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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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梁山伯艱難地從馬背上下來,路秉章眼明手快地將人接住,不然梁山伯一定摔個大跟頭。

“我說梁山伯,你也忒沒用,快一年了,你的騎術怎麼還是那麼差?”路秉章不是有心貶低梁山伯,而是梁山伯實在太慘不忍睹了。

祝英臺也來湊熱鬧,“還有啊大哥,你的琴術依舊很爛。”

梁山伯的臉拉得堪比馬臉了,“喂喂喂,你們太不夠兄弟了,我真的有那麼差嗎?起碼我的畫技你們沒人比得上。”

路秉章與祝英臺不屑:“但是除了畫技你其他的課都不行。”

梁山伯頭垂了下來。

其實他也不想啊,馬術在二十一世紀除了比賽和有錢人玩得起,他這個平頭百姓怎麼可能有剩餘錢玩這個呢?琴技……算了,到目前為止保持只斷三根線已經是奇蹟了。文樂教授自己琴技表示已經絕望。

馬文才驅使馬兒來到他們面前,三人仰著頭看著馬背上英姿颯爽的馬文才。

“今天第三天,希望他還能忍住。”說完,嘴角一勾,策馬而去。

梁山伯:“……”

路秉章看向梁山伯,疑惑地問:“馬文才那句話何意?”

祝英臺也看向梁山伯,而臉上的疑惑更為明顯:“是啊,大哥,怎麼過了一個年,你與馬文才都變得怪怪的。你們之間發生了何事?”

梁山伯:“……”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路秉章見梁山伯不吭聲,最後嘆一口氣,鼓勵地拍拍梁山伯的肩膀,用最誠懇最真摯最鼓勵的語氣說道:“哎,梁山伯啊,別擔心,雖然馬文才老爹是一方太守,但是他爹不是皇帝,你不用怕他的!”

祝英臺聞言,以為梁山伯與馬文才鬧矛盾了,而馬文才是一方紈絝子弟,而梁山伯是被欺壓的一方,頓時豪氣萬千地說道:“馬文才欺負你了?大哥,你太沒意思了!居然一個人忍著不告訴小弟!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狠狠地教訓教訓他的!”

梁山伯一頭霧水地看了看路秉章和祝英臺,他們從哪兒看出自己被馬文才“欺負”了啊?

路秉章見梁山伯依舊不出聲,搭著他的肩膀說道:“梁山伯,我們是兄弟沒錯吧?放心好了,有我路秉章一天沒人能欺負你!”說著,還拍了拍胸膛。

梁山伯餘光掃了一眼並不寬闊結實的胸膛,表示深深的疑惑。

“……”路秉章,“你那什麼眼神啊?!”就算我不壯實得像只熊也用不著用這樣的目光吧?餘光掃向旁邊的祝英臺,祝英臺本事女兒身,身板嬌小……

“好了,”梁山伯終於吭聲了,“不是馬文才欺負我。”

路秉章一臉的不信,“那為何馬文才一來你就一臉防備的樣子?”

祝英臺點頭:“對啊,大哥,其實你不用委屈自己的。”

梁山伯哭笑不得,他們那只眼睛看到自己委屈自己了?

“其實呢,欺負我的人真的有一個。”

路祝兩人好奇地湊過頭來,動作一致,神情一樣,語調協同,“誰?”

梁山伯悠悠吐出三字:“婁敬文!”

正在被擁簇著走到書院內的婁敬文抖了抖,抬頭看了看天空,藍天白雲,陽光明媚,不知道那冷感打哪兒來。

下午,陽光依舊燦爛,春天的氣息讓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梁山伯頭一點一點的,果然印證了那句:春天不是讀書天……

丁程雍看到梁山伯昏昏欲睡的臉,頓時不悅。

“梁山伯。”

梁山伯依舊在釣魚。其他同學都看著他,與幸災樂禍的,有擔憂的,有置身事外的。

“梁山伯!”丁程雍走到梁山伯身邊又叫了一聲。

梁山伯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還有微微的呼嚕聲。

丁程雍的臉都黑了。

路秉章在後面踹了梁山伯一腳,梁山伯一腳踹回去,路秉章直接翻到。大家鬨堂大笑,丁程雍的臉更黑了。

“梁山伯!”丁程雍彎下腰一拍書桌,梁山伯立刻跳起來,頭頂撞到丁程雍的下巴,一下子將他頂翻。

丁程雍沒想到梁山伯會突然蹦起來,直接被他撞翻倒壓在旁邊的婁敬文身上。

梁山伯此時被嚇醒了,看到倒地的丁程雍與被壓的婁敬文,以及周圍暗笑明笑掩嘴而笑的同窗們立刻想到發生了什麼事。

丁程雍從地上爬起來,戒尺指著梁山伯的鼻子,“梁山伯,回去將《大學》抄一百遍給老夫,三天後教!”說完,轉身離去。

站著的梁山伯臉都黑了。

抄書,多少年沒做過了,但是《大學》一百次,梁山伯淚奔了。

馬文才看著梁山伯的背影,挑了挑眉。

文樂早就聽說梁山伯在課堂上將丁程雍惹怒之事。看到梁山伯回來,調侃道:“此日過得如何?”

梁山伯一屁股坐到文樂身邊,端起文樂旁邊剛煮的茶,一口喝盡才說:“生不如死!”

文樂逗樂了,“只是抄書怎麼就成不如死了?”

梁山伯沮喪地垂著頭:“不是抄書之事而是上課之事。這種日子何時才到頭啊。”梁山伯仰頭看著天空。

文樂洗了茶具再次煮起茶,“你啊,我覺得你很適合做書生為何你就如此厭惡讀書?”

梁山伯搖頭晃腦:“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文樂打斷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加了水,“那你為何還要來?”

梁山伯收回目光看向文樂,最後嘆息一聲:“我娘想我當官……”衣錦還鄉一直是梁山伯的娘的心願。

文樂撲哧一笑:“你想當官還不容易?”

梁山伯雙掌一推,“別!我只想隨便當個小官然後哄我娘高興就好。你與馬文才都是大人物,我此等俗人為之顫抖,消受不起消受不起!”

當官?你以為真的那麼好當?雖然自己不是什麼有大志之人,但如果一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當官是最累的,又是民生又是納稅,還有應付鄉豪……

文樂知道梁山伯心思並不在當官之上,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梁山伯大字型躺在椅子上,“生活還是像現在恬意點好。”

文樂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你喜歡這樣的生活。”

梁山伯合著眼,點點頭:“生活樂自在,誰不喜歡?”

文樂越過茶几,來到梁山伯身邊,看著閉著眼的梁山伯。

梁山伯感到陽光被阻,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臉嚇了一大跳。

“文先生你湊如此近……”做什麼?

話還沒問完,文樂就堵住梁山伯的唇。

驚訝,異常的驚訝。這讓文樂有機可曾。

文樂將梁山伯壓在椅子上,一手禁錮梁山伯的頭一手鉗制住梁山伯掙扎的雙手。

“唔唔……唔……嗯……”

“砰――”的一聲,小院的門被人踹開

馬文才殺氣十足地邁進小院,看文樂的目光如同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

梁山伯一見到馬文才就知道壞了。

文樂並沒有放開梁山伯,而是十分淡定地看著馬文才。

“何事?”問也是淡淡的,彷彿文樂還在煮茶看書。

梁山伯還真掙扎,可是無論怎麼掙扎都掙不開文樂的鉗制。

馬文才將目光看向梁山伯,語氣帶著憤怒,“你輸了。”

文樂心裡咯噔一聲,回頭看向梁山伯。

梁山伯的心也咯噔一聲,愣愣地看向文樂和馬文才。

文樂終於知道他們那天在角落裡說了什麼了,“你答應了他什麼?”抓住梁山伯的手收緊。

“痛……痛痛!”梁山伯只感到手腕要被文樂捏碎了。

文樂鬆開梁山伯,梁山伯連爬帶滾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梁山伯!”

“梁山伯!”

一會兒後,梁山伯扛著一堆東西出來。

文樂見狀知道壞了,不久前那件事讓梁山伯對馬文才產生警惕,而梁山伯與馬文才打賭,不會就是輸了就與馬文才一起吧?那麼剛才的舉措不是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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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看著院子裡的兩人:“哼!老子不是龍陽,也不是短袖!老子不奉陪了!”說著,邁著流行步要離開。

馬文才立刻拉住梁山伯,“你要上哪兒?”

文樂也走過來,“你……”

梁山伯甩開馬文才的手,回頭瞪了兩位一眼,“我梁山伯只是平民百姓,你們的遊戲奉陪不起。”看向馬文才,“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做到,我梁山伯不是食言之人。”

賭約的第三天,勝負已經分明了。

路秉章看著突然間來到房間的梁山伯,特別是見他佔了自己的床,不淡定了。

“你怎麼了啊你。”路秉章站在床邊無奈地問。

與路秉章同屋的同窗好奇地湊過來,“梁山伯,你不會被文先生趕出來了吧?”

梁山伯咬牙切齒的聲音衝被子裡傳出來,“別跟我提這個人!”

路秉章與同屋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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