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共識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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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銳和阿貝託大主教他們見面之後,成功的將那些被綁架的魔法學徒救了出來。當再次見到哥哥,凌菲兒有些激動地抱緊了他。

“菲兒!”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對凌菲兒喚了一聲。

凌菲兒有些尷尬地從哥哥身上下來,給他介紹了一下:“哥哥,這是巴斯蒂,我同學。”

“你好!”凌銳笑了笑朝著對方伸出了手。

這年輕人也很有禮貌的伸手握住了凌銳。

交談了一會兒之後,凌銳很敏銳地發現了這年輕人對妹妹似乎充滿著一種特別的好感。雖然有些很不情願承認,但凌銳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經長大了。小丫頭現在也有愛慕者了。

他們父母早亡,凌菲兒是凌銳唯一的親人。作為他的哥哥自然也希望她又一個好的歸宿。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很懂禮貌,看樣子斯斯文文的。凌銳透過瞭解知道了他是英格家族洛斯-斯巴魯世系的繼承人。有著這樣的身份依然能夠謙虛知禮,凌銳一下子就對這小夥子有了好感。

事件解決了之後,這些魔法學徒和凌銳他們一行人儘快地趕回了洛斯。雖然他們被綁架的訊息是被嚴密封鎖的。但是這些魔法學徒的家人都接到了通知,正在洛斯等待著他們。

當凌銳他們回到洛斯之後,剛進聖西斯廷學院的大門一大群家屬就圍了上來。等他們的車停穩之後,每一個下車的魔法學徒都被自己期盼已久的家人圍住了。

凌銳他們是最後一個下的。當他們下車的時候,一個灰白色頭髮的老者在巴斯蒂的陪伴下來到了凌銳面前。這位老人一臉的嚴肅,走過來徑直向凌銳鞠了一躬。

“您好!雷洛伯爵,聽巴斯蒂說這次是您救了他們。我是巴斯蒂的爺爺,他是我們家唯一的繼承人了。請接受我最誠摯地謝意。”雖然凌銳有點不太喜歡這老頭一本正經的做派,而且英格家族蒂林塔-里奧納世系的英格男爵和他之間有過摩擦。他不太喜歡這家人。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凌銳也不可能將老英格的道謝漠然視之。

他淡淡地笑了笑道:“您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救了您孫子的是阿貝託大主教和克萊大主教以及洛熙伯爵,我只是適逢其會罷了。”

“扎羅!這話你可別信,這不過是雷洛伯爵的自謙之詞罷了。剛剛阿貝託和克萊兩位大主教已經和我說了,這次救人,雷洛伯爵出的力最大哦!”就在這時一個個子很高長著一雙和鷹一樣銳利眼睛的老者走了過來。雷洛曾在冊封其為聖教伯爵的儀式上見過他一面。他是宗教裁判長米葉利大主教。

雷洛淡然地笑了笑說道:“米葉利大主教,您說笑了。就算我出了點力,也不過是我應該做的……”

凌銳的話還沒說完阿貝託大主教走過來打斷了他的話:“雷洛伯爵,誰的功勞大這種事情本就沒什麼討論意義。請跟我來,教皇陛下要見您。”

雷洛朝著他們點頭致意了一下就跟著阿貝託大主教走了。

“米葉利,這個年輕人很特別!”扎羅?英格是斯巴魯王國的世襲伯爵,其家族在斯巴魯和洛斯的政經兩界都有著很深的影響力。他看人很準,但和凌銳短短的接觸之後,他卻發現自己沒辦法看透這個年輕人。

米葉利大主教的眼睛同樣盯著離他們漸遠的背影,很是感嘆地說道:“是啊!他的來歷成謎,實力深不可測,而且是穆亞基金會的首席顧問。阿貝託這次可算是找到有實力的支持者了。”

作為教廷的保守派領袖,米葉利大主教對於阿貝託大主教一方的動向一直都是非常關注的。阿貝託大主教為首的改革派在大主教團中人數佔優。但是他們的改革舉措真要全面實施卻又很大的困難。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在資金上。教廷改革派所代表的利益都是中低層普通民眾的利益。

這也就導致阿貝託大主教等人在大資本家階層之中缺乏有力的支持者。他們的改革措施也主要集中在對貧困信眾的接濟和慈善事業上。這些事情都是只有投入沒有回報的事情,對於有錢人的吸引力並不大。而且現在教會對於捐獻者的封爵等等事情控制的也很嚴。更不像新教那樣以聖徒之名來封贈那些大宗捐獻者。所以一直以來宗教改革的進展步履維艱。這也是阿貝託大主教對凌銳那麼重視的原因之一。

對於凌銳的真實身份米葉利大主教也不是沒有調查過。他掌管著教廷的教法執行,這方面自然有著其便利的條件。可調查結果卻是一片空白。除了凌銳公開出來的那些東西,其他的就都無法查到了。

不過即便是凌銳公開的部分,已經能夠讓米葉利大主教感到深深地威脅了。保守派由於代表了大資本家以及王室、政府等等精英階層的力量,所以他們有著深厚的底蘊。也就是憑著這份底蘊,他們才能和阿貝託等人佔優的改革派在大主教團中形成目前的勢均力敵的局面。

現任教皇年事已高,等他去世之後,米葉利大主教有信心能夠得到足夠多的主教支援票,最終登上教皇寶座。到時候就該是保守派佔據優勢了。但現在似乎出現了一點變數。

阿貝託大主教帶著凌銳去見教皇的路上,走到半路的時候,他突然說了句:“米葉利大主教應該是調查過你的。”

凌銳看著阿貝託大主教的背影,他走在大主教的後面。阿貝託大主教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轉回頭,感覺像是在自言自語。

凌銳平靜地說道:“這也正常,裁判長掌管教法執行,對於我這麼一個人突然冒出來,有所懷疑是正常的。”

“其實,我也曾經懷疑過。”阿貝託大主教沉聲說道。對於他的懷疑,凌銳自然心知肚明,任何人對於他這樣憑空出現又具有強大實力的人都會有疑問。對於他的目的自然會有懷疑。

凌銳輕笑了一聲說道:“呵呵,我只能說,那是任何一個人都有的好奇心。”

“是啊!對於雷洛伯爵神秘的過去,我的確很好奇。對於您的目的我更好奇。”阿貝託大主教趁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經過這次的哈迪斯宮之行,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和凌銳展開全面的合作。但對於凌銳神秘的過去和他真實的目的,他必須要有所瞭解。以防被凌銳利用了,到頭來連累到教廷。

凌銳平靜的說了一番話:“大主教,每個人都有過去。很多事都是不能為外人道的。而合作的關鍵在於我們有共同的目標。”

他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對阿貝託主教和盤托出的。即便說了,人家能不能相信還是個問題呢。他所要做的就是讓對方相信,現在他們有著共同的目的,這樣雙方的合作才是有堅實基礎的。

阿貝託大主教自然也沒奢望凌銳會對自己完全說實話,凌銳的話也說到了合作的本質。那就是合作雙方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合作。瞭解這一點才是他的目的。他隨即問道:“那您現在的目標是什麼呢?”

“聖殿騎士團,這樣的一個以宗教名義和自身的實力,強迫別人接受他們管制的組織。我很反感!”凌銳專門強調了最後的一句話,而且阿貝託大主教能夠聽出這話語中滿含著恨意。

阿貝託大主教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很反感!”

“這就是共識了,不是嗎?還有那個高高在上故弄玄虛,妄圖統治世界的聖殿。我對他們更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凌銳又補充了一點,把聖殿也納入了雙方的共同目標之中。之前他還有些擔心教廷是不是會因為聖殿的所謂“聖徒”之名而有所顧忌。但冥主的所作所為已經替他打消了這個疑慮。

阿貝託大主教一臉肅然地說道:“我也是!對於世人,神只有憐憫之心。傳播神的教諭,鼓勵自我的救贖才是教會的責任。所謂聖殿……那只是一批假借神之名欺壓良善的無恥之徒罷了!總有一天會受到神罰的!”

對於“聖徒”,由於教會傳說中第一任教皇巴洛特一世同時也是十二聖徒之一,所以教會是無法否認聖徒的存在的。但是由於歷史上十字軍被迫和聖殿騎士團合併就是在聖徒羅多諾的威壓之下才達成的協議。教廷由於聖徒的立場而產生了懷疑。站在教廷的立場,他們自然而然就會覺得是“聖徒”背棄了神的意志。

從那以後,教廷大主教團一直同意修改教典,將聖徒從“三聖”之中剔除,同時淡化對聖徒言行的宣講。這也算是教廷對於聖徒的一種“懲罰”措施。但與此同時,教廷和新教之間的教義分歧也就更大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都淡化了。十字軍的重建,這些事情重新被翻了出來。雖然阿貝託大主教不知道這次羅多諾出手是因為凌銳盜取神骸的行動逼急了這些聖殿。但聖殿的立場就是站在新教一方的。宗教戰爭時期被壓制的矛盾再次激化了。這些情況的變化已經引起了教廷的重視。

現在教廷需要能夠得到更多人更大的支援。而凌銳在這次行動中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的重要性一下子凸顯了出來。阿貝託大主教對於凌銳的看重已經不再侷限於他是一個大金主了。

教皇城堡坐落在天使湖畔,這是教皇宮城中唯一的一座城堡式建築,始建第七任教皇克萊門三世,從其建成之日起就一直是教皇的居處。教皇城堡分舊殿和新殿兩部分。舊殿樸實無華,屬諾曼建築風格;新殿富麗堂皇,典型的哥特式建築。

教皇城堡的主體建築克萊門塔樓矗立在古堡的最高處,以一種君臨天下的姿態俯瞰著整個教皇宮。

教皇的寢宮和辦公室就在這座塔樓的頂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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