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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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見葉郎中要走,忍不住道:“葉郎中,喝點熱湯再回去吧。這夜深露重的,辛苦你了,跑這麼大老遠一趟。”

李長朔看了林香草一眼,滿臉的不悅。

林香草早就見怪不怪了,反正這李長朔對她就沒有好臉色。她要再生氣,倒是真的跟自己過意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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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清的目光在林香草手上的草藥掃了掃,只覺驚訝,這姑娘手上拿著的草藥分明就全是些清熱降火的藥材,其中有幾味,還是十分難見的,不曾想,她竟是認識!

“姑娘竟認得這些藥材?”葉子清忍不住問了一句。

“認得,認得,勉強認得。”林香草撓頭,謙遜一笑。

倒是林小山十分不謙虛的回了一句:“那是自然,我家阿姐就是半個郎中。”

葉郎中面上含了一絲好奇:“姑娘當真,了不得。”

見慣了女子繡花打絡子,倒是難得見到林香草這種,既不繡花,也不打絡子,什麼都會一點的主兒。

“還愣著幹啥?”一旁的李長朔皺了皺眉頭,忍不住說了一句:“天都暗了,回去的路不好走。”

這話語中,分明有趕人的意思!葉郎中卻是不惱,只點了點頭,這才道:“那我就先告辭了,你們快回屋吧。”

林香草就沒見過像李長朔這樣不會說話的人,納悶的看了看了李長朔一眼,卻見李長朔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轉身就朝著屋子裡面走了去。

再看葉郎中時,葉郎中已經走遠了。

林香草趕忙,將手上的燈盞,拿過去遞給葉郎中:“這個你拿上,我二舅母的事,可還得麻煩你。”

葉郎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靈香草,終是恍然一笑:“走慣了夜路,倒是忘記拿燈盞了,那就多謝姑娘了。”

林香草衝他擺手,待他一走,這才轉身,就看到李長朔正站在院子裡,冷冷的看著他們。

林香草還沒有回過味兒來,李長朔已經朝著屋子裡走去,順帶著,還將房門給關上了。

“你!”林香草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她的家,他怎麼說關門就關門。

“阿姐,我瞧著長朔哥是有事情要跟二舅母說,畢竟,二舅舅今日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林香草本是十分的不滿,聽了這話,終是氣悶的朝著灶房處走去了。

她這還真是引狼入室啊,整日看著李長朔擺臭臉,倒還不如以前來的自在。

將灶膛扒開,塞了些乾柴進去,又生了火,她準備燒上一鍋熱水,好好的泡泡腳,轉移自己的惱怒情緒。

此時,屋子裡面的燈火搖曳,阮氏坐在炕前,一言不發,李長朔看了阮氏半響,終是回了一句:“他來做什麼?是不是那陳婆子讓他來的?”

阮氏聽了這話,忍不住皺眉:“這是什麼話,他好歹是你爹。”

李長朔渾身的冷氣驟然升起,他從來就沒有認過這個爹。

阮氏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半響,終是忍不住補了一句:“當初,咱們娘倆活不下去的時候,是他給了咱們一口飯吃,咱們也該念著。”

李長朔的面色更冷了:“恩情,該報的也早已報完了。”

“我知道。”阮氏淡淡的回了一句,這些年,倒是苦了長朔,若是她再跟著林有田回去,只怕長朔的苦難日子還在後頭。

“以後娘就跟著你,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別的東西,我再不願意去想了。”她似乎是下了一個重大決定一般,神情嚴肅。

“當真?”李長朔的眼裡有了一絲喜色,關於孩子,好友囑咐的話言猶在耳,他也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跟她說起來。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自私想法,他並不願意告訴他娘這事兒,讓他娘因為孩子的緣故,還會回林家受罪。

過那糟踐人的日子!

“自然。”阮氏伸手想要去幫李長朔整理衣裳,李長朔垂頭看去,卻聽阮氏溫聲道:“瞧你的衣服都破了,脫下來吧,讓娘給你補一補。”

“嗯。”李長朔立馬順從的脫了外衣,這時,又聽阮氏溫和的聲音響起:“娘已經把衣服給你洗出來了,你明兒個就換上它吧,裡面的半塊手帕是香草的嗎,娘替你還回去。”

李長朔順著阮氏的目光看去,那是上次林香草替他包紮傷口時,拿出的半塊手帕,一時間,他的面上,多了一些不自然。

但這種不自然很快就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嚴肅之娘,你看這手帕的顏色和花樣,像不像當初,我被丟棄時,那人放我身上的。”

阮氏似是想起了什麼,眼裡飛快的閃過了一絲晦澀。

“娘看它一眼的時候,就覺著熟悉,如今經你這麼一提醒,倒像是他留下的。”阮氏恍然。

這手帕和長朔身上的,還真是一模一樣,因為另外半塊手帕被她藏起來的,這麼些年來沒有見著,她差點就忘記了!

阮氏的思緒,一瞬間回到了十多年以前,那時候,她差點在一場混亂當中被土匪給奪了性命,虧得他的救命恩人救了她一命,她才存活至今。

“你說他······”李長朔憋了半響,終是沒把喉頭上的話憋出來。

“你爹,是他救了你娘我。”阮氏意識到李長朔對那人的生疏,及時的補充了一句。

“你說我爹,他和林香草有什麼關係?”李長朔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困惑。

若是這手帕當真跟林香草有關,興許她也會知道這手帕當中的秘密。

“不如我問問香草吧。”默了半響,阮氏撐著身體,就要下炕。

“不用。”李長朔淡淡的搖了搖頭:“那是她爹留給她的。”

“她爹莫不是?”阮氏一驚,仔細一想,林香草和林小山的爹確實是一個秘密,當初他爹的存在就是林家的恥辱,她雖未曾見過他,卻也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聽說過一些。

雖然對方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卻是一個好生厲害的主,即便一窮二白,也靠著開酒坊,賺了一筆可觀的銀錢。

只是後來,林山花一出事後,他就不知所蹤了。

“娘,你莫要擔心這些事,我知道去查,若她爹還活著,自然會出現。”李長朔微微一嘆,只望,他能早點等到那人出現。

阮氏點了點頭,心中的晦澀更深了。

翌日,剛吃過早飯,林香草就聽見林小山那激動異常的聲音自院裡傳來:“阿姐,你快來看,有木耳。”

林香草正準備燒開水,被他喊的急促,只能過去檢視。

“阿姐,你看。”林小山見她過來,臉上的興奮之色更勝。

林香草順著他指的柿子樹看去,這柿子處在竹笆外,已經有些年省了,還是當初他娘林山花從林家搬出來的時候種植的。

因著每年都能收成不少的柿子,老林家的人這才沒有將它砍掉。

林香草拿了條凳出去,往樹上一擱,整個人站在條凳上,也正好能夠的著木耳。

“去拿個傢伙來。”一邊跟林小山吩咐著,林香草一邊繼續摘著。

這木耳長得很是規矩,一排排的,齊齊整整,十分油滑,溼軟。用手輕輕地一模,竟還很有彈性。

像是這種木頭上長出來的野生木耳倒是少見,若是放在現代,只怕價格也是不便宜。

要說這缺點嘛,倒是有一個,那就是有點小。若是用來涼拌, 倒也不誤事兒。

摘了手能夠得著的地方,林香草嘗試著往枝丫上一站,畢竟,這柿子樹和別的樹不同,枝丫多,也好爬。

往上面一站,還不容易打滑。

好不容易的站到了枝丫處,剛要伸手去掰,冷不丁的,又聽見一個涼颼颼的聲音傳來:“你在幹什麼!”

林香草一時沒注意,竟差點直接從柿子樹上滑下來了。

腿腳並用的將柿子樹抱的緊緊地,林香草這才朝著樹下看去,只見李長朔正冷著眉眼看她,他那手上提著的雞正不斷的滴著血,將院落裡的泥地上染了一層血。

“你手上的雞。”顧不得去回答他的問題,林香草趕忙的提醒他。

再看那旺財已經順著地上的血跡一路舔到了李長朔的腳邊。雖然,李長朔手裡的雞就就在它跟前, 它稍微一張嘴,就能將雞頭含在族裡,可礙於李長朔的威嚴,它始終是沒敢動一下。

如今,經林香草這麼一提醒,李長朔則是回頭朝著地面上看了去。

一對上了旺財那留著哈喇子的樣子,李長朔跺了跺腳,作勢就要打旺財。

旺財倒是個激靈的,不等李長朔打下來,趕緊就夾著屁股跑掉了。

“李長朔,你幹什麼這麼兇,旺財可沒碰著你的雞。”林香草不滿的嘟囔了一句,這常言道,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這究竟是什麼個意思?

實在是過分。

李長朔淡淡的看了林香草一眼:“要當真咬下去,晚上我就燉了它。”

“你!”林香草咋舌,咬牙切齒的瞪著李長朔,忍不住道:“打狗還得看主人,要燉也不是你說了算!”

這回,李長朔沒有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到一旁去打整雞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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