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你為妾。”

武要離說出這句話後, 自己跟著愣了下。感覺脖子有點涼, 再抬眼對上景簪白黑沉的眼, 瞬間覺得自己有可能即將離開美麗的世界。

“妾？”

武要離硬著頭皮說：“我的道侶不能是男人。”

景簪白氣笑了, 按住武要離的肩膀迫他後退不得：“景隋真？你喜歡景隋真是因為‘她’是女人？”

武要離：“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還有就是我和她已有夫妻之實, 比你先。”

景簪白若有所思：“如此才要娶為道侶？”

武要離：“對！”

景簪白：“你是因為‘她’先我一步和你在秘境裡有了夫妻之實才負責，還是因為她是女人才負責？”

武要離想了想, 回答：“因為她先你一步，而且我答應過她要負責。”

景簪白定定的凝望他：“確定？”

武要離無比肯定的頷首。

景簪白鬆手，攤開掌心讓武要離看留影石：“我錄下來了。”

武要離：“……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錄下來。

景簪白見著武要離無動於衷的模樣, 只想到‘死豬不怕開水燙’這諺語，他心裡壓著噴發出來的火氣, 還不能朝武要離發洩。

既因景隋真是他真實的自己, 又因武要離冥頑不靈還喜歡女人。

“別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景簪白冷冷的說道：“要麼現在忘記景隋真, 嫁我為妻。要麼你就等著景隋真出現……”

武要離：“如何？”

景簪白意味深長：“哭都沒地方哭。”

武要離：“您儘管臆想, 我不可能會哭。”

眼下兩人的情況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景簪白轟走武要離。已知苗道友沒魂飛魄散, 武要離順水推舟的走了。

一路沒回頭，走得幹淨利落, 景簪白心頭一梗，按耐住把武要離抓回來打瘸腿再囚禁密室的衝動。

先放他囂張一段時間，剛出幻境就讓他撒野, 野完了還得乖乖回來！

..

武要離帶著師侄們和燈棲枝的龍魂回萬法道門，師門養著燈棲枝的龍魂，師侄們和武要離則繼續學習道法、修煉, 日子一如既往的過下去。

除了修真界大亂，崑崙神主遍尋不到道侶而發瘋，後來又建了崑崙宮以及白玉京迅速發展等等。武要離沒怎麼關注這些，他知道苗從殊無事，而禪宗的和尚說過時機未到。

等到了，人自然會出現。

武要離便放心，轉而尋找景隋真，他的夢中情姐。

他還同師門說了道侶的事情，師門認可，但要他趕緊找到夢中情姐。

說完景隋真的事情，武要離又想起景簪白，不過他尋思半晌，最終還是沒對師門說出來。

因為他覺得景簪白怎麼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妾。

就是景簪白願意，他也不太敢。

武要離怕景簪白暗殺了自己的情姐。

如此，日子平淡如水的過去，景隋真一直沒有訊息。武要離在萬法道門修煉，有時出門遊歷，再遇一兩個紅顏知己，偶爾會聽到合歡宗的訊息。

基本上沒什麼特別大的問題，除了幾次睡夢中醒來，武要離發現□□溼了，而夢裡他是被景簪白艹的那個。每次醒來，武要離都會沐浴焚香，心情鬱卒的對月空嘆。

直到某個月夜，他又在對月哀愁時，景簪白忽然出現，像踏月而來的巫山仙子，走到武要離跟前二話不說把他壓在窗框邊狠狠艹了一頓。

一開始，武要離還以為是在夢中，等真被日了才發現是真實的。

他來不及掙扎就悶哼著擁抱景簪白，神志不清跌入漩渦裡。一場結束後，乏味許久的武要離舒服得很想喝點酒。

景簪白問他到底是娶他還是娶女人，武要離固執的要情姐，並且因為得到滋潤，更精神奕奕的尋找景隋真。

不放棄的深情感天動地，如果物件不是假扮女人的景簪白，他一定很感動並把武要離日哭。

時間很快過去兩年，武要離半推半就的修煉、尋找景隋真，以及背地裡和景簪白保持情人關係。但始終不肯鬆口給景簪白一個正式的名分，還堅持道侶只能是景隋真。

數次把景簪白氣走。

兩年後的某天，武要離進階合體期，平安渡過雷劫，正接受師侄們的關心時，便聽殷滿氣喘吁吁跑來同他說：“武師叔！您道侶來了！！”

武要離沒反應過來：“我道侶？”

殷滿：“情姐！景隋真啊！！”

武要離愣住，連忙飛奔到山門口。到了地方反而頓住腳步，期盼太久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興奮。

他放慢腳步到山門口，黑色修長的背影逐漸出現在視線範圍內，山頂雲霧繚繞，沾到他的衣袖上，染了一層薄薄的水珠。

“景隋真？”

那人轉身，豔如桃李、冷若冰霜，依舊是動人心弦的模樣。

兩年不見，景隋真似乎成長得更為漂亮。

武要離愣愣地看她，心跳還是很快。

景簪白勾唇一笑，詢問道：“我有那麼好看？”

武要離不自禁說道：“眾裡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景簪白麵上笑意愈深，壓下的火氣就越大。

“我聽說你想求我為道侶？”

武要離：“對。”言罷，他期期艾艾的問：“你願意嗎？”

“我沒意見。”景簪白問他：“我聽說你和合歡宗宗主有些糾纏不清，若我與你結為道侶，你如何處置合歡宗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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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要離猶豫片刻，不答反問：“你介意和他共事一夫嗎？”他想娶景隋真為道侶，又有點放不下景簪白。

兩個人偏偏都和他發生過關係，景簪白還是他在幻境裡的幾世夫妻。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在自欺欺人。更何況他要是真娶了景隋真而拋棄景簪白，後者一定會領兵踏平萬法道門。

越想越覺得哪個都不能放下的武要離又問了一遍：“你介意嗎？”

景簪白：“我介意的話，你當如何？”

武要離想了許久，來回比對景簪白和景隋真兩人，發現景簪白其實吊打景隋真。但有一點，只要景隋真是女人，她就贏了。

作為直男最後的掙扎，武要離說道：“那我還娶你。”

景簪白：“你別後悔。”

武要離：“我不會後悔！”

於是這親事就定下來，很快傳遍萬法道門上下，所有人都過來結識武要離的夢中情姐。看完後，師門上下都表示很滿意，景簪白人長得漂亮、根骨上佳，修為還比武要離高出許多，就是身材高大了些。

要不是武要離肯定景簪白是他夢中情姐，他們可能要以為那是個男人。

武要離的師侄偷偷說出這話時，武要離當即笑著反駁：“怎麼可能？”他睡過的，怎麼可能分不清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