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陰影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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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飛飛有了我老爸老媽兩個金牌退休教師的照顧,我和何藝揚週末也有了我們兩個的幸福二人時間。

週六我們兩個吃完早飯就準備出門去逛街,還沒出門就接到盈盈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非得讓我們去一趟畫廊。

我們擔心真的出了什麼事,便先趕去了畫廊。

一到畫廊我們便看到盈盈和老齊正在無措地安撫兩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我和何藝揚四目相對地搖搖頭都表示不明情況,然後便過去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啊?”

盈盈見到我們竟一把將何藝揚拉過去不耐煩地告訴那兩了女人,說:“吶吶吶,正主來了,你們有什麼直接和他說吧。”

這是什麼情況啊?我又一把把何藝揚拉了回來,擋在他前面左右看了看盈盈和兩了女人,問道:“什麼意思啊?”

“問他啊?”盈盈竟又一把把我拉倒了她身邊,沒好氣地用一下巴指了指何藝揚。

難不成又是何藝揚惹了什麼人?我也不由得眯起眼睛斜盯著何藝揚,用眼神質問起了他:“快說,又犯什麼事了?”

何藝揚卻一臉無辜地衝我搖搖頭。

這時兩個哭哭啼啼的女人中的一個年紀大的突然一把拉住了何藝揚的胳膊,看起來十分激動地說:“揚子,揚子,是我,是我啊,我是李美娟啊,你還記得我嗎?”

何藝揚在聽到李美娟三個字後眼睛頓時瞪大,胳膊條件反射似地迅速縮了回去。整個人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緊握拳頭怔怔地站在原地顫抖了起來。

“藝揚,你怎麼了?”我發覺到何藝揚的不對勁後,立馬過去擔心地挽起何藝揚的胳膊。

他類似的樣子我是曾經見過的,是在提到他後母的時候,難道.......

我下意識地扭頭去觀察那個中年婦女,還有旁邊那個看起來與何藝揚年紀差不多的年輕女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雖心中有了猜想,但是還是不敢真的確定眼前這兩個人就是心中所想的那兩個人。

這時那個年輕的女人突然大聲哭了起來,過來也像剛剛那個中年婦女一樣拉住了何藝揚的胳膊,哀嚎道:“哥,我是藝珍啊。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她得了白血病,醫生說只能透過骨髓移植才能救她,可是手術費太多了,我們實在拿不出來。哥哥,看在她是你親外甥女的份上,你救救她吧。哥.....”

“是啊,揚子,我知道你現在是大畫家,一定很有錢,你就救救你妹妹的孩子吧!”中年婦女也再次上來與年輕女子一起哀求了起來。

這兩個人的話讓我已經確認了自己的猜想,我知道這兩個女人對於何藝揚來說是多麼痛苦的過去。

“藝揚。”我緊緊挽著他的胳膊,試圖給他安全感。

這時,何藝揚突然一把甩開了那個自稱是藝珍的女人,拉著我就往外跑。回到車上,他更是精神緊張地發動汽車直往家開去。

一路上何藝揚只緊緊咬著牙,一句話也沒說,我怕他情緒會不穩所以也沒敢開口問什麼。一到家何藝揚便抱頭坐在沙發“冷靜”了起來。

我倒了杯熱水給他端到面前後,輕輕挽摸著他的後背試圖安慰他,說:“藝揚,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有我在,我不會讓她們再來打擾你。”

話聲剛落何藝揚突然轉身一把將我抱進了懷裡,將頭深深地埋進我的頸窩裡,哽咽著說:“靜靜,我以為,以為自己已經放下,可以勇敢面對過去了,可是,可是剛剛看到她站在我面前時,我卻還是忍不住會害怕,會慌張,甚至嗓子都在疼。

靜靜,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很懦弱,不堪一擊?我,我.....”

“藝揚,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我直接打斷他的話將他抱緊,“你在我心裡是最棒的。”

何藝揚慢慢坐起來,對我微微笑了笑,點點我下巴,說:“謝謝你,靜靜。”

看到他終於有了笑容,我也開心地搖搖頭說:“我們兩個之間還說什麼謝謝啊?傻瓜。”

當然經此一事,我們兩個的HAPPY週六就算泡湯了。何藝揚雖然表面看起來好多了,可是他還是以沒睡好為由在床上靜靜地躺了一個上午。

我知道心病還是雖要自己慢慢想通才可以,我只能在一邊給他鼓勵,別的什麼也做不了。

將近中午,盈盈又打來了電話,告訴我那兩個女人還在畫廊裡,非讓她把我家的地址告訴她們,盈盈被煩死了,所以打來電話“求助”。

我自然是讓盈盈死活都不能告訴她們我們家的地址了。盈盈接到我的指示,自然是不會出賣我們了,因為他對何藝揚以前的遭遇也是知道一二的,更何況何藝揚是怎麼樣才能開口說話,她也是深知何藝揚其中的不易。

求婚那天,我和何藝揚領過結婚證後,特意向盈盈問了何藝揚是怎麼會突然開口說話的。她告訴我,何藝揚其實在我陪他看過醫生後就開始進行心理治療了。

老齊有好幾次陪他去,都親眼看到他接受治療時的痛苦,可是他還是一直在堅持,就是為了能完成我期望的求婚。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便迫不及待地準備起了向我求婚的事。我聽後除了感動,還發現何藝揚這個傢伙挺能忍耐,細想起來原來在醫院裡聽到的那一聲“靜靜”其實就是何藝揚在叫我。

何藝揚為什麼會不能開口說話的事情我們是清楚,但是盈盈和我卻都不知道他後媽後來為什麼就離開了,在電話裡還猜測了一翻。

掛了電話,我去叫何藝揚起來吃飯,他卻一把將我拉到了床上抱進懷裡,在我額頭親了一口後,突然和我講了他後媽後來的事情。我猜他應該是聽到了我和盈盈的電話吧。

何藝揚告訴我,在他上考上大學第一年,他的父親就得了病。她的後媽就在那個時候選擇了帶著妹妹和他的父親離婚。

何藝揚從那以後也算是徹底擺脫了那個“惡魔”的魔掌。可是他卻不在道父親得的病很重,上大學四年父親都瞞著自己的病情,強撐著供何藝揚上完了大學。

而就在何藝揚大學畢業那年,他的父親也終於撐不下去離開了。他的妹妹在父親出殯那天回來了一下,以後便再也沒有了後媽和妹妹的訊息。

我這才知道肖老師口中何藝揚沒能跟著他繼續學習的原因。竟是在那一年他的父親去世了,想必當時何藝揚是很無助的。

想到這裡,我便忍不住心疼地握住了他的手,說:“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何藝揚也緊緊拉起我的手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微笑道:“是,都過去了,謝謝老天讓我遇到了你,有你在我的心就是滿的,再也不會孤獨無助。”

那天後我以為何藝揚的後媽和妹妹不會再來打擾我們,但是沒想到她們竟不死心,每天都去畫廊哭啼。

幾天後,何藝揚拉著我,對我說:“靜靜,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何藝揚一開口我便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但還是耐心地對他說:“好啊,你說。”

何藝揚深吸了一口氣後,低頭對我說:“我這兩天去醫院問了一下,藝珍她確實有個三歲的女兒得了白血病。我,我想.......”

果然,他還是心軟了。

我也不是鐵石心腸,孩子才三歲,我當然也不忍心。

“藝揚,你想怎麼做,我都會支援你。”我沒有猶豫地衝何藝揚笑著點下了頭。

何藝揚取了十萬和我約了何藝珍,打算把錢給她。

不過來到約定地點,何藝揚看到何藝珍和他的後媽在一起後,還是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我知道何藝揚還是無法毫無顧及地去見他後媽,所以我便提出我一個人去見了她們。

只是沒想到這兩人見何藝揚沒來,竟還有點不把我當回事的架式,話裡有話地暗示我嫁給何藝揚是為了他的錢。

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她們計較,把錢給了她們後,起身準備要走,但是一想到這兩人的態度,好像覺得這錢就是何藝揚應該出的,毫無感念之心。

我便又折回來,向她們要借條。沒想到這兩人還真是沒把我當回事,何藝揚直接就懟了我說:“你算老幾啊,我哥拿錢給她親外甥女治病,你憑什麼問我們借條。”

我正氣不過,要好好教訓她。何藝揚突然出現了,趁她們不注意過來將桌上的錢拿了起來,將我一把摟進懷裡,沒好氣地對她們說:“她是我老婆,在我這裡她說了算。這錢是我們共同的,你們要想拿就寫借條,不想拿那就是更好。”

何藝揚後媽這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站起來有些慌亂地笑了笑,說:“揚,揚子,你,你能說話了?”

“是啊,我能說話了。可是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啞巴我卻從來沒忘記是拜誰所賜,所以這錢你想拿就必須打借條,而且你想好了,這錢你們要是拿了,那你們欠我的就又多了一分,到時候我一定會討還,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們足夠的時間來還。”

何藝揚言語咄咄,把懷前兩人說得無言以對。可是她們卻不得不低頭,還是給我們打了欠條,而且何藝揚為了給我出氣,還特意要求借條上的出借人寫成了我的名字。

他們雖心中不爽,但還是乖乖地寫下借條,灰溜溜地拿著錢離開了。自那以後這兩個人再也沒來打擾我們了,而且何藝揚也真正的勇敢面對了過去。

一年後,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是一年踏青季,我們一家四口決定回飛花谷探親,讓飛花谷的所有親朋好友都來見證我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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