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关灯護眼    字體: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青峰到了垂花門, 就見沈瀠坐在廊下的憑欄上,兩條腿在裙子底下晃盪,手裡捏著帕子, 不知道在看什麼,表情柔和。她平時在人前都是一副端莊嫻靜的樣子, 好像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表現得太過完美, 而顯得沒有任何的煙火氣。

近來有些熟悉侯府的環境了,恰好侯爺也放縱她,她的天性就有點顯露出來了。

端莊時猶如青青楊柳,而調皮時像蝴蝶起舞。都說女人千嬌百媚,男人才能百看不厭。當如是。

“沈姨娘。”青峰走過垂花門, 對沈瀠微微俯身。

沈瀠驚了下, 連忙從憑欄上跳下來,拉平衣裳:“你怎麼來了?也不出聲。侯爺的事情已經談完了?”

“還沒有,不過侯爺讓我先帶您過去。”

沈瀠不習慣在男人談事的時候打擾,但既然是裴延的命令,也就跟著青峰走了。路上她隨口問道:“前線的飛腳遞傳來的是緊急軍情?”

青峰回頭看她:“沈姨娘如何知道飛腳遞傳的是緊急軍情?”

這些養在深閨的女子, 不可能知道這種事情。沈瀠連忙解釋道:“剛才在壽康居, 聽大夫人說的。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用放在心上。”

原來是大夫人說的。青峰道:“也沒什麼,說起來還跟姨娘有幾分關係。您的那位姑父徐都督在西北捅出了不小的窟窿,侯爺幫他補上了。”

徐都督說的就是徐器。沈瀠見過的朝中官員很少,徐器算是其中之一, 但也只遠遠地見過一兩面,連相貌都記不大清楚了。裴章對他的評價是,善鑽營,有些貪婪,是個假小人。能在滿朝風捲雲湧的態勢下,保得權勢地位,必有些手段和功夫。

到了書房,裴延背對著門,手肘靠在桌子上,聽崑崙說話。他的神態專注認真,彷彿沒有聽見人進來一樣,時不時跟崑崙用手語和唇語交流。

上回從謝家別院回來,沈瀠就看到了這個異常健壯的趕車人。像堵人牆,好像比裴延還高,濃眉大眼,頭上結著髮辮。雖然穿著漢人的服飾,但很明顯不是漢人。一路上他不發一言,沈瀠還以為他不會說漢話。

“爺,沈姨娘來了。”青峰開口。

崑崙停下來,手按在胸口,對著沈瀠行了個禮。他對女人的美醜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是覺得沈瀠跟上回見到時不一樣。上一回衣著樸素,遮住了她身上的光芒。這回的打扮好像更適合她,活色生香。崑崙的腦海裡蹦出這麼一個詞。

裴延轉過身,看著沈瀠,崑崙和青峰都識趣地先退了出去。

沈瀠走到裴延的身邊,抓著他的一隻手臂問道:“侯爺是不是要回西北了?”她眸中的光芒急切,好像一隻吃不到蘿蔔的小白兔,急紅了眼。

裴延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一把抱到了腿上,在她手心寫:誰告訴你的?

“還用別人告訴嗎?輿圖都掛上了。”沈瀠嘀咕道,“從前可沒見這個。”

裴延側頭看了一眼掛起來的輿圖,嘴角輕扯了下,拍了拍她的屁股:機靈鬼。就算回,也沒這麼快,至少還得一個月。

沈瀠被他突兀的舉動嚇到,但想到兩個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還在乎這個?只垂眸道:“可是,您回了西北,妾身怎麼辦?老夫人好像鐵了心要讓王姑娘嫁給您做妻,剛才還不讓妾身穿鮮豔的衣裳。妾身怕您離開府裡,她會找妾身的麻煩。”

裴延道:我在京郊有處別院,你去那兒住,等我回來?

沈瀠搖頭,一個妾室單獨出府住,實在打眼。而且偌大個別院,只有她住,也覺得害怕。

“不好。妾身不想離開您。”沈瀠的雙手掛在裴延的脖子上,撒嬌道。

裴延伸手撫摸著她白嫩的臉蛋,這小東西近來好像越來越喜歡親近他了。雖說有幾分刻意逢迎的意思,可她那麼驕傲的性子,願意為他低頭,也算是個好的開始了。至於別的,就暫時別計較太多。

方才她一進壽康居,就對上了王家姑娘,像要跟人家爭地盤一樣。若不是摸出了點她的脾性,真會覺得她在爭風吃醋。

只是佔有慾作祟。

沈瀠的睫毛又長又濃密,像兩把扇子一樣覆在下眼瞼上,撲閃撲閃的,十分招人。裴延從沒見過女人長這麼漂亮的睫毛,湊過去用嘴唇碰了碰,沈瀠要躲,卻被他按住脖子。片刻之後,她的睫毛溼漉漉的,趕緊拿帕子擦眼睛,脫口道:“髒不髒……”

裴延看到她嫌棄的樣子,不以為忤,反而笑了笑。她嫌髒,那正好,還有更髒的……

青峰和崑崙本來在門外等著,以為裴延跟沈瀠說會兒話,就結束了。可是時間越等越久,房裡還傳出奇怪的聲音。先是女人的一聲驚叫,然後安靜了會兒,又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而後就是不可描述的聲音了。

“侯爺,不行……那兒……唔。”

崑崙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青峰已經臉紅,連忙拉著他的手臂,把他帶遠了一點。崑崙還是個純情的童男,這種男女之間的事還是不要汙染他比較好。有一回在大同府,青峰聽一個落榜回鄉的書生,酒後說了幾句詩的意思,那之後就不敢直視前朝的文人了。

比如豆蔻梢頭,其實豆蔻是個形容詞,形容的是女人的私密地方,據說還形容得很貼切。

再比如碧玉破瓜時,其實指的是少女的初次。

還有更露骨的,比如“一樹梨花壓海棠”。

沈瀠掙扎之中,把能抓到的東西都抓了個遍,筆洗,鎮紙,書籍,掉落了滿地。明明是白日,日光卻彷彿被雲頭遮住了一般,天昏地暗的。她真不知道裴延會在光天化日,自己的書房做出這種出格的事。如果知道,打死她都不會過來的。

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裴延抬起頭,抬手抹了下嘴角,回味無窮。

沈瀠整個人都縮在一起,嘗試著要從書桌上起來,可是腰腿都是軟的,只能先把裙子放了下去。她埋怨地看了裴延一眼,幽幽道:“侯爺不幫幫妾身嗎?”

裴延這才回過神來,拿起她的手帕幫她擦了一下。那手帕和綢褲胡亂地丟在地上,沈瀠都沒有眼睛再看。她身下空蕩蕩的,還有種粘膩的感覺,一股莫名的羞恥感湧上心頭,好像自己真的淪為男人的玩物一般。

她向來受到的教育都是端莊得體,大度雍容。可跟這個野蠻人在一起,興起時便胡來,擋都擋不住,哪管那些禮義廉恥的東西。

可她就算不喜歡也不能表露出來,反而還要學會迎合。於她而言,曾經的一切就算烙印在骨血裡,也應該統統丟棄了。那樣才能在這一世,好好地活著。

裴延站在她兩腿之間,把她扶抱起來,又要親她。沈瀠趕緊抵住他的胸膛:“再鬧,就真要被青峰他們聽見了!”剛才她強忍著聲音,還把自己的手背咬出了一個牙印,“您就不能好好聽妾身說兩句嗎?”

裴延扶著她的腰,點頭。

餵飽的男人是最好說話的時候,她看著裴延的眼睛:“您知道,妾身的二姐許了高家的庶子為妻。婚事是早就談好的。可近來風聞高泰大人要被升為內閣大學士,高家好像看不上我們家,有要悔親的意思。”

沈瀠的手指纏繞著裴延衣領的繫帶,接著說道:“女子的名聲是多大的事?高家如果悔婚,我二姐以後可就嫁不出去了。祖母為此事發愁,生了病,不敢告訴家裡,託我想想辦法。我哪有辦法?能依仗也不過是侯爺而已。”

裴延看她說得可憐兮兮的,用手在她背上比劃。她怕癢,掙扎著躲進他的懷裡,被逗弄得直笑。裴延順勢抱住她,又在她手心寫到:要我幫忙?你跟你二姐私交甚好?

“不瞞侯爺,我跟二姐的脾氣並不相投。但她如願嫁入高家,對妾身以及沈家而言,都是百利無害的事情。反之,妾身也會受她連累,所以才斗膽請侯爺幫忙。”沈瀠露出懇求的目光。她也不知道裴延會不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只是姑且試試。

此事有些麻煩,高家的婚事是別人家的私事,裴延不便明著插手。但他家的小狐狸有求,他不忍拒絕,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

沈瀠就怕他覺得麻煩,不願意幫忙。原本她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但此時不說,就怕裴延離開京城,那他們也無別人可求了。

“多謝侯爺,妾身欠您一次,日後定當報答。”沈瀠真心地說道。

裴延沒放在心上,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背,將她從書桌上抱下來。他已經在溫柔鄉裡耽擱得太久,需要辦正事了。

京城的一品香是座氣派的大酒樓,就在天街的對面,樓高三層,有屋幾十間。除了能夠承辦很大的酒宴,平常官員下了值,也會約上同僚去豪飲幾杯,過了子時才各自歸家。

今日應天府有官員升遷,一眾官員便嚷嚷著要他請客。

酒席之上,點了不少的美酒佳釀,勢要那官員出出血。眾人喝得東倒西歪,高子清更是春風得意,圍著他逢迎的人更是不少。這個說“高兄將來仕途無量”,那個說“代問令尊安好”。倒像他才是今日的主角。

以前高子清都是敬佩末座,無人問津的。這種彷彿手握權柄的感覺,果然很好。

等酒席散了,高子清扶著小廝搖搖晃晃地到了門口,車伕卻對他說:“公子,車軲轆不知如何壞了,小的修不好。您看如何是好?”

高子清被夜風一吹,酒醒了不少,頓時傻眼了。這兒離他家可是十萬八千裡,如何回去?

此時,旁邊有個醉醺醺的聲音:“不如跟我同乘,如何?”

高子清轉頭看去,發現是他的頂頭上司宋遠航,連忙推卻不敢。宋遠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順路。”

高子清是真的無法步行回去,這才沒有推辭。

兩人上了宋遠航的馬車,一人靠著一邊的馬車壁。宋遠航其實未飲多少,故意裝出醉酒的模樣,而高子清是真的喝多了。馬車顛簸,他有種想吐的感覺,可只能憋著。否則汙了上官的馬車,他以後還要不要在應天府做事了。

宋遠航倒在毯子上,胡亂地說道:“聽說皇上要升令尊為內閣大學士了?”

雖然這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但聖旨畢竟還沒下,眾人都不敢說得太直白。高子清連忙抱拳道:“大人,聖旨還未下,不敢妄言。”

宋遠航“哦”了一聲,雙手枕在腦後:“我怎麼聽說,是靖遠侯推薦令尊入的閣?”

這個高子清倒是不知。大凡入閣,除了本人有真才實學以外,還得有人作保或舉薦,就算是走個形式。而且往往舉薦之人,得有很高的身份和地位才行。同時競爭的人應該還有幾個,但最後選定了向來墨守成規的父親,可能皇上就是衝著靖遠侯的面子。可靖遠侯跟父親素無往來,怎麼忽然要舉薦父親呢?

“這個下官倒不知。大人是如何知道的?”高子清問道。這種事,應該只有天子的近侍,或者舉薦者本人才知道。

宋遠航 “痴痴”地笑了一下:“我有個小兄弟在御前當差,吃酒的時候無意間聽他說起,順便跟你聊聊。我還聽說靖遠侯特別寵愛他的那房妾室,把皇上的賜婚都給推了。那妾室的二姐不是要嫁到你們家了嗎?大概是衝著這層關係,靖遠侯才舉薦了令尊。”

高子清一聽,心中警鈴大作。他怎麼把這層關係給忘了?沈家的三姑娘是靖遠侯的妾室,如果宋遠航所言為真,那他們家如果退婚,可不就等同於把靖遠侯給得罪了?

他的額頭上出了層汗,酒已經醒了大半:“多謝大人告知。”

宋遠航隨意地擺了擺手,笑道:“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既然靖遠侯不願意說,你們就權當不知,以後對他那位大姨子好點就是。”

高子清連忙滿口應下。

馬車到了高家,高子清下車,朝著馬車行禮。待馬車消失在夜幕裡之後,他才回府。一進門就對官家說道:“老爺在何處?快去稟報一聲,說我有要事要見他。”

新年過後,再過半個月就是上元燈節。京城之中,家家戶戶都在籌備花燈,屆時共襄盛舉。每年花燈的最盛況之處,就在皇城外邊的天街之上。有時天子還會登上城樓,與民同樂。

王倩如在侯府之中已經住了幾日,王夫人依舊三兩日就上門,蹭吃蹭喝,也沒提要把女兒接回去的事情。多個人便是多張口吃飯,她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早點把女兒嫁出去。

這日王夫人又上門,一見到王氏就惆悵道:“長姐不知,坤哥兒已經到了年紀,我想給他相看個姑娘,可王家如今的光景,加上他自己也沒個正形,沒有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過來。這可如何是好?”

王氏不開口,就怕開口,這個弟媳又要提什麼要求。她已經將他們遷回京城,好好照顧,可是弟媳卻有些貪得無厭,樣樣都要求上乘。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我所有的指望可都在如姐兒身上了。長姐可有幫她相看?”王夫人見王氏不接話,又問道。

王氏原本打算讓王倩如嫁給裴延,但裴延沒有同意,她怕跟弟媳說了之後,弟媳上心,最後沒辦成反而落了抱怨,就道:“你放心,我留意著呢。反正如姐兒比坤哥兒年歲小,你可以先操辦坤哥兒的。”

王夫人見王氏打太極,心裡不高興。她想給兒子娶一房好媳婦,可王家如今破落成這樣,最多娶個小吏之女,那她是萬萬看不上的。她打的算盤是先給女兒定下戶好人家,這樣兒子的婚事便多了個籌碼。與聲名狼藉的兒子不同,她的女兒還是頗為懂事守禮的,這點她很清楚。

“長姐,我不求大富大貴之家,只求對我們如姐兒好就行了。”王夫人說得情真意切,還特意看了王倩如一眼。

“既如此,我這兒有個人選,舅母聽聽看如何?”魏令宜和沈瀠從門外走進來。她們向王氏行禮,只對王夫人點頭致意,然後就分別坐下了。

王氏疑惑地先開口:“你有什麼人選?”明明那日她還講過,要把如姐兒許給裴延。魏氏怎麼自作主張?

魏令宜笑道:“也是趕巧了。我兄長有一位朋友在應天府做推官,年紀是大了些,三十有二,妻亡故了幾年,一直沒有續娶,身邊也沒亂七八糟的小妾。表妹若不嫌棄,可以先去相看相看,成不成另說。”

此事正是裴延的主意。他要讓王氏徹底斷了把王倩如塞給他的想法,就要替王倩如正兒八經地找個婆家。但這事也沒那麼容易。恰好他聽沈瀠說,王倩如飽讀詩書,又是個心志清明的姑娘,立刻就想到了宋遠航,覺得二人很是般配。但他們也不想強人所難,所以讓魏令宜來開口,先叫王倩如去見見人再說。

王氏低頭喝茶,不發表意見。

王夫人扁了扁嘴,並不滿意。年紀倒是沒問題,但推官只是個六品官,說大不大。

沈瀠道:“那位大人年紀輕輕已經做到了六品官,可見前途無量。我聽說,他在他妻子死那年,在書軒前種了一棵枇杷樹。若有媒人上門,便說枇杷新種,需人養護。待亭亭如蓋,再談它事。如今那枇杷樹已經能結果子,他也沒有再娶,可見是個鍾情之人。”

這件事,其實沈瀠是聽青峰說的。聽完之後,便很感佩這一片深情。

王夫人對這種事沒興趣,正想著怎麼一口回絕。

王倩如聽了卻有些心動。官位不高,代表誘惑就少。身邊無妾,可見潔身自好。而且他對元配念念不忘,說明此人重情重義。不等王夫人拒絕,她便開口道:“如何才能見到?”

王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本來還可以拒絕,她這麼一說,反倒不好開口了。

魏令宜笑道:“既然表妹有意,那我會替表妹安排。”

過了會兒,王夫人藉口把王倩如叫到外面,狠狠推了一下她的頭:“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好好的一個姑娘,跑去給人家做續絃?我和你爹的臉面還要不要?”

王倩如摸了摸被她推疼的地方:“表嫂只是讓我去相看相看,又不是定了這戶人家。不然我一直賴在侯府裡,你和爹臉上就有光嗎?”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頂嘴了?”王夫人厲聲斥道。

王倩如跟沈瀠呆在一起,被她的精神所鼓舞,不想一輩子被母親牽著鼻子走,便大著膽子說道:“反正母親只是想把我嫁出去,根本不關心我的想法。如今有一樁婚事上門,母親反而不願意了?還是母親打著算盤,非要讓我給王公貴族做妾,來換一個好價錢?”

王夫人怒不可遏,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地甩了王倩如一個耳光。

王倩如驚住,她雖然在家裡不受重視,但從來也沒捱過打。她摸著自己的臉,苦笑著說道:“母親若不願意,以後就不用管我的事了。我的婚事,就交給姑母和表嫂她們做主吧。”說完,也不等王夫人回話,就轉身進了屋子。

王夫人看了下自己的手,也不知怎麼就沒控制住脾氣,那麼明顯的痕跡,不可能不叫侯府的人看見。她訕訕地跟著進了屋子,悶聲不吭地坐在一旁。

魏令宜和沈瀠都看出來王倩如挨了打。依照王夫人的心氣,對這門婚事肯定是諸多不滿。但以如今王家的光景,再加上王定坤在京城裡頭的名聲,王倩如想要高嫁是萬萬不可能的。倒不如腳踏實地一些,選個官宦人家也就是了。

王氏原本還打著讓王倩如進府的算盤,剛才魏令宜連哄帶騙,說讓王倩如進府,那王夫人和王定坤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定遠侯府,到時候就是無盡的麻煩。王氏本來就對王夫人三天兩頭編著名目來要錢不滿,被魏令宜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堅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車,只能在黑暗中,況且況且地前行了。隱晦,非常隱晦,千萬別給我鎖了。

阿彌陀佛。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三酒酒酒 29瓶;短腿 19瓶;hh 10瓶;美人何處 8瓶;伊諾千提 7瓶;o(╯□╰)o欣 5瓶;執筆畫伱。 4瓶;哈哈reenee 3瓶;ayaka 2瓶;mag_西楓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上一章] [目錄] [加入書籤] [下一章]
推薦閱讀
相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