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她也放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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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倩書看到背後操控的正主都出來了,忍不住冷笑一聲,“岳氏,我還以為你要躲到最後不肯出來呢。難道大兒子是兒子,小兒子就不是兒子了嗎?大兒子做錯的事,憑什麼要小兒子來負荊請罪?”

譁!

許倩書的一句話掀起了千層浪,眾人忍不住打量著岳氏的一舉一動,這女人開口就詛咒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也難怪會教出那樣的大兒子,倒是這個小兒子,還算有些知廉恥,知道做錯了還來負荊請罪,看來一家子倒也沒壞透!

聽著大家的閒言碎語,岳氏整個人都跳起來了,“你個小賤人胡說八道什麼呢!誰不把小兒子當兒子了?如果我沒把滿倉當兒子的話,今天他能有機會來這裡,給自家的親大哥負荊請罪嗎?呸,不懂就別亂說,小心我擊鼓鳴冤告你誣告!”

“擊鼓鳴冤?喏,郡守大人就在這裡,你有什麼冤屈的話儘管說。”許倩書指了指身邊的陸鳴颯,卻被抱的更緊了,“範滿囤綁架我奶奶是事實,放狗咬得她不省人事也是事實,在律法上是不敬重長輩殘害長輩,是死罪,那更是事實!請問,我夫君要把他發配邊疆的話,是判得太重了,還是說華夏律法太重了?”

“啐,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岳氏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比了個大拇指,“要說不敬重長輩、殘害長輩的話,你許倩書敢認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你呀,才是畜生裡邊的第一名呢!嗬,不把你對自家堂親大奶奶做的那些破事兒說出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聖母、無愧於心了?”wavv

“好!我承認我對自己的堂親大奶奶不尊重了!”許倩書厲喝一聲,“但那是她放火燒我家作坊在前,我秉公將她告到官府,有什麼不對?難道說,我奶奶也是放火燒了你們范家的房子、還是放火燒了你們家的番薯苗了?”

“這……”

岳氏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阿六婆哪裡會放火燒孃家的房子呢?不僅如此,阿六婆還掏錢給范家改了幾間大瓦房,說是給範滿囤娶媳婦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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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對了!

岳氏一籌莫展的時候,腦子裡忽然精光一現,連忙道:“你奶奶當然放火燒了我們家!哼,只是這件事我們沒鬧大罷了,所以我們家滿囤把她抓起來問責,那也是於情於理的!既然你大奶奶燒了作坊被你告官,是合情合理。那我家滿囤抓你奶奶,也是有道理的,總之倆倆相抵,咱們扯平了!許倩書你趕緊放人,否則我就去廣西府衙告你們這對黑心夫妻!”

哼,黑了心眼兒的臭玩意,想佔她岳氏的便宜?

下輩子吧!

“那你倒是說說,我奶奶燒了你們家什麼了!如果你能說出來服眾,別說放範滿囤了。就連許記作坊,我也雙手捧著送上門去,不僅如此,我還是三叩九拜的從北海郡跪著走到五里屯,送到你們范家的手上!”

“媳婦!”陸鳴颯不同意她做這樣的決定。

範滿倉覺得人都丟沒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今日岳氏的連番舉動,實在將他傷得徹底了。

當即。

範滿倉磕了響頭,做了一個決定,哭著求饒:“大丫表妹,你就把範滿囤放了吧!我娘抓了我剛滿月的女兒,也不知道藏在哪裡了,如果範滿囤不出來的話,我娘就不肯吧翠花兒還給我啊!”

“什麼?”許倩書也是個做娘的人了,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對嶽氏愈發的厭惡。

虎毒還不食子呢,岳氏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孫女作出這樣的事兒!簡直是令人髮指!

但許倩書沒有動搖,道:“我夫君是北海郡郡守,拐賣兒童這種事,他一定會追查到底的!但範滿囤犯事就是犯事了,只要岳氏說出一個所以然來,我奶奶到底燒了他們家什麼東西,有理有據的話,我自然會認命放了範滿囤。但翠花兒……這事兒有我夫君這個郡守操持,而且還是你們的家務事!”

別說許倩書冷漠,她是絕對不會犯過範滿囤的。

哪怕今日岳氏真的說出了個所以然,她日後也一定會找辦法,將範滿囤再次送進去!

說到這裡,許倩書抬手讓圍觀的人安靜下來,才道:“岳氏,你說吧,我奶奶到底燒了你們家什麼東西?”

“咳咳!你可挖乾淨耳屎給我聽好咯!可千萬千萬別嚇死!”岳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然後掰著手指頭得意忘形、自認為找到了證據,道:“前倆月我們家入夥,你奶奶過來喝喜酒,親自燒了我們家的灶臺!還有進門跨火盆的時候,火盆裡的火也是她點著的!這總算是縱火了吧?哼,所以說我們家滿囤把那老虔婆打得有理,沒將她打死,那都是孝順的了!”

岳氏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範滿倉恨不得現在就跳進海里,淹死算了!

他剛剛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以為,岳氏是有把握的。

可聽完這句話後,他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男默女淚!

“沙雕吧?”

人群裡突然爆開了一聲嘲諷。

“人家老太太給你們家溫房,那是吉利的事兒。況且誰家不燒灶臺啊?你這婦人真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郡守夫人,別說那麼多了,直接將那畜生斬首示眾,讓那些喜歡綁架人的都看看,這就是下場!還有這個老虔婆,綁架自己的親孫女,也是個十惡不赦的,一塊殺了了事兒!”

範滿倉一句話說不出來了,他根本不想求情,甚至隱約還有一種念頭:將這個偏心眼偏到天邊的岳氏抓緊大牢裡吧,這樣就沒人再針對他的媳婦兒,沒人再威脅他的兒女了!

這個念頭一旦落下,便一發不可收拾,範滿倉垂著頭,半句話都不說了,任由著岳氏和許倩書對罵,自己則是充當一個隱形的啞巴。

岳氏看著大家對自己群起而攻,立刻就生氣了,罵道:“咋滴啦?難道這就不是放火燒我家了嗎?誰、誰讓她給我們家溫房了?一個早年喪夫中年喪子的掃把星,這樣的人給我們家溫房,是存了哪門子壞心眼兒呢?哼!我可告訴你啊,許倩書,今天要不把我兒子放出來,我非把你們告到廣西府衙去,有句老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家滿囤放不出來我也不想活了!”

岳氏理直氣壯的威脅,那氣淡神閒的模樣簡直沒誰了。

許倩書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直接道:“夫君,你還在這裡等什麼?眼前就是綁架犯,還不抓進大牢裡關起來,留著危害鄉里嗎?”

陸鳴颯淡淡一笑,會意,“今兒個本官沒有帶兵軍,哪位壯士願意幫個忙,將這個綁架犯捉拿歸案呢?”

“我!我來!”

“你來啥來啊,小身板的,我來!”

一群人爭先恐後的朝著岳氏撲了過去,嚇得岳氏花容失色,連忙顫巍巍地罵著,“你們這群沒良心的狗東西,誰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告他非禮!非禮良家婦女的罪名你們這群人可擔待不起!”

“叱!誰非禮你這快老臘肉啊,嘴巴又賤又髒的,非禮你?那倒不如直接去非禮一頭母豬好了。”

這形容,還真貼切呢,看著下一秒就被人緊緊抓住的岳氏,許倩書呵呵一笑,這才看向了範滿倉,“表哥,我看在你還是一個明事理之人的份上,不對對你做出什麼事,但也請你不要再為了範滿囤的事兒來找我說情,我也不是公報私仇,而是按照律法,範滿囤的確有罪!”

“欸,欸!好的,我知道了。”範滿倉也不知道是不是理解了許倩書的意思,連連點著頭,趕緊從的地上站起來,卻猝不及防的打了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頭破血流。

“表哥……”

“表妹不用送了,我、我真知道了。”範滿倉咧著一口森白的牙齒,扔到岳氏的腳下,呵道:“娘!翠花兒的行蹤我一定會去找的,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再敢動我的妻女……”

“不、不好了!郡守大人!”

範滿倉的話還沒說完呢,一陣急喊就傳了過來。

不會兒,穿著北海郡兵軍服的小夥子就衝到了陸鳴颯的面前跪下,連忙說道,“巡街的弟兄們發現河裡有一具屍體,是個女嬰的,看起來也不過剛滿月,一定是我們最近在查的人販子團伙做的案,要給我們北海郡府衙一個下馬威呢!”

一具屍體?滿月女嬰的屍體?

範滿倉整個人唰的白了臉,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娘!我的翠花兒呢?你把我的翠花兒藏在哪裡了?”

岳氏神態有些不自然,罵咧道:“你對我吼啥吼啊?虎毒不食子的道理我還能不懂嗎?你女兒沒事!我、我、我只是把她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咳咳……”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含糊不清的,範滿倉跪著來到那個兵軍的面前,顫聲問道:“你們找到的女嬰,是、是不是、是不是裹著一個綠色有小白花的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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