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湘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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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起方才王捌的馬車調頭逃跑的舉動,便就可以肯定這個王捌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

陸鳴颯停馬,一抓王捌後頸的衣裳,將其給扔在了地上。

王捌仰面朝天,一邊袖管空著,剩的那只胳膊用肘撐地支撐著身子、整個上半身因害怕和激動而抑制不住地顫抖,“陸鳴颯許倩書!你們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馬上就要到了!哈哈哈哈……”

陸鳴颯一腳踩上他的胸膛,幾近將他踩得要陷進泥裡,“你是說前面荔枝嶺裡設定的埋伏麼?”

“什麼埋伏?!”許倩書恍然大悟,心中一陣後怕,原來去打獵是幌子,陸鳴颯和元太白剛才是去清路、剿匪去了!yyls

精心算計了許久的王頓時捌目瞪如銅鈴,眼珠子旁滿布血絲,一口鬱結之氣湧上心口,加上方才被陸鳴颯跺的那一腳,腥血哇一口從嘴裡吐了出來。

陸鳴颯嫌棄擰眉撇嘴,怕髒了自己的鞋,忙收回了腳。

“陸鳴颯!”許倩書生氣拉他一把,迫切想知道事情原委,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嫂子,大哥這是不想讓你和果果擔心。”成為陸鳴颯迷弟的元太白自發上前,幫著陸鳴颯說話解釋:“你要理解大哥。”

“胡鬧!你們知道對面有多少人、武力值有多強麼?兩個人莽莽撞撞就去了!”

“我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麼,嫂子你要相信我大哥的武功,就我大哥,那一個打五個是絕對沒……”元太白話沒說完,被陸鳴颯推到了一旁。

陸鳴颯朝怒氣衝衝的許倩書服軟:“是我莽撞了,你別生氣。”

許倩書氣消不下來,咬牙瞪了一眼躺在地上如瀕死之人的王捌。

要不是王捌要害他們,陸鳴颯也就不用去冒險了,都怪這該死的王捌!

對於想傷她們一家子性命的人,她向來不會心軟!

她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王捌,冷冰冰地給他宣判死刑:“處理了,接著趕路吧。”

“你們不能殺了我!”王捌垂死掙扎,“你們要敢殺我,吳大……”

他的聲音曳然而止,雙眼瞪著自己胸口插著的那把刀,不敢信自己會就這樣死在了這荒郊野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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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颯拔刀的動作和去捂許倩書眼睛的動作接近一致,等王捌的瞳孔散去了光,便虛摟了許倩書的腰,帶她回到馬車上。

反應快的還有鹿離,他早在察覺了王捌沒有活命之後,連拉帶拽地將果果弄上了馬車,不讓果果看到這血腥的一面。

馬車繼續前行,走進了荔枝嶺,王捌死在那塊地上沒一會兒,便就有鷹在上空盤旋,叢林裡也露出了伸著長舌頭、蠢蠢欲動的狗頭。

王捌的死在三天後才傳回了北海郡,永珍酒樓變得無主,一上午的功夫就亂成了一鍋粥,夥計廚師掌櫃,都動起了歪心思,想著要不要趕緊撈一筆趕緊跑路,但又顧及著還有王若若在。

王若若被送到了親戚家,依舊是那番大小姐做派,那家親戚因王捌財大氣粗,也只能跟供祖宗一樣供著。

誰能想到,王捌竟然突然之間就死了!

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從天上掉下來了一個餡餅,王若若在他們手裡,那王家的財產、酒樓不就是他們的了麼?

喪父的王若若悲痛欲絕,要趕回家奔喪,結果被攔,還被鎖在了房間裡,氣得她尖聲怒問:“你們是活膩了麼!快放本小姐出去,不然本小姐殺了你們!”

親戚一家三口堵在門口,揣著袖子商量著該如何吞下這個大餅。

“照我說,娶了這個小娘們,那他們家的酒樓不就是我們的麼?”

“對對!阿大你真聰明!而且我們和王捌還是親戚,只要我們對外說王捌早就和我們商定了你們的婚事,那別人肯定不會說什麼。”

房間裡的王若若聽見外頭幾人的算計,氣得直摔東西,哭喊著罵道:“痴心妄想!本小姐才不會嫁給你這個醜八怪!矮冬瓜!”

又矮又肥的阿大聽了頓時來氣,擼起袖子就去開門,“不嫁?哼!輪不到你不嫁!老子先辦了你,看你到時候是不是要求著讓我娶你!”

一家人被這天降的餡餅砸暈了,什麼仁義道德全部拋在腦後,兩個老東西愣是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有什麼錯,還上去幫著強按住了王若若,讓自家兒子將這碗生米煮成了熟飯。

就這樣,永珍酒樓和王家的財產‘名正言順’的被阿大一家給繼承了。

可是阿大根本沒有任何經商頭腦,永珍酒樓又亂成了一鍋粥,沒過多久,馮子墨派人上門去‘高價收購’,阿大便喜滋滋地將酒樓給賣了出去。

窮人乍富,阿大一家人只顧揮霍,一幅奢靡、囂張做派,根本不把王若若當人看,甚至喪心病狂到父子兩人一起玩弄王若若。

王若若不堪凌辱,在被看守了一個月後,趁人不備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投井了。

自然,這些都是後話。

湘南郡,吳正休養了一個多月,才能下床,堪堪在院子裡走動。

他的眼睛徹底廢了,為了美觀,他讓金匠給他打了一個金的眼罩,戴著看上去倒也是富貴堂皇。

“他們人到哪兒了?”他摩挲著金眼罩,問小廝。

“已經在驛站住下了。”

“驛站?”他嗤笑一聲,“倒是小心謹慎,只可惜,這整個湘南郡都是我說了算,哈哈哈。”吳正笑得猖狂,又問:“朱翔最近在幹什麼?”

朱翔是湘南郡的郡守,卻一點郡守的樣子都沒有,在吳正面前就跟書生見了夫子一樣,做什麼事也都會請示過吳正的意見。

堂堂一個郡守的行蹤被吳正身邊的小廝掌握手中。

“好像是陪夫人回孃家了,先前來信說,就這兩天回來。”

“讓他先不用回來了,等我的事情辦完再說。”

小廝一封書信寫出去,和夫人已經坐了馬車在回來路上的朱翔立馬又折返回去,也不管府衙裡是不是還有事兒等著他去處理。

平常看起來咋咋呼呼的元太白一到了官場,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就體現了出來,若不是陸鳴颯囑咐不要暴露身份,他都要張嘴就說出‘本太子’這樣的話來了。

“這個湘南郡的郡守是什麼個情況?就算不知道我的身份,就憑大哥你的節度使身份,和我嫂子的敕令夫人,他也理應身穿官服帶人來接見一番啊!”

負責管理驛站的楊儕提著好酒、領著端飯菜的下人過來,剛好聽見元太白的話,笑眯眯地進來,替朱翔解釋道:“哦,是這樣的,朱大人的丈母孃病了,他陪夫人回孃家去看丈母孃去了。”

“這樣…那還算情有可原。他可說了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下官不知,但朱大人去了也要三四天了,應該這兩天要回來了吧。”

“三四天了!”元太白驚呼,旋即憤慨:“他作為郡守,竟敢擅自離職三四天之久,若是此時有外敵入侵,或城中有賊人作亂,那不是無人主事?”

這天下是元家的,元太白這個太子爺聽見有員工消極怠工,氣得不行,恨不得馬上將朱翔抓來質問一番。

楊儕不知道元太白的身份,覺得元太白這個反應太激烈了些,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元太白,卻沒有搭理,扭過臉來對著陸鳴颯討好地笑了笑。

“陸大人你們吃好喝好,下官身卑位低,就不作陪了,大人有事再差人去喚下官就好。”

陸鳴颯表情寡淡,指著那壺酒,“將這個拿走。”

“啊?”楊儕愣了一下,雙手去捧了酒下來,誠惶誠恐地問:“是不是這酒不合大人心意?小官再去給大人換一壺……”

“不用,你下去吧。”

楊儕拿不準陸鳴颯的意思,有些忐忑,又打量了一下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這才退了下去。

這幅點頭哈腰、阿諛奉承的姿態簡直讓元太白覺得噁心。

他憤憤道:“我朝怎麼會任派這樣的人為官?”

許倩書用一種‘你還年輕’的眼神看了眼他,執起筷子開始夾菜,“這種情況多了去了,以後你會見到更多的,還是放寬一點兒心態吧。”

“哼!這個小吏叫什麼名字?我要記下來,等我回到京城,立馬就罷免了他的官職。”

“然後呢?你親自選一個有能力的來擔任?朝堂之上那麼多官職,你能做得到每個人都自己選?省點力氣吧,我們不多留,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走了。”

“走?”元太白如驚弓之鳥,從位置上跳了起來,“這麼著急做什麼?我不走,你們沒聽見外頭街道的熱鬧,和那一陣陣的烤肉香味麼?就不想出去走走看看,感受感受這邊的美食風景?”

陸家三口加上儲備陸家人鹿離不為所動,搖了搖頭,異口同聲:“不想。”

“你們簡直是太浪費了!……要走你們走,我不走反正!這飯你們吃吧,我出去吃外頭的好吃的去。”元太白轉身就走。

許倩書叫住他:“哎哎,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要隨便亂跑好不好?萬一等會兒跑丟了我們上哪兒找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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