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
陸鳴颯讓人將範滿囤拖了出來。
徑直往外邊走去,那架勢,像極了要送人進地獄的閻王爺。
新乘浪舟。
馳騁在海面上,宛如一條破浪的巨蛟,征服了海面上所有的魚蝦。
揚起來的船帆像是海面上的標誌一樣,令那些新崛起的海盜船聞之色變,趕緊為這一艘曾經的霸主讓路,年年進貢歲歲稱臣,表示臣服、表示乘浪舟才是海面上的老大!
乘浪舟停下了,甲板上。
陸鳴颯迎風而立,看著自己闊別已久的海域,曾經他就是在這裡揚帆,做起了海盜的生計,徹底遠離京城那些大富大貴。若沒有許倩書的話,他現在根本不可能回頭,走上一條嶄新的康莊大道,有兒有女,闔家完美。
只是總有那麼一些人紅眼病,想要他們一家子都不好過,既然如此,倒不如……徹底讓那些紅眼病消失!
陸鳴颯咧嘴一笑,將手上的那包許記魚餌盡數倒入海里,咯咯的發出幾聲哨喊。
不會兒,平靜的海面上像是起了風浪一般。
一群面色猙獰的怪魚從海底鑽了上來,爭奪那些漂浮著的魚餌,甚至與同伴廝殺。
陸鳴颯忍不住想,他家媳婦兒閒暇時手作的魚餌,對魚類還真是有致命的誘惑呢。
“你要幹什麼!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範滿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過來,帶著驚慌失措。
陸鳴颯轉過身,欣賞著範滿囤的恐懼,發出一聲聲嘖嘖的讚歎。
“動我的女人,聽說還企圖動我的女兒?”男人緩緩靠近,腳上的皮靴踩在甲板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恍如踩在人的心尖上一樣,令人恐懼,“範滿囤,你知道嗎?我這人吧,不喜歡虐殺敵人,就喜歡給人一個痛快。可誰讓你碰了我的逆鱗呢?妻子和女兒,永遠是我陸鳴颯後頸上的一塊鱗片,別說拔了,就算是摸一摸……也得死!”
更別提,範滿囤讓許倩書哭了,讓阿六婆瘸了。
若不是果果調皮跟嶽陽謙去了南平的話,範滿囤要動的是不是果果了呢?
“你不能殺我!你這是私自處刑……”
“我為什麼不能殺?我是郡守,處決一個犯人難道還要徵求誰的意見不成?”陸鳴颯森然一笑,還沒等範滿囤說話呢,一腳就踹在他的腹上,目光尤為不屑,“就算是真的私自處刑,你待如何?誰知道是我處置了你?你母親因為殺了範滿倉的女兒,已經決定三日後斬首。你弟弟範滿倉更是恨你們入骨,誰又會替你翻案呢?範滿囤……”
“不可能!不可能的!”範滿囤瞪大了眼睛,顧不上疼痛。
他們怎麼能死?
那個老女人,作為自己的老孃竟然一點用處都沒有。
等把他救出去再斬首也不遲啊,老東西,敢不救他!就算死了也是下十八層地獄啊!
人啊,永遠都是自私自利的。
聽到自己母親要被斬首的事情,範滿囤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傷心,而是怨恨?
陸鳴颯洞察到了這一點,忍不住呵呵一笑,想著回家抱媳婦睡覺,便淡然的吩咐。
“將他扔進海里餵魚。”
“是!”陸楓抱拳回了一聲,咧嘴一笑,“你可有福了,這片海域盛產龍魚,聽說被這些魚吃了的人,來世能託生成龍呢!哈哈哈,祝你下輩子多長幾個眼睛,別惹不該惹的人!”
說完,範滿囤只覺得渾身始終,旋即在這冬日裡傳來一陣刺骨的冰涼。
他臉色頓時就變了。
不對!
這不對的!
他不能死啊,他還沒有拿到許記作坊呢!
嗚嗚嗚,他還沒成為北海郡最富有的人呢,他絕對不能死的!
“陸鳴颯!我要讓你和許倩書那個賤人一起死!去死吧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也不知道從哪裡爆發出來的力氣,範滿囤整個人都掙扎起來了。
可是能有什麼卵用呢?
海面上已經盪漾開一層層的血霧,更多的龍魚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陸楓森森一笑,“頭兒,這範滿囤真是不自量力,活在北海郡周邊的村落,難道忘了你是海上的閻王爺了嗎?讓閻王爺去死……?呵,真是可笑。”
“好了,掌舵回北海郡。”
陸鳴颯看著逐漸淹沒在海水裡的範滿囤,心中沒多大的起伏。
只覺得敢傷害他媳婦的人,都得死!
夜半時分,回到房間裡的時候。
一陣熟悉平緩的呼吸傳入耳中,莫名讓人覺得安心。
許倩書睡得還不算太沉,忽然就覺得身後灌了一陣風,旋即低沉的聲音聲音在身後響起來。
“媳婦兒,你沒睡。”
“睡了,別吵我。”許倩書還是有那麼一點小傲嬌和小悶氣的,直接就反駁自己沒睡的事實。
陸鳴颯低聲一笑,環著她微微隆起的腰,湊到耳邊說道,“媳婦兒,我已經吩咐人去準備了,六日後我們就啟程前往京城過年,到時候順路經過南平,將果果接著一塊上路。”
“嗯,然後呢?”
“然後我們會帶著奶奶一路前行。”
陸鳴颯回答。
許倩書動了動身子,忽然磨蹭到一塊堅硬的大鐵,頓時臉色繃緊。
陸鳴颯這個騷老頭想做什麼?wavv
“再、再然後呢?”她神色不自在的詢問,希望不要和她想的那樣。
可天不遂人願,隨著一陣冷風灌進被子裡,陸鳴颯已經弓起身俯視著她。
用雙腿緩緩擠開她,邪邪地笑著,“媳婦兒,我已經去問過大夫了,大夫說懷孕三個月後,胎安穩了,就能行房。到時候咱們一路去京城有好幾個月,肯定不能再放肆的摟著你睡覺的,不如今晚……再讓為夫吃一頓肉?”
“不!不行啊——”
許倩書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感覺身體裡有一股子一樣的感覺。
她張嘴就咬在陸鳴颯的肩膀上,眼淚簌簌道:“你、你不要亂來,不能傷到我們的寶寶!”
“乖,相信你男人,你男人超有剋制力的,一定會很輕很輕。”陸鳴颯咬著牙,一臉強忍的模樣,似乎要彰顯自己的剋制力多強一般。
“我信你個大頭鬼,陸鳴颯你快出去,我覺得有些古怪!”男人的保證沒有讓許倩書覺得半點安心,因為她覺得那灼熱的鐵塊在熔爐的炙烤之下,變成了鋼筋水泥的摩天大樓,可怕得要命。
陸鳴颯見她拒不合作,偏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無奈之下只能吻住她的唇,不給說話。
然後緩緩用力。
大夫說了,人開心的時候眼淚會是甜的,傷心的時候才是鹹的。
陸鳴颯見許倩書眼眶有些溼潤,便忍不住一路吻著嘗了嘗眼淚的味道,隨後匝巴匝巴嘴。
嗯,看來媳婦兒也憋壞了。很喜歡他今晚的所作所為。
想到這裡,陸鳴颯速度緩緩加快。
許倩書要是只要他心裡的想法,肯定要怒罵幾句:誰他娘的高興啊!你這個禽獸!
但沒法子,她現在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一腔的幽怨全部都化成陣陣嬌聲吟哦。
整個瘋狂的夜晚,聽得門外的丁香那叫一個面紅耳赤。
決定等見到夏至,就要繪聲繪色的描述一遍主子的馭夫有術!
第二日。
許倩書醒來的時候,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又酸又累。
但奇怪的是,肚子裡的寶寶很乖巧,沒有半點不乖巧,尤其是昨晚,她無數次期待孩子來個胎動什麼的,能讓陸鳴颯停下來,可這小家夥什麼都不理,老實又乖巧。
這不,吃了一段時間素的陸鳴颯一旦重新開葷,就將那勞什子‘超強的剋制力’拋之腦後了。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先是從後邊兒要了她幾次,再讓她坐在上邊搖晃了幾次,如此反覆變換……一晚上便過去了。
看著窗外投進來的刺眼陽光,許倩書揉了揉痠痛的肩膀,覺著無話可說。
就在此時,丁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些許揶揄。
“主子,您醒了嗎?”
“丁香,你要是再敢陰陽怪氣的打趣兒我,我就把你嫁出去,讓你也嚐嚐這樣的味道。”
許倩書乾脆也厚臉皮了,直接說了這一段話,嚇得丁香趕緊換了一個語氣。
“老爺早早就出門了,讓奴婢不要打攪您哩。夫人,您是要多睡會兒呢,還是洗漱啊?”
“洗漱吧。”
許倩書說完。
丁香才推門走了進來,看到許倩書眼下黛青,一臉疲憊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噗哧一笑,紅著臉捂著嘴端過來熱水,給許倩書洗漱。
看著小丫頭怎麼都憋不住的笑,許倩書自閉了。
她早知道就不該喊,至少……不該喊的那麼大聲!
都怪陸鳴颯那個騷老頭,非要說外邊沒人,非說喜歡她的聲音!
現在成了吧,害慘她了!
許倩書緩了好一會兒,才撐起兩條米線般軟趴趴的腿,從榻上起來洗了一把臉。
旋即才問了一聲,“對了,陸鳴颯呢?他大清早就走了,去哪裡了?”
昨晚他很賣力,理論上來說應該很累才對的。
丁香捂著嘴,笑道,“老爺才沒主子您這麼懶呢,老爺一早呀,就去找木匠給老夫人定了一個叫輪椅的玩意兒,早早就推著老夫人出去看海了,今日天氣暖和,也正是散心的好機會。”
“原來是這樣啊。”
許倩書點了點頭,知道陸鳴颯真的將阿六婆當成自己的奶奶孝順,也算安心了。
但忽然,她就想起了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