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出事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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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糾結地在床上打滾,從床頭滾到床尾,再從床尾滾到床頭。

“啪啦”一聲,一個人從窗戶裡鑽了進來。馬文才趴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來人很淡定,單膝下跪,說出的話一很淡定,“祝家打算與公子聯婚。”

馬文才風情萬種地從床上坐起來,“哦?是誰?”還是馬文才更加淡定啊。

“祝英臺!”

馬文才一愣,他沒聽錯吧?

“說!”

“祝公遠之女名為祝英臺。祝英臺本身就愛好學習,為到尼山書院求學還詐病騙過祝公遠。她亦為……主子同窗……”

“祝英臺知道祝公遠為她安排親事已離家出走。”前幾天還看到她,還知道她原來是個女子,馬文才繼續淡定地下任務,“繼續監視祝公遠與祝英臺,梁山伯那邊……”頓了頓,“繼續暗中保護他。”

“……是。”來人似乎有點淡定不能。

那人站起來,推開窗,四處看了看,然後“啪啦”一聲跳了出去。

馬文才將畫放到懷中,心裡不由想起祝英臺與梁山伯,眉毛糾結得如同兩條打架的蚯蚓。

文樂端著茶,一點目光都沒給跪在前面的人。

“主子……”

文樂放下茶盞,玩弄著手上的一塊玉佩。

“說。”聲音輕輕的,但威壓之大非一般人承受。

“梁山伯在藏春閣與眾姑娘一起……”廝混!

“哦?”馬文才不溫不火,“繼續說。”

“他還教閣中姑娘如何挑客人,如何誘惑自己看上的客人……”

文樂挑了挑眉,似乎有點意外梁山伯連這個都會。

“將以前查到的……”

立刻呈上一份厚厚的紙。

文樂很自然地接過,翻了翻,“呵!沒想到梁家與馬祝二家是此等關係。”將紙放到一邊,“可有人查過梁山伯?”

“回主子,不久前有人偷偷到會稽偷看梁山伯之母,而且還問了梁家村之人,但那些人行蹤詭秘,未能查到他們一絲蹤跡。”

文樂點點頭,心裡明白那些人是屬於誰的。“嗯。”想了想,突然想起那個被他忽略到一邊的衣道成。

“三皇子最近有何動向?”

“這個……”

“嗯?”

“三皇子最近都不出門,屬下又不敢進入打探。”蔡倫的功夫也是不錯的,不然衣道成豈能安然從建康抵達杭州?

“繼續監視,但不能讓其得知。另加派人手幫助太子。”

“是!”

“下去吧。”

“屬下告退!”

“等等!”

立刻停住腳步,“你去藏春閣一趟……”文樂朝他招招手,那人立刻上前,文樂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那人聽完立刻離開。

文樂好心情地抱著古琴,“真是可惜沒人與我守年啊。”

“砰――”

門被人一腳踹開,文樂逵猩竦乜醋爬慈恕

“文先生……”

祝英臺穿著女裝出現在文樂面前。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身著素衣,雙目靈動有神,修眉端鼻,一縷青絲垂肩而下,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文樂挑了挑眉,“祝英臺?”

祝英臺頗為羞澀地點點頭,卷著那縷垂下的青絲。

“可惜啊,是個舉止粗略之人。”文樂嘆息。

祝英臺腳下一個踉蹌。

“文先生……”

“進來吧,外面不冷嗎?”

祝英臺:“……”

路秉章本來就不是杭州城人,但是師傅是杭州人。新春時節本是閤家團聚之時,但路秉章父母早逝,家中叔伯嬸姑大都不喜歡他,他也不願意回去。本來路秉章是要找梁山伯的,但是想到祝英臺一人,先找祝英臺再去找梁山伯。

“英臺可在?”

人未到聲先到。

文樂與祝英臺真正邊嗑瓜子邊下圍棋,聽到聲音,祝英臺抬起頭的時候路秉章已經進來了。

“下棋專心點。”文樂將一顆黑棋放在天元位置。

祝英臺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在幾盤之上,手上的瓜子被她捏在手心。

只是一個棋子就將之前自己爭奪的優勢一下子化為灰燼。

果然厲害!不過,我是不會那麼容易認輸的!

文祝二人全神貫注地在下棋,路秉章已經來看到一個少女與文樂下棋本來就嚇一跳,現在越看那個少女越面善……

這個女子不會就是祝英臺吧!?

陸秉章震精了!!!

等到祝英臺與文樂下完一盤棋早已過了子時。祝英臺伸了個懶腰,“不下了,文先生簡直是狐狸!”腹黑奸詐老是設陷阱讓她踩!。

文樂笑而不語,默默地收拾棋子。

陸秉章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好吧,到現在為止才知道自己又被無視了。

祝英臺抬起頭看到旁邊的陸秉章,“咦?你還在啊?”

陸秉章淚如泉湧:“……”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文樂收拾好棋子,起來拍了拍陸秉章的肩膀,“下次你穿件大紅色的,一定不會有人忽略你。而且新年,夠喜慶。”

陸秉章:“……”

要是真的穿成那樣,大街上的人肯定會認為自己要麼是腦子有問題要麼是哪家逃婚出來的新郎,更有可能被人認為自己是從哪家小倌管走出來的小倌……

祝英臺見陸秉章受打擊受傷的臉,友善一笑,然後很友善地拍拍對方的肩膀,“我現在看到你了。”所以你沒有被徹底無視。

陸秉章:“……”

“咳咳,”陸秉章將祝英臺的手從其肩膀上拿下。雖然因被無視那麼久傷心很,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是那麼開放,能若無其事地與女子勾肩搭背地聊天。“英臺啊,你現在是個姑娘就應有一個姑娘的矜持,要是山伯在一定會說你不像個姑娘。”

祝英臺想起梁山伯平時對自己呵護備至照顧有加,而且知道自己是女兒身卻沒有告知他人,因這一點,祝英臺對梁山伯更是滿意。

有一個細心體貼的人陪在自己身邊,對自己呵護備至,這是每個姑娘都想擁有的。

陸秉章見祝英臺臉頰微紅,嘴角微翹,眼含春意,不知她在想什麼那麼高興。

“英臺?”

祝英臺抬起頭對上陸秉章的臉,什麼臉頰微紅,什麼嘴角微翹,什麼眼含春意全都是浮雲了。

“怎麼了?”

陸秉章略帶失望地搖頭,“沒事。”

祝英臺再次伸懶腰打哈欠,“哦,那就好,已經很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著,邊打哈欠邊回房間。

陸秉章看著祝英臺的背影,看得出神。就連祝英臺已經關上房門,陸秉章還沒有回過神。

過年容易過日難,過日為了過年忙。

對於這句話梁山伯深有體會。前世的時候本是豪門世家,對平民百姓的生活並不深刻。後來為了自己的夢想離開了那個家,雖然自己沒有什麼節日情結,但是每當要過年的時候,從車站到火車站,人山人海,外出遊子大包小包地趕回家去與家人團聚,臉上的笑容是梁山伯最為喜歡的。帶上喜慶的感覺,帶上要見親人的激動,那時候的自己常常躲在後面畫下那些笑容,那些自己無法得到無法體會的笑。

來到魏晉,當了梁山伯,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有些不適應,但是並不妨礙梁母對他的關愛。由於種種原因,梁山伯只能既尊敬又疏遠地侍奉梁母。

推開窗,看到大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揮汗如雨,梁山伯將畫筆銷好,然後開始記錄下古時候新春時節古人臉上的笑。

文樂進來的時候梁山伯依舊很認真地畫畫,時不時地看看大街。

見梁山伯沒發現自己進來,吩咐丫鬟奉上茶點,坐到一邊等待梁山伯畫完。

梁山伯畫畫的時候全神貫注,陽光散落在他身上,一層淡淡的金光包裹著他。

輪廓大概畫好,梁山伯認真地觀察那些人臉上的笑。猛然發現,都是發自內心的笑,是多麼的真。想起閣裡的姑娘,到了今晚她們就要開門迎客,梁山伯想到姑娘們臉上帶著面具,蹙了蹙眉。

身子探出窗外想要再看清楚下面那些人,文樂見梁山伯做出如此危險的動作,二話不說欺身向前,一把摟住梁山伯的腰。

梁山伯沒想到突然有人摟住自己,嚇得差點將自己扔下去。

回頭一看,“文先生?你為何在此?”

文樂將人撈回來,但是在腰上的手沒有收回去,“你能再此我為何不能?”

梁山伯嘴角抽了抽,突然發現二人的姿勢甚是親暱,“文先生,可否放開學生?”

文樂笑了笑,在腰上的手輕輕地遊弋幾下只見梁山伯臉色有些發青,立刻收回手。貓兒怒了會撓傷人的。

梁山伯在文樂收回手的同時推了文樂一把,文樂沒想到梁山伯會有此一遭,腳下不穩摔向花架。

路過的丫鬟聽到房內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停了一下,側耳傾聽一會。

“文先生你沒事吧?學生不是故意的。”

“無妨,只是你的畫……”

丫鬟明白了。原來是找梁公子作畫的。

“啊!”一聲慘叫嚇得門外的丫鬟差點把手上的東西扔出去。

“文樂你賠我的畫!”

丫鬟:“……”

婁敬文看著開著的那扇窗,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地方應該是藏春閣。如果剛才沒看錯的話,那兩個人應該是梁山伯和文樂。

“老大你看什麼?”一旁的趙忠書問道。

婁敬文突然生起一計,猥瑣一笑,“今晚我們去找樂子。”

趙忠書及幾個小打手一聽,找樂子,誰不喜歡?一窩蜂地湊過來,期待地看著婁敬文。趙忠書代表小弟們問:“找何樂子?”

婁敬文看了看那還沒有關上的窗,“今晚本公子請你們去藏春閣玩。”

眾人一聽,情緒高漲。

“真的?”

“真的去藏春閣?”

“老大你真是好老大!”

趙忠書有疑惑,“可是老大,藏春閣是杭州城內數一數二的青樓,那花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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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敬文鄙視地掃了眼趙忠書,“本公子什麼都缺就不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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