔日不解笑中意,今朝難聞再笑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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