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帝國景蒼山脈蒼穹峰。
這裡一直以來都是東皇守護的總部,同時也是殷昊的隱居之地。接到來自聖皇的傳信之後,殷昊怔了怔。
“昊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安依娜在一邊看著殷昊有些奇怪地問道。
殷昊淡然一笑道:“凌銳來東皇了!他還提出要見我。”
“他來了?這是好事啊!”安依娜聽到這訊息臉上浮現出一層笑意。她曾經邀請過凌銳回國。可當時卻被凌銳拒絕了。如今凌銳回國的話,不說別的,就是他掌握的那些技術,對東皇帝國就有很大的益處。
不過她卻沒想到,殷昊搖了搖頭,臉上出現了一副古怪的表情:“這可未必。而且他剛到就弄出了個大動靜。”
隨即殷昊就把凌銳在帝國大學弄出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安依娜聽完了之後,憤憤地說道:“這些以權謀私的傢伙,真是掃都掃不乾淨啊!昊哥打算怎麼辦?”
他們是這個帝國的守護者,經歷了這麼長的歲月,經歷了帝國地各個歷史時期,看到了太多的這類的事情了。可以說幾乎歷朝歷代都有官員貪腐和欺壓良善的事情發生,對於安依娜來說,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多如牛毛了。
殷昊平靜地對安依娜說道:“這些小事不用去管,自然有人會去料理。我的意思是你帶著雲濤去一趟洛都。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雲家。唉!這個小家夥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作為東皇帝國的開國聖皇,殷昊在位的時候就曾經處理過不少的官吏。他對於這種事情看待的角度自然又有所不同。所以也不會在意。相反是對於凌銳的惹事能力又有了一些新的認識。而且他發現,凌銳似乎不管到哪兒都能搭上各種關係。初到東皇竟然和四王八公十二家之一的雲家牽扯上了。
凌銳被魏璉安排住在京都衛戍區的京衛賓館。雲瑤姐妹也同樣被安置在了這裡。這主要是擔心梁家人會對雲瑤姐妹不利。學校方面因為出了這麼大的事也怕擔責任,遂一一通知家長。而雲瑤姐妹當初入學的時候,並沒有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她們申報的籍貫和家庭住址寫的是遠在克州的一個返鄉養老的雲家老家僕的姓名地址。所以當學校通知到那位老家僕的時候,已經是四天後了。
得知兩位小姐出了事,這位老家僕也不敢怠慢,立刻通知了雲老爺子。
雲老爺子一聽兩個寶貝孫女出了事,立刻找上了帝國大學。而帝國大學方面這才知道一直以來在他們學校學習的雲家姐妹竟然是出身四王八公十二家之一的雲家。這下子可把學校領導嚇壞了。校長一邊寬慰雲老爺子,一邊又向京都警務總局詢問。校方只知道兩個女學生被軍警帶走了,對於其中的內情並不知道。去電京都警務總局之後,校長被對方的回覆嚇了一跳。
“雲老……這……當時到場的是京都警務總局的警察,不過他們並沒有帶走兩位小姐。帶走兩位小姐的是……”校長面色有些難看,說話也是支支吾吾地。
雲天傲正襟危坐一臉肅穆地沉聲問道:“到底是那個部門!”
“是……是軍情總局。”校長遲疑了片刻之後還是說出了這個名字。
軍情總局,那是掌控帝國國家安全的強力部門。凡是和軍情總局搭上邊的事情都是事關帝國安全的秘密案件。很多人都是涉及到國外的間諜刺探國家機密才會被軍情總局盯上。在一般人的眼睛裡,只要是被軍情總局帶走了,那就會把他們自動的歸類到一個很特殊的群體中——間諜。在校長看來,雲瑤姐妹似乎已經和國外的間諜搭上了邊,否則怎麼會被軍情總局帶走呢。
雲天傲雖然是帝國世襲貴族議員,但他對於軍情總局的瞭解也並不比帝國大學的校長多多少。他聽到這話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也同樣相信校長沒那個膽子敢騙他。隨即他就想到了是不是姐妹倆被粱家人陷害了。剛剛校長和他說了,在當時在場的人中有一個小子就是宜城侯梁家的。而梁家在軍方是有些勢力的。
相比之下雲家雖然是十二家之一,但今時不同往日。雲家人沒有一個在軍方或是政府裡走仕途。雲家人在學術界、文藝界、經濟界都有,但唯獨沒人喜歡從政。想到這裡雲天傲就有些慍怒了。雖然雲家在軍政界沒有什麼人,但雲家卻是四王八公十二家之一。這四王八公都是帝國的開國勳戚,在帝國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如果說真是像宜城侯這樣的家族都敢對雲家伸手了,那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雲天傲從沙發裡站了起來,也沒多話,徑直走了。他可管不了那麼多了,兩個寶貝孫女被軍情總局“抓”走了!他這個當爺爺的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從帝國大學離開之後,雲天傲徑直來到了軍情總局。憑著他帝國議會貴族世系議員的身份,找到了軍情總局的局長魏璉。一開始魏璉也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當時他去帝國大學是為了凌銳,而隨後凌銳讓把雲家姐妹一起帶回來的事情他也沒放在心上。
不過當雲天傲提到帝國大學的時候,魏璉才想起來當時的確是帶回來兩個女學生,而且凌銳還說那是他的學生。於是魏璉就給京衛賓館打了個電話,瞭解了一下之後,對雲天傲說道:“兩位小姐的確是被我們帶回來了。不過雲老請放心,我們對小姐們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當時的事情很複雜,帶她們回來也是為了她們的安全著想。要不這樣,我陪您去一趟京衛賓館,您可以把兩位雲小姐接回家去。”
聽到魏璉的說法,雲天傲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大半,鐵青的臉色也舒緩了不少。他點了點頭說道:“給魏局長添麻煩了,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現在就可以,我正好有點事情要去那邊,您跟我一起走吧!”魏璉熱情地邀請雲天傲和自己共乘一車。雲家是開國勳戚,雲老爺子在帝國議會也有著不小的影響力。而作為魏璉來說他也希望能夠和雲老爺子搭上些私人情誼,對於他今後的仕途發展也是很有好處的,這種機會可並不多。
魏璉陪著雲老爺子一同趕到京衛賓館的時候,卻再次趕上了一個大場面。
魏璉的車駛進京衛賓館的時候,一下就讓他感到了一種緊張氣氛。賓館樓下被荷槍實彈的士兵封鎖了。當他們要進賓館的時候,卻被一個少校軍官攔住了。
“你們是那個部隊的!”魏璉穿的是便服,他雖然是二星將軍,但軍情總局的人工作性質不同,很少會穿軍裝。
那個少校軍官看了一眼魏璉的車牌,那上邊沒有任何的標誌,這是軍情總局的車,掛的卻是私人牌照,這也是軍情總局這個部門的很特別的地方。這也就讓對方產生了一點錯覺。這位少校軍官冷冷地說道:“這裡戒嚴了!閒人免進!”
魏璉先是一愣,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證件遞了過去。這個黑皮本的證件上除了帝國軍徽之外還有一個劍盾的標誌,這少校軍官看了一怔。軍情總局?!
他狐疑地開啟了證件,看了一眼之後,立刻收起了剛剛那副冷傲的表情,“啪”地一聲立正,敬了個禮之後說道:“長官好!京都衛戍區第一警備團第一營少校副營長宗建中正在執行戒嚴任務!”
“誰帶你們來的,誰下令京衛賓館戒嚴的!”魏璉冷冷地問道。
宗建中略微遲疑了一下立刻彙報道:“我們是奉衛戍區副參謀長梁迪將軍的命令前來執行戒嚴任務的。梁將軍現在就在賓館裡。”
梁迪!衛戍區副參謀長。他和他弟弟梁遠都是京都衛戍區的高官。梁遠是衛戍區近衛第三師師長。他們的奶奶是當今聖皇的妹妹益昌公主。而他們還有個堂弟是梁家長房嫡孫,名叫梁興。
對這些情況都是非常清楚的魏璉,冷冷一笑,也沒多說什麼,徑直就往賓館裡面走去。雲天傲看著魏璉的表情,心頭也泛起一層烏雲。看來這梁家並不打算就這麼善罷甘休啊!來的路上魏璉大概地介紹了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情。雲天傲已經知道當時梁興對雲瑤姐妹都做了些什麼了,如今想來心頭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他跟著魏璉往裡走。宗建中根本就不敢攔。那可是軍情總局的局長,雖說軍銜不高也就是二星將軍,可即便是個普通的三星將軍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更別說他這麼個小小的少校了。
當魏璉走到凌銳所住的六號院的時候,老遠就能看到兩個年輕的將軍站在院門口,而院子外邊隸屬軍情總局的特勤士兵正和一幫士兵對峙。特勤士兵人數雖少但在一位少校的帶領下氣勢卻根本不輸於這些衛戍警衛部隊。
“何少校,我希望你明白,我們並沒有惡意。我們來是想和裡面的那位好好談談的。你攔在這裡,難道就不怕我下令進攻嗎!”梁遠肩上兩顆將星熠熠生輝,他說話的聲音不高,可語意中卻充滿了威脅和恫嚇得意味。
梁迪則慢悠悠地說道:“這裡是京都衛戍區的地盤。何少校,我勸你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讓我們進去。就算我們不動粗,在這裡戒嚴上十天半個月的,我看你們能挺多久。”
“我們接到的命令是保衛這院子裡住著的人,不論你們要做什麼,我們可以向裡面通報。但裡面的人剛剛已經說了,和你們沒什麼好說的。那就請二位離開。兩位將軍,試圖衝擊為國家S級密保物件設定的警戒線,後果是什麼,不用我告訴你們吧!”這位何少校對他們的話根本沒放在眼裡,直接將手中的槍保險開啟,槍口直指兩人。而他身後的那些特勤士兵同樣將保險開啟了。
而那些只知道接受上級命令的士兵隨即也將保險開啟了,一時間這小院門前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大有一觸即發之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