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海波和牛作海來到訓練場的時候，兩個人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趙海波快步走過去說道：“教官！我抗議，你居然瞞著我們偷偷給他們吃小灶，你這是對我們的歧視。”

楊洛嘴角一撅：“這不能怪我，是你們晚上睡的跟死豬一樣，這麼大的動靜都聽不見。”

“呃！”趙海波和牛作海滿臉黑線，看著楊洛臉上可惡的笑容真想打他一頓，可又知道打不過。

牛作海說道：“我去讓他們集合。”

楊洛伸了個懶腰：“去吧！讓莊揚這個隊長給你們講解訓練，我去睡覺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離訓練結束還有八天，可到現在楊洛要求的坦克還沒有送來，這樣他很不滿。

這天晚上楊洛坐在趙海波的辦公室，雙腳搭在辦公桌上嘴裡叼著煙，正在給彭必武打電話。

“我說首長！你這事辦的可不地道啊，我借的坦克怎麼還沒送來呢。”

彭必武笑著說道：“半個月前接到中央的命令，埃爾及利亞國防部長要來訪問，本來是到南京軍區去參觀的，可由於時間緊，距離我們錦州近所以就決定參觀四十集團軍第五裝甲旅，到時會有實彈演練，而且很有可能和我們進行一場友誼賽，所以你還是等兩天吧。”

“我日他姥姥的，沒事到我們中國扯什麼犢子。”

彭必武無奈的笑了一聲，戲謔的說道：“這有什麼辦法，要不然給上面老頭子打電話，讓他取消這次埃爾及利亞的訪問？”

楊洛揉了揉鼻子，“不用他們來了，我還是帶著我的兵去吧，順便也讓他們開開眼。”

彭必武說道：“也好！我馬上通知他們。”

楊洛放下電話，眯著眼睛抽了最後一口煙，然後把菸頭狠狠按在菸灰缸裡，站起身伸了懶腰走了出去。

趙海波跟在他身後一路走向訓練場，遠遠的就聽見掌聲、哈哈大笑聲。楊洛和趙海波走過去看見牛作海在倒立行走，居然還有人記時。

“七分二十六秒了，老牛加油啊。”盧夢琳手裡拿著秒錶興奮的喊道。

“副連長加油啊。”所有人都站起來給他加油。

趙海波走過去笑著說道：“喲，老牛，你想倒立走長征啊。”

牛作海一個後翻站了起來，拍拍手說道：“呸，聽你這話就知道你丫沒出息，倒立走長征算什麼，我預備倒立走著環遊世界勒，怎麼樣，志向遠大吧。”

楊洛哈哈大笑：“不錯，這個志向確實夠遠大的，能破吉尼斯記錄嗎？”

牛作海很認真的搖頭：“這個可不好說啊。”他的話頓時引起眾人一陣笑聲。

趙海波笑罵道：“說你胖還喘上了，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萬一破不了記錄咱部隊可丟不起那個人啊。”

“副連長！連長不支援你，我們支援你啊······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是！副連長，咱接著練，你還沒有打破以前的記錄呢。”

牛作海看著起鬨的那個傢伙一瞪眼，“去去去！起什麼哄，你小子還想去養豬啊。”

那個士兵苦著臉說道：“副連長！你能不能和指導員說說，下次罰我千萬別把我發配到養豬場充軍了，他們都說我把那豬練成警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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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作海很大度的一揮手：“沒問題，我直接去找團長，下次直接讓你轉業算了，然後你到地方開個養豬場，天天練那些豬，把豬都練瘦了這豬肉價格就自然下降了。也省的老百姓對天天上漲的物價抱怨，你也算是給我們團爭光了不是。”緊接著又是一陣笑聲。

楊洛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他們嘻嘻哈哈笑鬧，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曾經的戰友。

趙海波走過來坐在他身邊，緊接著梁玉紋幾個小女人也跑了過來，緊挨著楊洛坐下。

楊洛看著她們幾個問道：“怎麼？不恨我了？”

幾個小女人臉一紅，尤其是梁玉紋撅著嘴沒有說話。這樣的小兒女態在她身上還真是少見，不禁讓楊洛感到不可思議，就連她的那些姐妹都嘖嘖稱奇。

就在這時一陣歌聲響起。

日子一天天過去春去秋來

兄弟啊你是否想起在外當兵的我

從前的我們情同手足現在你是否一如往昔

日子一天天過去花落花開

異鄉的你是否想起故鄉孤獨的我

昔日的好友各奔西東軍營裡戰友對你好嗎

我們是兄弟兄弟 兄弟情深

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這一句誓言你是否還記在心裡

這一輩子我永遠永遠不會忘記

········

歌聲慷慨激昂，聽這歌聲，楊洛望著天空的眼神有些深邃。

“教官！你說什麼才是好兄弟呢？”梁玉紋盤腿坐在那裡，雙手託著下顎輕聲的說了一句。

趙海波說道：“好兄弟就是能和你同甘共苦，在戰場上能為你擋子彈，能為你去死的人。”

楊洛回過神來，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們胸部，幾個小女人還沒有注意楊洛色迷迷的眼神，都在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好兄弟就像女人的胸罩，它緊緊帖在心口永遠支援你，像內褲就算你大起大落它永遠包含著你，還像衛生巾你傷心流血它幫你檫，更像避孕套你捅了多大的婁子它都幫你兜著。”

幾個小女人一愣，緊接著臉變得通紅，對著楊洛就是一陣口水，“呸！有你這樣的局長嗎？”

“對啊！有你這樣的教官嗎？”幾個小女人說完站起身就跑。楊洛和趙海波對視一眼，一陣哈哈大笑。

兩個人的笑聲停止，趙海波說道：“明天你們要走了吧。”

楊洛點點頭：“是啊！該走了，一會你去通知汽車連，明天早上五點半，把我們送到阜新第五裝甲旅。”

趙海波沒有在說話，楊洛接著說道：“不用通知你們團長了，讓他們送太麻煩。”

趙海波情緒有點低沉，楊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錦州，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說完站起身走向宿舍，“讓他們鬧吧。”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在鋼鐵連兄弟們一聲聲祝福中，楊洛拉著翠蓮上了車。然後把腦袋伸出窗外，看著他們說道：“不要忘了我們是兄弟，去錦州的時候記得找我，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防暴隊的小女人們哭得淅瀝嘩啦，一個個的和鋼鐵連的兄弟擁抱告別，特警隊的那些大老爺們兒居然也是兩眼紅紅。

還有醫療隊的小女人，也是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塞進車廂，拉著翠蓮哽咽著殷殷叮嚀。

遼寧省阜新市郊區第五裝甲旅，楊洛在大門口下了車。遠遠的看見在群山環繞的演練場上空煙塵遮天蔽日，裝甲車的轟鳴聲還有隆隆炮聲清晰可聞。

接待楊洛的是裝甲旅副政委閆克山，“楊洛同志！歡迎啊！”

楊洛笑著和他握了握手：“還真熱鬧啊。”

閆克山說道：“好久沒有這樣大規模的演練了，這一段時間從上到下都拼了命了。旅長、政委天天在演練場，就怕到時候在外國人面前丟臉。”

楊洛一笑沒有再說話，等安排好了宿舍，楊洛沒有和莊揚他們打招呼，一個人出來走向一公里外的演練場。

站在一處不高的山坡上，楊洛低頭望去，一輛輛鋼鐵戰車在幾十平方公裡的地域馳騁。隨著炮口的火光閃現，炮彈劃破空間紛紛命中山坡上的靶標。楊洛站在那裡看著一動沒動，直到天黑才轉身回去。

晚上第五裝甲旅旅長王鳳山親自招待楊洛，一桌子人說的最多就是明天接待埃爾及利亞國防部長還有實彈演練的事情。飯吃的很快，王鳳山還有政委王廣義和楊洛道了聲欠，然後帶著人匆匆回到作戰室開會。

楊洛也理解他們，每一次和國外有軍事交流，上面都會安排在南京軍區或者蘭州軍區和二炮部隊。這一次跑到他們這裡來還是第一次，要是出了問題，丟的不是他們的臉，而是整個國家，他們怎麼能不緊張。

第二天上午九點三十分，軍委副主席唐成義，國防部副部長羅力行等十幾個人陪同埃爾及利亞國防部長二十多人的訪問團到來。

王鳳山和王廣義一路陪同在營區參觀了一圈，十點五十分到了演練場。

當唐成義、羅力行還有訪問團坐在觀察臺上，唐成義突然見到站在他身邊只有幾米遠的楊洛時一愣，然後哼哼了一聲。而楊洛一撇嘴把腦袋扭到一邊，嘴裡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

羅力行看著他們兩個嘴角抽動了一下，趴在唐成義耳邊輕聲問道：“這小子怎麼會在這？”

唐成義又哼了一聲，“誰知道。”

王鳳山說道：“首長！是否可以開始？”

唐成義點點頭，王鳳鳴命令通訊員：“實彈演練可以開始。”

命令一下答，演練場突然響起震耳的轟鳴聲，一輛輛92式坦克在掩體裡急速駛出。

埃爾及利亞國防部長不時點頭豎起大拇指，王鳳山到這時臉上才露出笑容。

兩個小時後實彈演練結束，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掌聲。埃爾及利亞國防部長提出來一場友誼競賽，這本來就是安排好的，王鳳山也沒有意外。

埃爾及利亞訪問團站起四名軍人，給唐成義他們敬了個禮，然後走向安排好的四輛坦克。

而第五坦克旅也安排了四個人參加這次競賽，競賽的專案很簡單。在一公里蜿蜒曲折的山地設了九個樁間和障礙物，不要小看這短短一公里的距離，要想越過九個障礙物，需要車手擁有清醒的頭腦和超高的反應能力，不然很有可能會掉進山崖。而且要求全程時速不低於30公里，這樣一來可不是擁有清醒的頭腦和超高的反應能力才行，更需要的是膽量。

當楊洛看見第一組兩輛坦克起步從4米寬的入口駛進時搖了搖頭，“輸了！”

················

十三祝各位兄弟姐妹新年快樂，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