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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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訊息太過震撼人心,以至於言峰璃正之後說的致辭,似乎都有一種霧裡看花的朦朧感。言峰璃正也沒有過於浪費御主們的時間,半分鐘的演講詞之後,就是對言峰綺禮的告別。

人們依次為死者獻花。

不過,這倒不是每個御主都這樣做了,衛宮切嗣就無動於衷;排在芽衣前面的是遠坂時臣,這位優雅的魔術師,站在棺木前唸誦了長長的悼詞,從拜師起開始回憶,事無巨細,感情真摯――就是聽起來非常尷尬。

芽衣站在他身後,硬是被尬清醒了。

――現在,輪到芽衣了。

原本緊扣的棺木拉開了一半,露出躺在裡面的男人來。他雙手合攏擺在胸口,下半身披著一張繡有十字架的巨大絨布,上面擺滿了純潔無暇的白色百合。即便之前沒有見過,芽衣仍然一眼就確信,那就是言峰綺禮。

相貌可以假裝,但氣質不行。

那種乍一眼看過去,古板又沒有生趣的氣質,也就只有言峰綺禮擁有了。芽衣倒是很想藉此機會戳一戳,看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屍體。但遠坂時臣已經在她身邊,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光――

芽衣就突然覺得非常諷刺。

諷刺。

――各種意義上的。

隨著芽衣也回到了座位上,言峰璃正重新將棺木合攏,這場只有幾分鐘的短暫葬禮就結束了。言峰璃正微微收斂了哀色,開始從頭講起這次的變故來:“我先來說明情況吧――最早發覺不對,是從和外地斷開聯絡開始,我們催眠了從事媒體的普通人,避免民眾生出恐慌情緒。”

老神父的聲音微微有些低沉:“然後,綺禮他開始著手調查異動的源頭。不過,在前三天,綺禮他都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芽衣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她知道,重點快來了。

“直到三天後――說來慚愧,是一個小男孩發現了問題。冬木市各地都出現了活人被犬類咬死的事件。但如果把案發地點全部連起來,就會連成一個魔術陣的圖案。”

言峰璃正說著,拿出了一份冬木市的地圖,將其掛在了半空中,所有死者的死亡地點都已經被標註出來,連成線,甚至能夠看出那是一張幾乎已經完成了大半的魔術陣。除了早已知曉的遠坂時臣以外,御主們的臉色都透出了幾分古怪。

――那張魔術陣,所有人都很熟悉。

包括芽衣,她剛剛在幾天前,在旅館的地板上繪製過這份魔術陣,並且運氣十分之好的召喚出了迦爾納。

是的。

那是召喚英靈的魔術陣圖。

但是,無論是古老的騎士王阿爾託莉雅,還是太陽神之子迦爾納,甚至,那位幾乎立於英靈頂端的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都不需要這樣的陣仗――那麼,到底是何種級別的英靈,才需要用到這樣龐大的召喚儀式?需要使用整個冬木市的地脈作為魔力源泉?同時,又要殺死上百個人類來進行祭祀?

言峰璃正也沒有發表更多推測,他繼續敘述道:“對此,綺禮他和那個發現問題的小男孩,一同前去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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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芽衣舉起手,打斷了老神父的話,“我能問個問題嗎?”

“lancer的御主,請說。”

“從剛才我就想問了,那個發現異常情況的小男孩,能告知我更多他的情況嗎?”芽衣遲疑地問。

言峰璃正非常體諒芽衣的疑問:“是的,單從事件上來看,那個小男孩非常可疑。不過,在此之前綺禮也對他進行了非常詳細的調查。那個男孩叫做江戶川柯南,一直生活在小有名氣的偵探事務所裡,耳濡目染之下……”

“等一下,他叫什麼名字?”

言峰璃正不明所以地重複了一遍:“江戶川柯南。”

芽衣確定這次不是她聽錯了,她面無表情地又坐了回去:“抱歉打斷你了,請繼續吧。我對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麼疑問了。”

言峰璃正也沒有起疑。

但在場的眾人中,大概只有芽衣自己才知道,她自己內心中充滿了劇烈的波動――她想,她也許解答了一個千古的謎題:如果將言峰綺禮和江戶川柯南關在同一間小黑屋裡過一晚上,最後,誰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恭喜!

我們的江戶川柯南小朋友獲得了勝利,可喜可賀!可喜可賀!讓我們把雷鳴般的掌聲送給他!

……雖然在言峰綺禮的墳頭前開這樣的玩笑,是很過分。但無論從哪個角度,芽衣都很難對言峰綺禮這個男人產生任何敬意,他活著是神明的惡意玩笑,死也死得像個巨大的諷刺――如果他真的這樣死了,竟然也能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好人的“善終”了。

言峰璃正的敘述仍然在繼續:“……不幸的是,在調查過程中……綺禮他不幸遇難。當我找到他時,只看見了他的屍體。”老神父說到這裡的時候,偷偷地背過臉,擦乾眼角的淚,“好在,他仍然給我們留下了足夠的線索。”

言峰璃正又播放了另一段錄音。

“沙……沙沙……”

“咳,沙沙沙……原來如此,原來這就是……地獄啊……”

隱隱約約的,這段錄音中還能聽見某位小男生三觀崩潰的嚎叫,以及更加模糊的犬吠聲,言峰綺禮又咳嗽了兩聲,就將這段錄音掐掉了。

韋伯忍不住吐槽起來:“這算什麼線索啊!這句話裡面的地獄明顯是個形容詞吧,僅僅只是描述場景看起來有多慘而已。除了引起恐慌之外,還有什麼別的用嗎?”

“小子,你是說你已經怕了嗎?”

“別、別摸我的頭啦!”韋伯憤憤不平地推開伊斯坎達爾的大手,他明明已經夠心煩意亂的了,結果從者還一直給他添亂,“這次聖盃戰爭完全超出常規了吧。我可是聽說了,肯尼斯教授到達冬木市第一天就被迫退場了。他可是色位的魔術師啊……”

芽衣心虛地別開了臉。

也許是好幾個爆炸般的訊息,委實將芽衣嚇到了。她剛剛放鬆心神,就感覺到強烈的疲憊感湧上心頭。芽衣看了看傍邊和征服王爭吵起來的韋伯,衛宮切嗣仍在一根又一根地抽菸。總之,看起來短時間是不可能討論出一個結果出來了。

“有休息的地方嗎?”芽衣問。

言峰璃正給她安排了一件地下室,作為臨時休息的場所。然而,等芽衣用鑰匙擰開門的時候,卻發現屋內已經坐著一位“主人”了。那位從者有著一頭黃金般輝煌燦爛的短髮,慵懶地靠在軟皮沙發上,小口小口地喝著紅酒。

聽見開門聲,金髮的從者將頭偏側過來,帶著一點微醺的醉。這位人類最古之王,遠坂時臣召喚的archer從者,本次聖盃戰爭的最強者――吉爾伽美什盯著芽衣,然後眯起了猩紅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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