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藍衣夫人說的話果然精闢,沒想到還有一些生意經的道理在裡邊兒,在下佩服!”
今天的鹿蓉穿著一身藍衣,自然就是這話裡邊的藍衣夫人。
倆人本能的往後看去,只見男人在小廝的簇擁之下,步伐穩健地朝著她們走來。
鹿蓉懵圈:誰啊?不認識!
她剛剛說的話裡有勞什子生意經嗎?她自己怎麼不知道呢。
沒來得及多想,男人已經走到面前。
此刻他正打量鹿蓉,隨後才看向許倩書。
旋即,壓根就沒把許倩書放在眼裡,朝著鹿蓉作揖。wavv
“藍衣夫人可否將方才的言論再說一遍?聽卿一席話,勝經十年商呀!”
“……這位公子說笑了,小婦人隨口說了一句話,您聽著笑話笑話便好。”鹿蓉不喜歡和男人打交道,垂眸給許倩書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幫自己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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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許倩書開口,男人則是攔住起身要離開的鹿蓉,自我介紹:“在下佘天寶,是佘記螺絲粉主家的人,方才聽到夫人對於螺絲粉的利弊言論,天寶斗膽請教一二。希望夫人能夠指點迷津,助我佘家度過難關。”
佘天寶的糾纏讓鹿蓉煩不勝煩,顯然許倩書也幫不上什麼忙。
鹿蓉臉色沉了,“佘公子,方才小婦人只是說了螺絲粉的美味,並未提及其他。若是小婦人兩句話便能化解你們的難題,那我豈不是神人了?”
她的話裡句句帶刺,故意用話譏諷佘天寶。
許倩書也不能袖手旁觀了,擠進倆人中間,笑道:“這位公子,我們吃完了,請您讓一讓。”
佘家的人嗎?哈,真是冤家路窄。
許倩書望了望天,世界看起來也不小啊,咋她去哪都能遇到冤家呢。
也不知道她方才說要搶皇商資格的言論,佘天寶有沒有聽進去。
但無論如何,皇商的角逐,她勢在必行了!
許倩書和佘天寶對視,不卑不亢的氣勢成功引起了佘天寶的注意。
倒是個厲害的女人,佘天寶心想。
見他沒多少反應,許倩書抱起孩子,招呼鹿蓉,便離開了佘記螺絲粉。
佘天寶的身邊,小廝咕噥著:“什麼人啊,公子您是看得起她,才前來搭話的,沒曾想……”
“去,幫我查查這倆個女人是什麼人。”
佘天寶捏著下頜仔細思索,只覺得鹿蓉和許倩書都不簡單。
平日裡,常人皆恭喜他們佘家拿下皇家訂單,可實際上佘家內裡沒這麼輕鬆。
方才鹿蓉提點的‘氣味’是一點,其中還有許多因素。
可就是這麼個明顯卻人人都想不通的關鍵,卻被鹿蓉一個女人家給提出來了!
佘天寶想,他恐怕是找到‘解鈴人’了!
回到悅來客棧的時候,鹿蓉還覺得晦氣呢。
她沒想到今日連連被兩個登徒子盯上。
一個是同村的變態許大海,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在看什麼肥而不膩的紅燒肉。
另一個就是佘天寶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由分說地將她去路攔住。
好在她現在的心性強硬了不少,否則非得被這倆男人嚇死!
“好啦,天色也不早了,給你開了天字一號房,回去歇著吧。”許倩書瞧她臉色蒼白的模樣,忍不住打趣一笑。
最近好像是鹿蓉的桃花年呢,她偶然幾次路過作坊,都能看見阿東那面癱臉,給鹿蓉送什麼貝殼吊墜、或者是其他海里撈上來的精美小禮物,鬧得鹿蓉滿臉羞紅,乾脆躲在作坊裡不出來了。
若不是前幾天知道孩子走失的訊息,她現在還跟個鵪鶉似的躲著呢。
鹿蓉點頭應聲,帶著鹿離回了房間。
果果逛了一天,又是個小懶蟲,剛沾到枕頭便入睡了。
許倩書看著孩子精緻的小臉,心裡忍不住暖融融的,她這個寶貝,到底是遺傳了誰呢?
真是遺傳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嗎,又或者說,是遺傳了那個身份不明的播種便宜爹?
許倩書正想著呢,身後忽然傳來開窗關窗的聲音。
隨後她便被男人從後邊用力禁錮,摟在溫熱的懷裡。
“想什麼呢?是不是覺著,果果太聰明了?”
女人回頭,嗔了一眼陸鳴颯,但還是點頭,沒上綱上線的怪罪陸鳴颯隱瞞之責。
而是語重心長地說道,“聰明固然好,但果果太聰明了,我有點慌。”
“慌什麼,天塌下來,你男人頂著。”陸鳴颯用力一頂許倩書,與她耳鬢廝磨,“媳婦兒,我在隔壁開了一間天字六號房,你小日子過去了嗎?”
許倩書見他猴急的模樣,頓時掀了掀眉頭,伸手捏住他湊過來的唇,冷哼道:“就你滿腦子裝蟲,盡想著那檔子!女兒的事還沒解決呢,正經一點!再說了,現在記得我小日子過沒過去了?也不知道哪個大豬蹄子,說後半輩子每個月的那幾天,都要給我熬紅糖水呢,哎呀,這才幾天呢……”
“嘿嘿,是我是我,大豬蹄子是我。”陸鳴颯哂然一笑,將許倩書打橫抱起,死死禁錮在寬闊又溫暖的懷中,“果果在這呢,說話不方便,我們去天字六號房,漫漫長夜,為夫讓你……隨便罵!”
“不要臉!”
許倩書嗔了一聲,到底還是被陸鳴颯抱了出去。
房間內。
男人猴急地將許倩書放到榻上,可許倩書腦子裡卻盡想著另一個男人。
就在陸鳴颯鑽進被窩的那一瞬間,她渾身像是裝了彈簧似的坐直,“不行!”
箭在弦上,必須發射!
陸鳴颯劍眉擰起,“媳婦,怎麼又不行了,剛剛答應得好好的……”
好委屈好委屈,媳婦怎能想一出是一出呢?
“陸鳴颯,你說果果那麼聰明,要是她那個渣男親爹找上門,和我搶女兒該怎麼辦?”許倩書越想越覺得危機四伏,“我必須想個辦法!”
若是果果毫無作為也就算了,現在尚且年紀小便考上瞭解元,假以時日豈不是要翻天?
瞧著女人兇狠的模樣,陸鳴颯心中一突一突的。
隔了一會,才悻悻然地問道:“媳婦,那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