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我、老爺子和姚珊三人來到海天浴場,因為老爺子腿腳行動不便,來到這裡之前我已經在姚珊的車上放上了老爺子的輪椅。
由於我和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自己騎著那輛低碳環保的白色小綿羊,老爺子則坐上了姚珊那輛白色的逸緻車。
姚珊的車是四個輪子的,我的車是兩個輪子的,他們自然比我早到一些。
到了海天浴場,姚珊已經站在輪椅後面用手撐在扶手上,和坐在輪椅上面的老爺子一邊吹著冷風,一邊聊著天。
我停下車,不想去理會他們,站在他們遠處的大壩上點燃了一根煙,自己慢悠悠地在大壩旁吸吮著尼古丁帶來的快感。
“嘟嘟嘟”,手機的來電鈴聲也在我吸菸的同時響了起來。
“喂,怎麼了。”
是蘇依打給我的電話,我怕她可能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我這次講話不敢再叫她蘇大姐。
“聽你爸媽說,你帶你爺爺回老家了是嗎?”
“是呀,有事嗎?”
“我去“月半灣旅館”和“月半灣酒店”找過你,你都不在,你現在和你爺爺在哪,我有點事情想找他聊聊”。
“我們現在正在海天浴場,你過來吧。”
掛掉電話後,我倒是很好奇,蘇依和老爺子能有什麼話聊。但轉頭一想,也有可能是梁一維有什麼話要蘇依跟老爺子交代一下,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一根煙完,我也轉過頭看向對街那邊。恍惚中,我好像看到瞎子的背景,旁邊還跟著一個一個女的。
但是那個女的背景我卻認不出來是不是陳芸,畢竟對於陳芸我不太熟悉。雖然我看不到瞎子的模樣,但是他的背影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況且他們也正往那輛黑色的路虎旁走去,所以我完全就可以確認那個男人就是瞎子。
當他們開啟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那個女孩的側臉已經被我看到了,應該就是張曉婷無疑了。
我正想喊他們的時候,車子已經在我眼前快速開走了。
“奇怪了,他們倆晚上來這裡幹嘛。”
“哎,翟修文你在這裡幹嘛,你都答應你爺爺陪他出來了,也不跟他說說話,自己一個人站在這裡耍什麼帥呀。”
我正在思考瞎子怎麼會和張曉婷單獨出來的時候,姚珊在我背後突然的一聲叫喊把我嚇了一跳。
“是你答應他出來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翟修文,你好意思把你爺爺一個人晾在那裡嗎?”
“不是還有你嗎?你剛才答應得那麼決絕,現在反倒埋怨起我來了。”
“你個死變態,不但行為變態,心裡也變態。”
“你再說一次變態試試。”我有點發怒的用手指指著她。
“死變態,死變態,我不僅要再說一次,我還要再說兩次。”
“那我就做點變態應該做的事情。”
我一把姚珊推到大壩的圍欄上,雙手撐在圍欄上,把她困在了我雙手和欄杆圍著的圈子裡面。
我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看,姚珊先是瞪著我,隨後又把眼睛移開了我的視線,不知看向了何處,然後又支支吾吾的對我說道:
“你快放開,這可是在大街上。”
“哦,是嗎?”
說著我就要彎下腰,準備用我的額頭去輕輕撞一下她的額頭,突然她的眼睛呆呆的看著正前方,我也立刻停了我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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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隨著姚珊的眼睛的方向看了過去,蘇依已經站在了我的後面。
雖然蘇依依舊是冰冷冷的表情,但是她這次的眼神卻不再是之前那種淡然,更像是一種憤怒。
我趕忙的鬆開撐在圍欄上的手,姚珊也從圍欄上走了出來。
“哦,你過來了。老爺子在那邊。”我用手指向老爺子那邊。
蘇依不再看向我們,而是隨著我的手勢向著老爺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蘇依走了之後,姚珊也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又拍了拍胸口說道:
“嚇死我了。”
“你指的是?”我不解的問她 。
“你,這個死變態做的事,還有剛才你那朋友的眼神,都把給嚇壞了。”
“那你倒不用太擔心,第一我剛才那樣是逗你玩玩的,我可不會在大街上真對你亂來,雖然現在大街上沒什麼人;第二,她那個人對誰都是那副表情的,這個你更沒有必要擔心了。”
“我想我還是先走吧,我可不想被人謀殺。”說著姚珊就準備掏出車鑰匙離去。
我抓住了她的手對她問道:“你把老爺子帶出來,現在你不管了算是怎麼回事,還有,,,誰要謀殺你了。”
“你看不出來嗎?你那個朋友好像不太歡迎我,你快放開我的手。”說著姚珊掙脫了我的手,拿起車鑰匙就往她車那邊走去,最好又剩下我一人在風中凌亂。
“真是莫名其妙,神經病阿。”我心裡不禁暗罵一句。
姚珊走後,我也沒有心思在這裡待下去,便往老爺子和蘇依那邊走去。
蘇依見我來了之後,揚起手就要和老爺子說再見,老爺子微笑的對蘇依點了點頭。
蘇依走到我身邊:
“我們的車,剛才那個人有沒有坐過。”
“什麼?”
“到底有沒有。”蘇依有些急了,旁邊的老爺子則是露出怪異的笑容看著我們。
“沒有,你沒看到嗎?她自己開車過來的,那輛小綿羊就我自己一個人騎過來的。”
“這樣最好,你把車鑰匙給我。”
“你要幹嘛。”
“給不給。”
“好好好。”說著我把那輛小綿羊的車鑰匙遞給了她。
“我走了。”
“你要把車開走,等會我和老爺子要怎麼回去呀。”
“你開我的車回去。”
蘇依把她那輛Q7的車鑰匙塞到我的手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騎著那輛小綿羊離我而去。
“這女人怎麼都這麼奇怪,莫名其妙了。”
我有點莫名其妙的回過頭,而老爺子剛才那怪異的笑容還掛在臉上。
看見他那樣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說老爺子,你笑啥呢,有什麼好笑的。”
“問你個問題唄。”
老爺子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
“什麼,您說。”
“你什麼時候和珍珍分開的。”
我內心驚了驚。
“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你以為瞞著我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從你們第一天來醫院看我的時候,我就看出你們已經很不正常了。”
老爺子長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我本以為當時給錢讓你們買一套房子,或許會讓莫珍珍回心轉意。唉,誰知道……也怪我們這些做長輩平常做得不夠好。”
“我們分開根本就不是房子不房子的事,她想要的是更多,我沒能力滿足她,再說你們已經做得夠好了,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擺了。”
“你小子說什麼混蛋話呢,人家姑娘怎麼說也把最美好的十年青春給了你,咱們作為男人,既然分開了就應該大大方方的去接受、去反省自己,而不是去埋怨自己的女人。”
老爺子說這話的語氣有點重,這也是我罕見的一次。
我沉默著不說話,如果老爺子知道莫珍珍和我分開是為了嫁給一個大她20歲的大款的話,他還會這樣說嗎?
至少在我和莫珍珍這段感情裡,我一直都是主動去維護好這份來之不易的十年同學之戀。
我也曾為了我們這份愛去努力奮鬥過,無論多苦多累我都覺得很幸福。再說了,這份感情是她選擇放棄的,即使說錯,我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錯在我不是大款?我不是有錢人?如果是這樣,我寧願從來都沒有和莫珍珍有過這十年的感情。
迎面吹來的海風已經越來越猛,我下意識的掖了掖外套。
“這裡風太大了,我們回去吧。”我推著坐在輪椅的老爺子往蘇依那輛車上走。
“剛才那兩個姑娘我覺得挺不錯的。”
“我們跟她們都只是普通朋友。”
“我覺得那蘇姑娘對你可不普通。”
我搖了搖頭否認道:“我和她更不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和那位姚姑娘的可能性大咯。”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他笑了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