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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歐陽穆和歐陽岑約著帶著幾個孩子前往宜城附近的東郊馬場玩耍。歐陽月也想帶著虎哥兒同哥哥們一起去玩。隋念兒忙於府中事宜沒有時間,而是讓身邊陪房王嬤嬤陪著虎哥前往。

郗珍兒知道後,偷偷同梁希宜抱怨,自從大房媳婦歐陽隋氏管家後,處處精簡下人,因為宇哥兒常年不在府上,院子裡丫鬟都給呼叫他處了。

梁希宜聽後沒有發表意見,大房二房立場不同,當年隋念兒同珍姐兒交好是因為都沒兒子,處於患難之情,如今她有兩個兒子呢,自然要為嫡子打算。

至於大房的嫡出老二龍龍,隋念兒擔心孩子太小會被大孩子欺負,就藉口病了留在靖遠侯府裡。

歐陽月知道後越發對隋念兒生氣,不過如今的隋念兒完全無視歐陽月,反正她有兩個兒子傍身,抓府裡的事兒比抓歐陽月的事兒還上心呢,歐陽月一氣之下帶著蘭朵兒出席。

蘭朵兒是關外人同漢人的混血,為人性子大大咧咧,沒什麼心計,倒是不讓大家討厭。

因為她尚無子女,隋念兒反而對她不錯,平日裡也不太約束她。隋念兒想的明白,她除掉了個單純的蘭朵兒,歐陽月還會去尋第二個令他心動的女人。到時候帶回來個心機深的,她豈不是更煩心?還不如留著蘭朵兒呢。

歐陽穆近來心情大好,根本沒有在乎弟弟到底帶來什麼女人。

郗珍兒懷孕六個月,坐穩了胎,她心裡希望自個可以同隋念兒似的,第二胎也是個兒子,所以挽著大嫂的時候總是在說孩子的事兒。梁希宜淺笑聽著,她瞧著郗珍兒懷孕後皮膚反而變白了,怕是個姑娘,不過這種討人嫌的話她是不會輕易說的。

女人們在草地上鋪上了關外運送來的白色毛毯,孩子們到處的跑,身邊丫鬟嬤嬤圍坐一旁,哄著孩子們玩耍。春姐兒在這裡面最大,她是孩子王,此時凜然有幾分歐陽家嫡長女的架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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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望著一群孩子鬧哄哄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湧上幾分溫暖。

大家在坐下了一會,歐陽穆就獨自騎馬回來,他左手抱著呱呱,右手拎著多多,道:“希宜,那邊景色可好了,我騎馬帶你溜達一圈?”

眾人立刻將目光都投了過來,梁希宜的周圍三四十人全是都女子,有隔房嬤嬤和丫鬟們,還有歐陽穆的兩個弟媳婦,然後他就大搖大擺的過來了。

梁希宜臉頰微紅,怪道:“你怎麼一個人就過來了,不是說好帶孩子玩嗎?”

歐陽穆把多多扔在毛毯上,說:“他太小了,馬跑起來就哭了,倒是呱呱還能玩會,但是我的馬大,尚有一部分空間,咱們一家三口共騎一匹馬多好呢。”歐陽穆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柔軟,讓身旁的嬤嬤們都覺得不太適應,更何況是眾人目光裡的梁希宜了。

她咳嗽了一聲,故作隨意的撈起多多,喂了他口水喝,道:“你哪裡像是看孩子的樣兒。”

歐陽穆同郗珍還有蘭朵兒打過招呼,毫不客氣的擠在妻子旁邊,說:“都是親人,介意什麼,你還是套件衣服同為夫走吧?呱呱說想和你一起騎馬呢。”

歐陽穆看向呱呱,呱呱立刻奶聲奶氣的道:“娘,你陪我一起騎馬吧,否則爹爹老數落我。”

梁希宜無語的忘了他們一眼,同弟妹告辭了一下,郗珍兒笑著說:“大哥真是疼愛大嫂,一刻鍾都離不開呢,大嫂快和大哥走吧。”

歐陽穆同郗珍兒認識多年,打趣道:“那是自然,我自個的媳婦,當然是離不開的。”

眾人一時無語,隱約有竊笑聲融合在秋日的微風裡,梁希宜紅著臉同上了歐陽穆的高頭大馬,呱呱小小的身子攏在她的懷裡,都快看不到了呢。

歐陽穆盯著呱呱,呵斥道:“往下彎著點,別頂著你娘的胸。”

“無恥!”梁希宜回頭瞪他,措不及防的被親了個正著。

歐陽穆笑呵呵的在她耳邊嬉笑,說:“你的胸除了我以外誰也碰不得,包括你兒子。”

“流氓!”梁希宜不敢再輕易回頭,遠處還都是人呢,歐陽穆若是再做出什麼大膽的舉動,定是會傳的靖遠侯府裡人盡皆知。她急忙擺正姿勢坐好,一隻手攔著兒子防止他掉下去。

微風迎面襲來,倒是有幾分豪邁的感覺,歐陽穆駕著馬,感受著懷裡兩個人的分量,胸口被溫暖溢的滿滿的。他的妻子和兒子,他的全部生命呀。

他帶著妻子和呱呱去看了山林深處的紅葉,呱呱似乎很興奮,歐陽穆索性將他舉過頭頂,遙望遠處的風景。他們還路過了一條河流,歐陽穆想起當年為了追梁希宜,可是特意扮演過貼心大哥哥籠絡定國公府七少爺的心呀,於是拿出看家本領釣魚,烤魚,頓時惹來梁希宜同呱呱崇拜的目光。

呱呱難得同爹孃玩一整天,到了晚上居然不想回靖遠侯府了。

梁希宜也捨不得他,最後兩個人把孩子帶回遠征侯府,好在靖遠侯體貼他們為人父母的心情,放話在歐陽穆回京之前,可以讓呱呱一直陪著梁希宜。

但是十月份,靖遠侯府又發生了個不愉快的事兒,郗珍兒七個月的胎居然提前發動,生下了個閨女,哭聲很柔弱,樣子極其瘦小,不過俗話講七活八不活,所以這孩子餵養了幾日,居然活了下來。梁希宜感慨老天爺憐愛世人,郗珍兒卻待她冷冷的,竟是連看都懶得去看,一心養身體了。

說起此次郗珍兒早產,也著實讓人窩心,原來是岑哥兒寵愛的花姨娘居然有將近三個月身孕了,因為她的孕期不是一個月兩個月,而是三個月,所以郗珍兒認為花姨娘耍心機,故意隱瞞了懷孕的事兒,而且歐陽岑常去花姨娘那裡,會感覺不出異樣嗎?

郗珍兒同歐陽岑埋怨了花姨娘,歐陽岑卻覺得這不是個大事兒,郗珍兒作為主母,結婚九年,育有兩女一子,他為了讓郗珍兒生出嫡子,先後任由秀姨娘滑了兩個胎兒,並且還同意珍兒將秀姨娘送回孃家的處理結果,自認算對得起郗珍兒。

如今花姨娘不管是否是故意為之,總歸是懷了他的孩子,他不可能再為了有嫡子的珍兒,然後讓姨娘吃藥滑胎了。更何況此時歐陽岑待花姨娘有幾分感情,他不明白一想懂事兒的珍兒幹嘛同花姨娘過不去。而且他特意同大哥張口,讓歐陽穆從京城回來,就是為了穩固前前在府裡的地位,現在郗珍兒卻同他吵鬧,說花姨娘如此心機深沉,這個孩子不能留之類的實在是太可笑了。

郗珍兒自從同歐陽岑成婚後,歐陽岑一直向著她,就連後宅姨娘的事兒都不願意髒了她的手,親自為她處理,如今為了個心機深沉的花姨娘居然指責她,她一時接受不了就動氣早產,好在母女都平安,否則更是得不償失。

在是否讓花姨娘生下孩子這件事兒上,因為郗珍兒的早產,歐陽岑多少有些內疚,一度不想破壞他同珍兒的少年情分,想要如了她的願,但是沒想到珍兒的第四胎還是個女孩,這個結果倒是讓歐陽岑捨不得滑花姨娘胎了。

郗珍兒冰雪聰明,自然曉得這一胎是女兒對於歐陽岑來說,必然會保住花姨娘的孩子。所以她心裡厭煩這個女兒,想想就覺得難過,為什麼不是個兒子呢。想起前幾日同梁希宜一起出去玩,大哥同大嫂之間的如膠似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呀!這天下居然還有梁希宜這般好命的女人。她還說想要個女兒,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她可是想要兒子的,為什麼老天爺不給她個兒子呢!

大房媳婦隋念兒聽王嬤嬤提起二房的事兒,忍不住諷刺道:“我那個二嫂子是沒受過姨娘氣,當年我受李麼兒氣的時候,她還勸我忍忍便過去了,如今自個先忍不下去,人家都懷了孕,居然同自個夫君去說不能要這個孩子,真是這麼多年被二哥寵傻了吧。”

“夫人小聲點,當年你們畢竟關係好過,這話別人聽過去不好吧。”

隋念兒無所謂的聳聳肩,她現在就是臉皮厚的都不怕人咬了,她可是從底層走上來的人,早就看透了男人的本質,比如他們家的歐陽月,她就從來不指望這人能幫著自個打壓姨娘。

隋念兒喝了口茶,說:“同樣是被人寵著,大嫂子就比珍兒能耐多了。”

王嬤嬤挑眉,笑著望向主子,道:“夫人怎麼會如此說,我看夫人也不大同大公子媳婦接觸。”

“還用接觸嗎?珍兒老說大哥寵著大嫂,那是因為大嫂比她豁得出去,新婚就敢讓夫君一起給自個祖父守孝呢。反正我看不透她,說話永遠是淡然柔和,對誰都一樣,卻又讓人覺得對誰都不一樣,明明待你極其熱略,卻始終有著距離,疏遠著你,饒是我是個男人,也覺得拿捏不透這種女人,一旦深陷其中,總覺得有一日會失去她。男人都賤,你越是能失去他,他反而趴著你,如今我連搭理都不搭理歐陽月,他不是初一十五三十的時候還是必然要進我屋子裡呢。郗珍兒想學大嫂子那一套,實在是稚嫩,我倒是覺得大房的二爺歐陽岑同梁希宜性子頗像,都是骨子裡自私冷漠之人。”

王嬤嬤看著一點都不介意失寵的隋念兒,道:“夫人越來越想得開了哈。”

隋念兒冷哼一聲,說:“反正我同歐陽月不曾真心相愛過,他願意對誰動心對誰動心,我就管好家,錢和兒子,誰也動不了我的位子。”

王嬤嬤嘆了口氣,這也算是女人的一種活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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