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楚伯伯死了

滿滿為了蘇庭寅的秘密不被發現，她特意想了個辦法沒讓華吉同行。

二人縱馬疾馳直奔珩河之畔的村落行去。

等到了村口之時，小小和楊媽媽早就佇立在那裡多時。

當看到兩人的時候，楊媽媽笑逐顏開地喚道:“公子！姑娘！”

蘇庭寅看到他們，露出在蘇府從未有過的那種恣意笑容，像是回到久違而溫暖的家，舒服自在。

“公子，施姑娘口中說的那個楚伯伯找到了！他叫楚麾對不對？”小小問道。

滿滿點頭，儘管感染風寒渾身難受，她仍露出一臉激動的笑容:“對！他在哪？”

“就在京城近郊的玉橋村。”

“那我們趕緊走！”蘇庭寅的鼻音很重，但動作卻爽利，他將小小和楊媽媽拉上車。

兩人便知趣地坐在車轅上，並不去看車廂裡的動靜。

一路上，滿滿難掩欣喜之情，她坐立不安地合計著見到楚伯伯要說哪些話，還有詢問父親失蹤的事。

蘇庭寅見她這樣，心裡也十分高興，他連連指著車簾外的美景，示意滿滿看。

滿滿一時之間，也來了興致。

她覺得，漫山遍野的野菊花都開得潑潑灑灑，熱烈而燦爛，林間的山鳥，它們的歌聲都婉轉悠揚。

馬車順著蜿蜒的鄉間小路走了許久，漸漸地天的盡頭就出現一座小小的村落。

隨著馬車不斷向前，村落的景物變得愈加清晰。

“這個村子很大，當初我也是打聽了許久，才知道楚伯伯就在村西的一家小宅裡。他的兒子兒媳都不幸亡故了，只有一個十多歲的小孫子……”小小一邊趕著馬車，一邊說道。

馬車走過一家家農舍，農舍裡的樸實的村民都紛紛朝這裡張望，畢竟像這樣華貴而氣派的馬車，在這個地方是不多見的。

蘇庭寅掏出口袋裡的酥糖，隨手扔向了路邊衣衫襤褸，表情木訥的小童。

他們蜂擁著將酥糖搶了個乾淨，然後你追我趕地跑遠了。

突然，馬車停住。

滿滿知道到了目的地，她一掀車簾就要往外走，而一個醒目的“奠”字，映入眼簾。

那矮小而破敗的小宅門前，竟然放了一個花圈。

一個通身素縞的少年匍匐在地，泣不成聲。

滿滿不顧腳上的燙傷之痛，飛身躍下，衝到少年面前，急道:“喂！你是楚伯伯的孫子？”

那少年聽聞有人同他說話，他緩緩抬起頭，露出因為哭泣，桃子般腫脹的雙眼，啜泣道:“正是”

“你楚伯伯他？”滿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多麼希望少年的答案能給她一絲絲希望。

“爺爺他仙去了，昨日他去河裡捕魚，但下去了，就再也沒有上來”少年說著又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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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聽到這話，通身如同墜入冰河，她咬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天前他還好好的，怎麼昨天突然就”小小詫異又惋惜。

“楚伯伯爹”滿滿抽著鼻子，聲音顫抖著喚道，隨即她猛地踢飛腳邊的一根木棍，抓狂地道：“我就是一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空前絕後的倒黴蛋！媽的！”滿滿一邊罵著，一邊蹲在地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