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歆瑤好笑揚眉，“不然呢。”

凌驍不抽菸，舅舅也不抽。姜晁抽菸不過煙癮不大，除非是特別煩悶才會抽上一兩根。

她沒有給人送禮物的習慣，只是這次跟Aaron去巴黎開秀，他是知道的。

好歹出國一趟，什麼都不給他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原本，巴黎的舞臺應該屬於他的。

“謝謝。”姜晁仔細收起來，朝她的車子點了點下巴，壓低嗓音，“你跟秦書什麼關係？怎麼會開他的車子。”

“這是秘密。”葉歆瑤頑皮眨眼，“放心，我沒簽給他也不打算出道做藝人，開學了要高考，要上大學的。”

姜晁松了口氣，“你的規劃很好，做藝人畢竟不適合你。”

她聰明漂亮，活潑又大氣，這個圈子太現實太容易磨滅她的靈氣。

“謝謝建議，馬上開始了我去換裝。”葉歆瑤眉眼彎彎，“祝你新的一年萬事勝意。”

姜晁含笑點頭，看她的眼神格外灼熱。

她是他的福星。

今天這場戲要拍伊錦設計父親受傷，讓警方誤認為他是在殺人時受傷的。葉歆瑤想起被丟進鱷魚池，同時知道自己懷孕的絕望，表情冷靜到可怕。

從開始給父親下藥，到模擬殺人受傷在父親手上留下傷口，少女的臉上呈現出恐懼、緊張、冷漠、還有怨恨等等諸多的情緒。

每走一步，拴在她腳踝上的鐵鏈就嘩嘩作響，那種聲音聽在耳朵裡，彷彿指甲撓黑板那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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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但又充滿了暴力。

一場戲完整拍下來，一氣呵成。

最後一幕結束，現場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葉歆瑤一秒出戏，尷尬的看著姜晁。

“cut！”姜晁激動的無以復加。

葉歆瑤有天賦他知道，但是能把那種複雜、瘋狂怨恨又可憐的情緒表達出來，以她這個年紀來說，真的很難。

“我敢肯定，這部戲如果送去參加電影節，肯定會獲獎。”副導演也激動的不行，“我入行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這麼有天賦的演員。”

姜晁深以為然，“等片子剪出來，先送去參加電影節不上映。”

副導演沉默一秒，點頭同意。

葉歆瑤的這個表現力，整個故事劇本紮實，節奏和可看性都很高，拿獎的機率非常大。

“我剛才演的怎麼樣？”葉歆瑤見姜晁不說話，不禁有點擔心，“用力過猛了？”

“沒有，你表現的非常好。”姜晁臉上綻開笑容，“照今天的這個進度，開學之前，應該可以拍完你的戲份，實在不行就把夜戲排到開學後。”

“那樣最好。”葉歆瑤松了口氣。

一直拍到晚上9點鐘，葉歆瑤拿回車子，汪婭楠打來電話接通就說，“瑤瑤，你來一下安市療養院，我哥幫你找到人了！”

葉歆瑤激動莫名，“我馬上過去，最多半個小時。”

找了幾個月總算找到。

降下車窗跟姜晁打了聲招呼，葉歆瑤發動車子開出去，心跳快得一直平復不下來。

“除了我還有人在找他，不過我運氣好先找到了。”汪婭楠的哥哥汪景林皺著眉頭，示意葉歆瑤進去，“不過有個不好的訊息。”

葉歆瑤看了一眼蜷縮在病床上的律師，回頭看他，“你直接說我承受得住。”

汪景林抿了下嘴角，視線落回病床上，“他失憶了，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是個律師。”

失憶？！葉歆瑤腦海裡閃過葉孝海的臉，眉頭深深皺起，“能恢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