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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祿看著拿些面具的韓司恩, 眼眸微張,很是失神。當然不光是他, 兩國的將士都很驚訝,其中大周這方更甚。

提起韓國公府世子韓司恩,大周人都會說,此人身受皇帝器重, 但容貌醜陋,手段十分陰毒。韓司恩相貌醜陋不堪這事也是先從大周帝京傳到周邊,又因韓司恩做事過於激進而傳到了邊關,入了他國人耳中。

戴上面具的韓司恩,眾人有了第一印象, 定然是以為面具之下的容顏是不能見人的。

但是呼延祿看著映入眼眸中的容顏,端的是風華之姿,入的清俊雋秀之貌,眉眼間的冷傲和懶散綜合了那昳麗之容,此時他即便是懶散的站在那裡, 也是身姿清貴,更襯得他容顏如玉,豐神俊秀罷了。

這世上的人無論是男是女, 容貌好的總是能吸引別人的注意。而一個人明明是眾所周知的醜陋, 但摘下面具卻是極好的顏色, 總是讓人震驚的。

並非是貪圖顏色,只是反差太大,心底驚豔罷了。

站在一旁的白書看著眾人驚訝的目光, 心底不舒服的厲害,韓司恩相貌俊美他早就知道,也是看習慣了的。但此刻他突然有種讓想把那面具親自給韓司恩戴上,讓其他人再也不能看到這張容顏的衝動。

只是這個念頭也只能在心底想想,卻沒辦法做到。韓司恩的目光本來在呼延祿身上,聽到白書心裡洶湧的感情,他朝白書看了一眼。

白書和他對視著,嘴角頓時微微抿起,眼神複雜,像是被人拋棄的寵物。韓司恩望著他擰了下眉,心底湧起一絲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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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韓司恩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想聽到白書心底的那些情緒。他想,若是白書和姬洛一樣,心思隱藏的讓人聽不到那該多好。

大周這邊白文瀚是第一個回過神的,收回的視線裡還殘留著驚訝。

韓司恩的容顏模樣他是見過的,他也曾見過白書為韓司恩那副用心到了極點的畫像,只是一直以來,他都把那副畫當做一副普通的畫,從來沒有和那個面容枯瘦蠟黃沒有一點像人樣的韓司恩扯在一起。

所以當韓司恩摘下面具,露出比畫上更加精緻的容顏時,他自然也是失神的。只是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失神了片刻也就罷了。

不過,當白文瀚的目光不經意的看到白書,看到白書看著韓司恩,那眼睛裡的赤|裸裸的佔有慾時,他的心頓時沉甸甸的,有種事情果然脫離了自己控制的宿命感。

一時間白文瀚覺得自己頭都大了,白書果然對韓司恩心思不純,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向來懶得思考那麼的人弟弟是怎麼發現這件事的。

不過現在兩國邊界處,這些私事白文瀚儘量壓在心底,他忍著心中的複雜情緒,望著韓司恩拱手恭敬道:“世子,這些人身上衣物頗少,邊關風沙又大,不如我們先帶他們回城,讓他們一家團聚,吃口熱乎飯也好的。”

說這話時,白文瀚沒忍住用言語諷刺了西戎一番。

韓司恩早就懶得站在這裡被人當猴看了,便順著白文瀚的話點了點頭。

白文瀚的話讓所有沉默的人都清醒了,呼延祿看到韓司恩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轎子那裡走時,他突然開口笑道:“韓世子,常聽大周人說你相貌醜陋,今日一見果然是傳聞不可信。若你這般容顏都能是醜陋的話,那這世上大概能看的就沒幾個了。若是你為雙,本王就算捧上萬金,也定要求得大周皇帝許你為本王之妻,就是不知大周皇帝,見了世子可曾起這般心思。”

這話呼延祿說的三分認真,三分玩笑,卻帶有了四分的惡意。兩國將士聽了這話,心中各自湧起難言的滋味。

白書本來是跟在韓司恩身後的,聽聞這話,他猛然回頭,身影微動,就想朝呼延祿拔劍。不過在他剛起心思時,韓司恩便回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以白書的武功,他是可以輕易掙脫開韓司恩那微涼的五指的,但是他的動作卻生生止住了。

白書先是低頭望了望自己手腕處那只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而後又抬頭看向韓司恩。

只見韓司恩隨意的丟開他的手,眉目緩緩的上挑了下,隨即他搖了搖頭,看向呼延祿的眼神帶著些許同情,有些薄涼的唇微啟:“三王子,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沒見過世面的。西戎地薄人寡,百姓缺吃少喝,但我大周地廣人茂,相貌堂堂之人多如過江之鯉魚,朝堂之上更是沒有一個歪鼻子斜眼的,怎麼到了三王子眼裡,一個人的長相就這麼稀奇了。”

隨即,韓司恩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呼延祿,一臉我很含蓄的模樣道:“不過三王子不必妄自菲薄,相貌這東西畢竟是天生的,嫉妒不得。”

說完這話,韓司恩看都沒看呼延祿那難看的神色,掀開轎簾子,坐在裡面。

簾子落下時,韓司恩的轎子被人抬起,先行離開。

白文瀚對陰沉著臉的呼延祿笑眯眯的說道:“三王子,這烏赫大將軍的手還是早日處理的好,若是傷到了筋骨,日後西戎怕是少了一位勇猛的大將軍了。還有就是,今日既然兩國都達成一致了,那日後還望三王子約束好自己的臣民,如果再無故無碟的出現在我大周的土地上,那就不好了。”

說罷這話,白文瀚打馬而離,留下呼延祿帶著西戎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卻一步不敢越過界。

白文瀚嘴上說的豪邁,心底卻一直繃的緊緊的,直到行軍至高梅坡範圍,他才真正松了口氣。

不過想到韓司恩摘下的面具,白文瀚又是一陣頭疼。皇帝那裡,韓司恩也是以面具示人的,還曾因自己面部有傷之事面斥過周然。

現在猛然換了這模樣,在有心人眼中,韓司恩這樣可不就是欺君嗎?

而且在白書為韓司恩作畫時,他就心底有疑慮,長得太像當年皇帝放在心尖尖上的皇貴妃,並不是什麼好事。

想到未來韓司恩回京,皇帝見到人後的情景,再想到白書那瞞不住的佔有慾,白文瀚只覺得自己腦袋裡有無數個人在爭吵。

一時間,白文瀚也不知道韓司恩這面具摘下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了。

對於白文瀚這些憂心,韓司恩覺得他真是想多了。皇帝對王瑛的確有執念,但即便是自己和王瑛長得一模一樣,皇帝那裡他一點都不擔心。

什麼欺君之罪,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戴著面具,只是為了避開一些麻煩,現在避不開了,也無所謂了。

現在讓韓司恩感到無力的是白書,他的這個救命恩人。

看到白文瀚和韓司恩把那些大周人安然帶回來時,高梅坡駐紮著的柳虎城心裡是很複雜的,不過不管心裡怎麼複雜,那份欣喜還是佔了大部分。

而姬懷再一次心生後悔,這次白文瀚和韓司恩會再次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早知道,他就不該坐鎮後方,也要跟著前往才是。

高梅坡的守軍心底想著自己的事,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並沒有發現回來的人神色有些異常。

在人走進之後,白文瀚下馬,韓司恩的轎子停下。

跟隨白文瀚前往的將士心情很複雜,目光不由的都望向了韓司恩的轎子,和以往紀律嚴明的樣子根本無法比。

柳虎城心底有些疑惑,他還以為韓司恩受傷了,心中不由的暗自痛罵白文瀚怎麼照顧人的,誰受傷不好,偏偏這個閻王爺受傷了。

這時,只見韓司恩從轎子出來,柳虎城帶著笑上前一步道:“韓世子這次功不可沒,本將……”他本來想把為韓司恩請功的話說在最前面,心想的是,就算是韓司恩真的受傷了,這也是他有這份功勞的緣故。

但抬眼看到韓司恩那張淡漠冷清卻又精緻到極致的容顏時,柳虎城要說的話全部都卡在了喉嚨裡,他身後的將士都發出了驚訝之聲。

柳虎城以為自己眼花了,狠狠眨了眨眼睛後發現自己沒有眼花,於是又把目光放到了韓司恩身後的轎子,想看看裡面是不是還坐著一個戴著那個無比醜陋面具的韓司恩。

“韓……韓司恩?”柳虎城驚訝的說不出話時,姬懷喃喃的開口了,他瞪大了眼睛,眼睛裡寫滿了對眼前之人的懷疑。

這人怎麼會是韓司恩,這樣風華絕代的人,怎麼會是他記憶中那個面容醜陋到小兒看到了,都會哭泣驚叫不已的韓司恩呢。

可是他不是韓司恩的話,那他是誰?

韓司恩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的望著柳虎城道:“柳將軍,盯著本世子做什麼?本世子的臉上長花了不成?這些被救回來的人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折磨,你這個做將軍的還不安排一下,把人檢查檢查,再給送回去。”

韓司恩一開口,柳虎城心下頓時穩定了,說話這麼不招人待見的,只有韓司恩了。

沉下心的柳虎城倒是聽出了韓司恩話裡檢查檢查的意思,這是擔心這些被救回來的大周人裡面有被西戎人收買的。

柳虎城心下一凜,神色卻是溫和的望向白文瀚道:“文瀚,帶他們去吃點東西,讓軍醫給他們檢查下身體,再錄下他們的身份資訊,送他們回家。”

白文瀚領命,那些大周人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安全了,有的抱頭痛哭起來。這樣的哭聲倒是吸去了韓司恩身上的一部分視線。

韓司恩目光掃過姬懷,最終又落在柳虎城身上,道:“柳將軍,此事既然已經結束了,那本世子就回城了。西疆邊關的事,柳將軍以後還是要多多注意的好,免得被人鑽了空子。”

柳虎城忙道:“世子今日立下大功,本將定然會如實上折奏報皇上的。”

韓司恩可有可無的應了聲,柳虎城即便是隱瞞不報,皇帝那裡有關他的摺子,也會詳細的說明一切的。

坐在皇帝那個位置,疑心病是沒辦法消除的。

在韓司恩準備離開時,白文瀚上前道:“世子,今日家中有事,能不能讓小弟白書遲些日子前去服侍?”

白書自然是不同意的,他皺著眉頭,神色有些不高興。

白文瀚則掃了他一眼,心想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事情問清楚,不說清楚,白書就一直留在軍營裡,哪裡都不能去。

韓司恩看都沒看白書一眼,神色淡淡的看向白文瀚道:“本世子那裡也沒什麼事,京城的守護又十分盡心,以後白公子就不用過去了,畢竟軍中紀律嚴明,也不好多為本世子破例。”

白書聽了這話有些委屈,白文瀚則是心中一驚,他應下時小心的巡視了番韓司恩的表情,他總覺得韓司恩這是知道了白書的感情,而且這是在表明自己的拒絕。

一時間,白文瀚腦袋泛疼,他都不想看白書的神色了。

韓司恩說完這話,仍舊和以往一樣,十分傲慢的離開了軍營。不過也許是面容的緣故,他這番動作和眼神,竟然讓人覺得沒有以前那麼厭煩。

姬懷看著韓司恩離開的背影,仍舊沒有回過神。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有這樣好的相貌,韓司恩為什麼任由人汙衊他醜陋不堪,也要隱藏起來。

姬懷覺得這裡面總是有什麼尋常人難以察覺的秘密的。姬懷覺得有些蠢蠢欲動,他想自己找到了這秘密,說不定就能抓住韓司恩的把柄。

而且這件事,他那位坐在龍椅上的父皇怕還是不知情的。不管什麼原因,韓司恩這是欺瞞了他的父皇,他父皇知道後,肯定是要生氣的。

欺君之罪,姬懷在心裡琢磨了下這四個字,然後樂了。他想,自己給皇帝寫摺子時,著重潤色潤色了。

當晚姬懷並沒有直接回城,反而是定下心,以皇子之尊留在軍營中安撫那些剛剛被營救回來的大周人。

那些人第一次接觸這麼和善的皇子,心中對姬懷十分感激。

而韓司恩容貌俊美之事,一夜之間傳遍數萬西疆軍耳中。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感情,柿子是不肯輕易接受的,但是擱不住白書自帶光環,橫衝直闖。下章再寫,o(* ̄︶ ̄*)o

謝謝大大們的地雷和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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