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被捉弄了
這麵皮的顏色如膚色一般,貼於臉上猶如真的肌膚一般,只需將邊角處做些偽裝,就難以發現,加之這麵皮耐高溫耐水洗,一旦貼在臉上,除非用制好的藥水清洗,否則就是使用之人,也難將它揭下。
“說的厲害,也不知用起來如何!”房遺玉一面翻書,一面嘟囔,翻到後面已經不再教導易容之術了,而是換了種詭異的變聲之術,能讓人輕而易舉的改變自身聲音。
房遺玉桃眸一亮,輕輕笑起,她對那易容術興趣不大,但這變聲之術可是個好玩意,值得她學,見李月婉仍在忙碌,她閒著沒事,索性根據書上方法操練起來。
隨著聲音不停變化,她的興趣是愈發高漲,不知不覺已過小二時辰。
對這變聲術房遺玉已是能夠掌握些許,能夠說出伍元、二兄、房玄齡、房遺直等幾個親近之人的聲音,至於母親盧氏的聲音,房遺玉也試過,只是有些不倫不類,她似乎模仿男人的發音更有天賦,女人的還需練練。
正在房遺玉沉浸於這變聲術的練習,忽聞身側傳來一陣大笑:“成了!”
李月婉似是完成了她的大作,正在擊節大笑。
房遺玉將書籍放下,笑道:“拿來看看!”
“你先坐下,這還看不出來,待會兒貼到臉上才能展示效果。”李月婉面露怪笑,將房遺玉按在椅子上。
房遺玉看著李月婉那副古怪模樣,心裡有些不安,挺忐忑的:“你沒搞了什麼鬼東西嚇我吧?”
若論古靈精怪,李月婉雖不如李漱那般駭人,卻也是高段位的角色。
李月婉笑道:“這沒別人,你武功那麼高,我能坑你嗎?”
房遺玉雖說還有些不放心,可也真想親自嘗試嘗試這易容之術的神奇,老實坐下,聽從李月婉指揮。
“把頭抬起來——對,別動——眼睛閉上——別動了——”
房遺玉仰著身子,任由李月婉在她臉上施展,閉上眼睛也看不見,只覺有張清涼面膜,貼在臉上,而後有雙柔嫩小手,在她面上輕撫,擠壓。
肌膚的接觸,房遺玉雖戴了層面皮,卻依舊能感受到李月婉那雙嫩手上的溫度。
漸漸的,那雙手停了下來,貼於房遺玉的臉上不停抖動,而後就聽撲哧一聲,李月婉笑了出來。
這笑聲出後,就再忍不住了,抽風似得笑個不停。
房遺玉一聽笑聲,心知不妙,忙將眼睛睜開,顧不得看那笑趴的李月婉,從桌上抓過銅鏡,對著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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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X!”
房遺玉這一照,險些沒將她嚇暈過去,銅鏡裡哪是英武不凡的伍元,竟是那面目可怖的程知節小兒子——程懷貞。
胖嘟嘟的肥臉,難以睜開的小眼,還有面頰處那顆黑黢黢的大痦子,無不顯示其身份。
房遺玉忙用手去撕臉角,想將這醜陋的東西從臉上摘下,然而不論她怎麼撕,都撕不下臉上那層面皮,登時想起書籍上說的,忙在桌上翻那藥水。
忽地,她的餘光竟發現李月婉的右手下意識的收了收,其中似乎藏了什麼物件,廢話不說,伸手直奔李月婉胸前抓去。
李月婉被嚇了一跳,忙伸手阻擋。
房遺玉探指在她小臂輕輕一點,李月婉的小臂便不能再動,藏於手中的小藥瓶也向地上落去。
房遺玉快速接過,倒出瓶中的藥水,融化了其上麵皮,逐漸撕了下來,隨手將殘渣一丟,氣道:“你瞧瞧你做的什麼玩意!”
李月婉一臉得色:“誰讓你瞧不起我的?伍元那模樣太一般,體現不出我的技術,還是將你變成程懷貞,更能體現我的實力。”
見李月婉那副得意模樣,房遺玉只是苦笑,可隨後一想,也覺李月婉所言不虛,連程懷貞那可怖面孔都能裝扮,其他人自是不在話下,小菜一碟了。
“換我試試!”房遺玉見到李月婉這巧手佳作,想著古籍中記載的步驟,也起了學習的心思,來至桌前,按照李月婉的步驟,將材料混合調製。
這製作麵皮,看似容易,實則千難萬難,多一分太厚,少一分太薄,所謂失之毫釐謬以千里,若要掌握好分寸火候,著實不易。
房遺玉常練武功,手掌發硬,沒那麼靈活,實在難以把握那麼精妙,一次一個樣,有次還做了個水瓢,可是糗大了,沒將李月婉給笑死。
都說術業有專攻,這話著實不摻假。
李月婉在無人指點的情況下,無師自通,僅憑一本古籍,就將這易容之術琢磨通透,房遺玉單論才智要遠勝李月婉,可對這易容絕技,便是旁側有李月婉指點,也始終做不出個像樣玩意,更別說什麼細緻描繪形象了,故而也不再強求,反正李月婉馬上就成她的人了,這技術她也沒必要再學!
房遺玉將變聲之術記下,以便隨時隨地的練習,同時也慎重囑咐李月婉勿要將她會易容之術的事,告知旁人,哪怕是她的親人。
李月婉一臉疑惑,不知這般有趣的東西,為何不能跟他人分享。
房遺玉見她一臉不解,不禁撓頭苦笑,這易容之術屬於偏門技藝,若是用的恰當,可造福一方,若拿著去做壞事,危害卻是難以估量,正如那林天輝,依仗一身易容之術,到處作惡,裝扮成旁人相公,行那不軌之事。
這還僅是一人作惡,危害雖大,卻也有限的很,若是有人利用易容之術,偽裝成一方主政官員,或是府兵將軍,禍害百姓,那受苦之人將成千上萬,甚至數以十萬記的百姓都要流離失所,甚至可能造成社會動盪,那可就壞了。
倒也不怪李月婉露出這般神情,她出身高貴,可在如今這年代,她既不跟長孫娉婷似的,熱衷爭鬥,也不跟百姓家的孩子一樣,閱盡世間蠅營狗苟。
身為武昌郡王府李承範的唯一愛女,李月婉就如溫室中生長的花朵,不識人心險惡,不懂人情世故,故而對這易容之術落入惡徒手中的後果,是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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