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番外三(改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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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後悔給我下藥……找我悔過, 在我面前吞藥了……吐了不少出來……大哥最好找個大夫看看。”

黃玲玲迷迷糊糊間,聽到外間傳來一個好聽的男聲,她想要起身, 卻覺得身上像壓了一座泰山一般,不僅沉重,渾身上下還燙得厲害。

她想了想, 才想明白現在的處境,原身對小叔子做了一些難以原諒的事情, 她過來之後, 把身子和記憶都熟悉了一遍就“以死謝罪”去了。

這句話是明面上的意思,按照真實想法, 黃玲玲當然是不打算死的。葬身在一隻小喪屍手中, 還有重回人間的日子,這種運氣不亞於末世前中了大樂/透。要是再來一回, 老天爺未必會這麼眷顧她。

她是為了不被趕出封家門才不得已用出這一招。

黃玲玲想,她都做到以命抵命的地步了,封家兄弟也不好意思再跟她算賬吧。

幾日之後,黃玲玲把吞下的藥散排出了身子,一睜開眼睛, 便長長地嘆出了一口氣。

小丫鬟一看到大少奶奶醒來,立刻就飛奔出門找人。

黃玲玲則是強撐著起身, 在銅鏡前打量著這具身子,看著又削瘦幾分的臉蛋,就又嘆了一口氣。她想了想, 以最自然的方式做了個站姿,肩膀立刻塌了下來,就連眉眼間看著有些小家子氣。

這就是原身在旁人面前的印象。

黃玲玲也沒有刻意站直,待會封慎還要過來,那男人目光如炬,第一夜就發現了她的不妥之處。當時黃玲玲就覺得自己的馬甲非常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暴露了。

她其實也沒想到,在原身的記憶裡,滿臉陰鬱沉默寡言的瘸子居然會這麼敏銳。

若是被發現了……黃玲玲思考了一下種種威脅色/誘的法子,還沒想到哪一種最好,封慎便過來了。

那標誌性的輪椅咔咔聲十分刺耳,黃氏頓了一下,渾身上下的汗毛立刻豎起來,由不得她不如此,她剛過來時,封慎便是在這樣的聲音之後,眯了眯眼睛滿臉懷疑地看著她。

不過這一回,封慎一進門就道:“你去找二弟了?”

黃玲玲點點頭,並且道:“之前我做錯事了,我是去找二弟認錯的,我誠心誠意地表示過歉意,你不用擔心,二弟已經原諒我了。”

“……”封慎不禁對眼前人的厚臉皮有些刮目相看,他二弟那是原諒的意思嗎,那是被她以命相逼,逼得沒辦法了。

黃玲玲看他不語,又趁勝追擊道:“我之前是豬油蒙了心,聽了我娘的話才會做出這些事,我以後一定好好懺悔,爭取從思想上轉變認識,從行動上重新做人,洗心革面,努力改造,你也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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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亂七八糟的。封慎頓了下,突然道:“我想坐到榻上去,你過來扶我一把。 ”

黃玲玲立刻殷勤地上去了。她當然知道黃氏以前極為厭惡封慎這個瘸子,不過黃玲玲看人只看皮相,封慎容貌不差,讓她裝出一副厭惡至極的模樣,也太為難她了。

封慎坐下之後,見黃玲玲還一直挽著他的手臂不放,突然詭異的有種自己被人佔了便宜的感覺。

他輕咳了兩聲,道:“你放開手。”

黃玲玲這才不甘不願地放下了。

封慎見著她的表情,終於確認了。他還是第一回在妻子身上感受到“熱情”二字。黃氏自從在洞房時見過他的畸腿後,對上他除了手足無措,就是找盡藉口不願靠近,為此寧願呆在趙氏正房裡站規矩也不願回來。

……眼前的人肯定不是黃氏。

黃玲玲想過自己會暴露,卻沒想過暴露之後封慎和她之間的對話會如此剋制。

兩人安靜地對視著,封慎突然便是一句:“黃玲娘被你攝到哪裡了?”

這句話沒頭沒腦的,黃玲玲又聽了幾句,才聽明白封慎把她當成妖怪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原身哪兒去了。在封家醒來時,原身就已經不在了。

原身是一個典型的小媳婦,想著自己一時間內不可能把她的習慣愛好全都模仿一遍,黃玲玲便很是光棍地把真相說出來。

封慎默了大半日,就連黃玲玲也猜不出他在想什麼,之後他才道:“你在這屋裡好好呆著把病養好——”

在知道妻子對弟弟下藥之後,封慎就知道自己再忍不下去了。他不在乎黃氏給孃家接濟多少銀子,但下藥這種事,若不是他尚能剋制自己,他早在知道這件事的那一刻,就該把黃氏轟出封家。無論黃氏身子裡是什麼妖孽,封慎都打算按照自己原先的計劃進行。

封慎想一口氣把話說完,不料黃玲玲卻是誤會他想要把她關在屋子裡。

沒到必要之時,黃玲玲也不想暴露的異能,不過現在不是在談判中嗎,她徒手捏碎了美人榻的扶手:“你要是想把我關在屋裡,大可試試我能不能把門開啟。”她笑眯眯道。

封慎的瞳孔微微一縮,良久之後,才問道:“為什麼是封家?”

黃玲玲嘆了一口氣,要是可以選的話,她當然想要一具肉/體身世都完美的身子,可這不是隨機的嗎。她道:“反正我是沒得選的,我覺得你也沒得選。”

封慎察覺到這妖孽語氣裡的遺憾,心裡突然有種本能的警惕,這妖孽不會以後都要呆在家裡吧?

黃玲玲卻覺得兩人已經開了一個好頭,就要好到底才行,她把自己的情況掐頭去尾地說了一遍。

這幾日她也有些瞭解封家。

小地主家庭,家裡除了封慎外,兩個小叔子都在書院唸書。先人中出過幾個小官,可惜沒有留下任何能用的人脈,但家底還是有一些的,也稱得上富貴之家。

……這樣的家庭應該不想和妖怪降生這種事沾上聯絡吧。

封慎被人拿住了軟肋,也沒怎麼氣急敗壞。

眼前的妖孽力氣驚人,又厚臉皮,還得徐徐圖之才行。封慎心裡做好了長期打仗的準備,嘴裡卻道:“我不管你是從哪裡來的妖孽,你要是安分守己便罷了,要是想害人,慶緣寺方丈與我家素來交好,我拼個魚死網破也會找人過來把你收拾了。”

黃玲玲乖巧點頭,她只是想要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要是封慎真的不能容她,她也會做其他打算。

這就是兩人緣分的開端。黃玲玲敢用性命擔保,她一開始真的很剋制,沒有打算染指封慎。但封慎怕她害人,每日採取的都是緊迫盯人的法子,且還調來了幾個孔武有力的小廝守著院子。

直到黃玲玲忍無可忍地把他袖袋裡的匕首掰斷當成暗器射進牆壁,用行動告訴他她想傷人根本無人有法子阻止後,封慎才把小廝調走。

真的確定要留在封家,則是在她發現了即將入門的弟妹是個傳奇福星之後的事。

她上輩子為著生存日日浴血奮戰,這輩子日子過得著實稍嫌平淡。但她沒想到,封家居然會是歷史上那位知名女將軍的本家。

歷史上能留下名號的女性不多,但這位女將軍的家族卻足足出了倆個。除了封大將軍外,就是她那位福運蓋天的老祖宗宋師竹。

據說這位封家老祖宗,再倒黴的人只要靠近她三尺之內,就總能虎口脫險,絕處逢生,在她在世時,皇家無論去哪裡,總是喜歡把她帶上。

因著女將軍的發家史太傳奇了,黃玲玲實在想要親眼目睹歷史是如何展開的,這才會死皮賴臉地呆在封家。咳咳,當然其中也少不了封慎的原因。

可惜的是,不僅封慎把她當賊一樣防著,她這位弟妹也始終對她不甚熱絡。

許是因著封慎察覺到她對宋師竹異乎尋常的興趣,封恆夫妻成親不過一月,便離開縣裡去了府城。

因為宋師竹的離開,即使成功撕開了原身孃家這塊狗皮膏藥,黃玲玲也有些低落。

封慎難以理解黃玲玲的失落,不過面對黃玲玲要求他“以身撫慰”的要求,他卻覺得十分頭疼。

這個妖孽還真是不懂得什麼叫含蓄。

這幾個月的相處已經證實了“黃氏”不是那等窮兇極惡的妖孽,但兩人真要做些什麼,他還是有些踏不出那一步。

夜裡,黃玲玲再一回被拒絕之後,終於忍不住了。一次兩次的能忍,第三回傷的就是她作為女性的自尊。黃玲玲的眼神像小刀子一般狠狠地刮著封慎。

男女之間的事,真正得手了之後也就是那個樣子,可她就是看不得封慎這一幅一直吊她胃口的模樣。

黃玲玲惡狠狠地想,遲早有一日,把你連皮帶骨給吃了!

機會是給早就心有所圖的人留著的。冬夜寒冷,封慎這一日極晚才到家。他也不是一直就呆在家裡的,封家在外頭有鋪子,有生意,即使每月大掌櫃都會過來彙報,但有時出事了,封慎也不得不過去處理。

今日的事情就是如此,臨近臘月,縣裡過來的一批貨封家已經給了定金,但供貨的張大商人這一回派來送貨的是自家小舅子,見著有利可圖,便打算不認賬,大掌櫃的處理不了,封慎一大早的便出門,直到臨近一更天才到家。

方才到家時,輪椅上滿是泥濘,就連他身上也沾了不少髒汙。

書房裡頭,熱水提得差不多了,封慎便讓小廝出去,自個寬衣解帶,才把褲腰帶解開,他便向四周看了一眼,總覺得有人在偷窺他。

封慎想了想便覺得自己是疑鄰偷斧,這等冷死人的天氣,黃氏怎麼會到他屋裡來。

那個女人自從在他面前暴露真面目之後,就極會享受,吃喝用度樣樣都是上等的。其他的封慎便也不說了,只在吃這一項,廚下每日送往迎風院的吃食不斷,黃玲玲就像八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

想著那個妖孽,他把裡褲放到一旁,露出那一隻不甚好看的畸腳,徑自下水。泡了還沒半刻鐘,燭火便無端熄滅了。

黃玲玲躲在屋樑上屏息忍氣了好一會兒,才等到眼前的美色。

那如凝脂般白皙的膚色,那雙被水汽一蒸變得格外撩人的眼眸,那帶著些許懷疑的清冷神色,黃玲玲看在眼裡,真是忍了又忍,才忍住了立刻下去採擷的衝動。

直到封慎放鬆警惕,黃玲玲才下了屋樑。

封慎能感覺到一雙帶著粗繭的手落在自己的脖頸上,方才燭火熄滅的那一剎那,他已經察覺到了異樣。

沒叫人,就已經是某種預設了。

黃玲玲一把把他從水裡抱起來。

這個姿勢讓封慎十分無語,他知道這妖孽力氣大,可也太不把他當男人了。

他掙扎了一下卻沒掙開,那妖孽絲毫不給他動彈的機會,封慎只要略動一動,便遭遇到鎮壓。

封慎是見識過黃玲玲如何徒手掰碎紅木扶手的,自然知道她的力氣有多大,但此時黑暗中那雙溫熱粗糙的手掌,就像對著一件珍愛的物件一般,小心翼翼,充滿了試探的味道。

封慎覺得黃玲玲肯定對他用藥了,他通身無力,面色嫣紅,眉眼緊皺,肌膚間有任何一丁點的接觸,就像閃電掠過一般,讓他難以抑制地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

結束之後,黃玲玲從沒有哪一刻如此可惜大慶朝沒有香菸。

想到方才,黃玲玲便覺得身心舒爽,封慎怕被人聽到,緊緊咬著唇不願發出聲響,那種像只羊羔般無力抗拒、只能任她肆意折騰的脆弱神色,足以把人逼瘋。

她一不小心,就不由得用上了許多花俏的手段,如今看著封慎疲累的面色,還有身上點點的淤青,她也忍不住心虛。

這種事情總是食髓知味的,有了第一回就想要第二回。可黃玲玲卻沒想到,封慎就像個三從四德的小媳婦一般,三回中總要拒絕她兩回半。

黃玲玲一氣之下,就藉口要到鄉下休養跑了。

騾車在路上行走,黃玲玲看著外頭還飄著點點雪花的小路,心裡已經後悔了。家裡只剩下趙氏一個長輩,封慎不能正常走路,小叔子又還在書院,黃玲玲心中想的都是封慎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寂寞。

她嘆了一口氣,男女之間一旦有了深入接觸,許多事情就變得不一般。黃玲玲這些日子一直放在心上的都是封慎那只畸腿……要是封慎能正常行走,他應該就能追出來了。

沒有哪一刻,黃氏這麼想幫他治好畸腿,她看著外頭寥落的東西,覺得要是弟妹真的福運蓋天,就讓她出門就遇見一個能夠治好封慎畸腿的神醫吧。

在莊子住了幾日,黃玲玲氣消了之後便自己回去了。

不過她再一回看到封慎時,封慎卻詫異地看著她:“你沒走?”

黃玲玲這才知道封慎以為她打算離開了,想到這男人一直把她當成妖怪,她氣結道:“你就一直想我離開封家是吧?”

封慎沒有否認。黃玲玲實在太古怪了,她做事隨心所欲肆無忌憚,封氏不過一個小家族,他下頭還有兩個弟弟,要是哪一日黃氏突然想做些什麼,他並沒有任何辦法能阻止。

黃玲玲有些洩氣,只是生氣之餘,眼前男人理智分析的模樣還是讓她難以自抑的心臟砰砰跳。

對著黃玲玲且氣且色的目光,封慎突然低聲笑開了。

這一場離家風波就這麼消弭了,黃玲玲想讓封慎看到她誓死留在封家的決心,就下了許多力氣想要尋找能治腿的大夫,不僅在封家的諸多鋪子貼了告示,還高價懸賞能治腿的大夫訊息。

坐了這麼多年的輪椅,封慎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黃玲玲的認真依舊讓他動容。她藉口自己有妖術,每一夜入睡前都要抱著他那雙自己也不願見著的畸腿,用手心貼在上面幫他治療。

她管那個溫暖的東西叫精神力,雖然不能幫他治好腿,但卻能讓裡頭的細胞保持活躍,說是以後要是能真的碰到一個妙手回春的大夫,治療起來也會事半功倍。

封慎聽不明白她的那些話,可每回治療之後,黃玲玲那種宛如耗盡力氣一般的虛弱,都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她一向強悍,就算大病一場後,也從沒有露出過這般神色,封慎相信,要是他想傷她,那一刻應該是最好的時機。

在黃玲玲的契而不捨之下,還真讓她打聽到了一個大夫的訊息。封慎聽到那大夫的住處時,就想起來了,封家曾經把他請到家裡來。他想讓黃玲玲別抱希望,但黃玲玲的神色實在太認真了,封慎覺得自己說不出來。

可讓他意外的是,大夫這一回看完之後,卻點頭跟他說能治。

聽到這句話時,封慎覺得就像在夢裡一樣,大夫還跟他打聽他這麼多年是如何保養的,是不是用了什麼稀世妙方。

封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黃玲玲每夜施展在他身上的妖法。

他有心想為黃玲玲遮掩,但黃玲玲卻和大夫一拍即合。那大夫不僅住到家裡幫他治腿,在黃玲玲拿出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止血古方,那大夫更是激動得不行。

封慎一直由著她折騰,那藥方出來他還想提醒幾句,沒想到黃玲玲平日做事不拘小節,涉及到要事上卻極為精明,在大夫幫她確認過藥方能用後,立刻就跟他借錢和大夫簽了一個保密協議,那理直氣壯的態度,也是讓封慎無話可說。

“我這是為了咱們以後的孩子著想,封家就這麼一點家底,要是不趁著時機好,多攢點,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黃玲玲手心向上,那帶著粗繭的掌心一時間就讓封慎想到夜裡時,粗糙磨蹭過肌膚的觸感。

他弄不懂黃氏說的時機是什麼意思,不過黃氏的意思很明顯,她想要為他生孩子……

封慎的眉梢微微動了一下,頓時在心中把身家算了一遍,把能用的錢都調了出來。

二弟中狀元之後衣錦還鄉,黃玲玲對著二弟妹又顯露出了那種讓他看不懂的興趣。封慎每夜回屋,都要聽她唸叨二弟妹今日又做了些什麼,大侄女是何等的可愛,那種一驚一乍的驚奇語氣,就像看著戲臺上的花旦演戲一般,封慎回回聽著覺得異常古怪。

他只慶幸,她白日在趙氏和二弟妹面前還能保持正常,否則肯定得把人嚇著。

其實黃玲玲的異樣,除了心智單純的封惟之外,其他人幾乎都看出來了。她對打秋風的孃家的漠視,她異乎尋常的古怪力氣和身法,還有她日漸變得平和爽快的性情,樣樣都是破綻。

就是如此,他娘才會在分家時,毫不猶豫就跟著二弟上京。

慶緣寺裡的那盞長明燈,是他陪著趙氏一塊去點的。

他娘是個念舊情的人,無論原黃氏當時抱持著些什麼心思,她總歸在她屋裡陪了她兩年。

兩母子在寮房裡說話,趙氏與他道:“……我不知道玲娘做了什麼,但她總算跟你夫妻一場,咱們家不好給她立牌位,能做的只有每年過來給她添添香油……也是希望她下輩子能投個好胎。”趙氏說著就嘆了一聲,看著他的目光十分糾結。

那一回回去之後,封慎也反省過自己是不是太冷情了。但若黃氏還在,封慎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以牙還牙以血換血讓她嘗試一下家人受傷害的感覺,不是只有她的家人才是家人。

黃玲玲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還在二弟夫妻眼皮子底下,鼓搗出了一個叫時辰鍾的東西。

封慎是知道她打算用時辰鍾為自己的止血藥粉保駕護航的,只是這個東西卻還是讓他十分意外。雖然只是一個日常發明,但只要推廣開來,以後每家每戶都會更加便利。

因著這個時辰鍾,封慎將近二十年的人生中,頭一回對妖界起了興趣,他想知道妖界是個什麼地方,究竟是何等的神奇古怪,才能孕育出黃玲玲這樣的妖孽。

把獻寶的事情託付給了二弟夫妻之後,黃玲玲就每日都在數著日子,想著什麼時候會有好消息。

有時候封慎覺得黃玲玲對二弟妹的信心真是毫無緣由的強大。

對著他的問題,黃玲玲高深莫測道:“你以後就知道了!”封家最出名的還真是兩個女人。二弟這位內閣首輔雖然也在史書上留下了一些筆墨,論傳奇色彩,還是比不上自己的妻子。

直等了大半年,黃玲玲才等到了好消息。豐華縣頭一回來了太后懿旨,封家獻寶有功,太后特許他們要藥粉就近供應給北地的昭王軍隊。

接旨之後,整個豐華縣都轟動起來了。

好些人都想要到封家來看看那時辰鍾長什麼樣,還有黃玲玲那藥粉,原本只在封家幾個雜貨鋪隨便賣賣,懿旨來了之後,立刻就供不應求起來。

黃玲玲數著白花花的銀兩,笑得合不攏嘴,覺得二弟妹真是太神驗了,要不是怕嚇著宋師竹,她肯定得親自寫份讚美信寄到京城裡去才是,她怕自己的舔狗嘴臉太明顯,也是那筆狗爬字見不得人,最終還是由封慎執筆。

封慎就比她剋制多了,問好一家子之後,又三言兩語把好事寫上,接著隨信奉上了一疊銀票,這是他與黃玲玲商量好的。一個時辰鍾不至於讓太后做到這種地步,不僅千里迢迢讓人頒了懿旨,還打發了個太監幫他們和昭王牽線。

二弟夫妻不知道在這裡頭使了多少力,這樁生意的紅利合該分給他們才是。

封慎第一回寫信到京城時,黃玲玲便嫌棄過他的意簡言賅,他第二回還如此,黃玲玲的意見就更多了。

封慎把信封收口,涼涼地看她一眼,道:“你把字練好,以後自己寫去。”

黃玲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道:“我做那麼多事,就是想給自己和閨女找個長期飯票,不然我幹嘛那麼大陣仗,我自個要那麼多錢又沒用!”

封慎的重點卻放在:“閨女?”他神情微怔。

黃玲玲瞞到此時才說,為的就是封慎現在的這個表情。她看著坐在窗下的男人,一年多的調養後,他的氣色已經沒了一開始的蒼白,可眉間的那點清冷卻始終撩人心絃。

此時他挑眉看了過來,黃玲玲頓時心裡一蕩,只是她竭力剋制住了衝動,摸了摸肚子,一臉輕描淡寫道:“早上孫大夫剛把出來的,我覺得應該是個閨女。”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抽紅包,上章的待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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