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狠，站不穩。
這麼簡單的道理，李凡自然也明白，可當自己眼睜睜的看著黃毛兩隻耳朵被割掉，又有點同情黃毛了，總覺得黃毛過不知此。
無非就是調戲了下小姑娘，打了自己一頓，就把人家耳朵割了，是不是太過分了？
後來轉念一想，猴子說的也對，黃毛又不是啥好人，這一生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呢，他的手下不還吸大麻嘛？
這樣一想，李凡心裡又多了幾分安慰。
李凡忽然想到了什麼，忙跑到了酒吧後面的臭水溝。
過去之後，李凡發現那吸大麻的小子不見了，想必是早走了。
回過頭，李凡赫然發現，猴子竟站在自己的身後。
“老闆，你來這兒幹嘛？”猴子問了一句。
“我過來看看那小子爬上來沒有，萬一鬧出人命，我們酒吧豈不是麻煩大了？”李凡說完，看猴子的眼神有些複雜。
這個猴子，身份雖然只是個酒吧服務員，但李凡深知，猴子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剛才在屋子裡的時候，連猛哥都畢恭畢敬的叫他猴子哥。
“他並沒有吸大麻，演戲而已。”猴子笑了笑，說道。
“演戲？”李凡愣住了。
“是啊，他的確是個癮君子，演技也很精湛，一開始，我也差點被他騙了，可當我把他丟進臭水溝的時候，他本能的開始掙扎，也便露出了破綻。”猴子笑著說道。
“我又偷偷觀察了一會兒，當我們走後，他便像正常人一樣爬上岸，跑掉了。”
李凡不解的繼續問：“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猜測林老大肯定是在試探我們，試探我們酒吧有沒有海.洛因。”猴子不屑的笑道。
那玩意的確賺錢，以前鳳舞九天就有人私底下悄悄賣，什麼搖頭丸啊，什麼麵粉啊，李老八的錢，有一半是靠著那玩意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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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害人太深，李凡絕不會讓這玩意出現在這種酒吧。
“那我們酒吧到底有沒有這種東西？”李凡問了一句。
“有。”猴子的回答讓李凡嚇了一跳。
“誰讓你們賣的，你們經過我允許了嗎？”李凡皺起眉頭，聲音無比憤怒，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連老闆都瞞著！
“老闆，你先別發火，聽我跟你細說嘛。”猴子走過來，遞給李凡一根煙：“那些東西，並不是我們自己的。”
“是有人在我們酒吧偷偷賣，被我發現後，偷了過來。”猴子說道：“老闆，實不相瞞，其實我的前身是個小偷，後來老大收留我之後，我才不當小偷了。”
“老大？”
“就是你老闆。”猴子笑了笑。
“那些東西在那呢？”李凡問了一句。
“就在前臺呢。”猴子說完，立馬的臉色直接變了，那玩意要是被警察抓到，可是要判刑的。
“這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猴子說道。
“趕緊銷燬掉吧。”李凡皺了皺眉頭，說道：“這玩意留著，早晚會帶來麻煩。”
“老闆，你確定嗎？”
“難道你覺得我會拿來賣錢？”李凡不屑的笑道：“我可不缺錢。”
猴子說道：“我這就去拿。”
不到一分鐘，猴子就提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回來了。
“你用塑料袋裝？”李凡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猴子笑了笑：“老闆，在問你一遍，真要毀掉嗎？”
“全倒進臭水溝裡吧。”李凡重重點了下頭。
猴子站起來，將一袋子的白色粉末，洋洋灑灑的扔進了臭水溝裡。
看著滿袋子的這玩意，李凡問了一句：“猴子，這一袋子，大約多少錢啊？”
“不多，買的話也就幾百萬吧。”猴子淡淡的說道。
幾百萬，李凡感嘆道：“這幾把貴啊！”
“這是買價，賣的話，價格應該過千萬了吧。”猴子又說道。
上千萬？李凡聽完，倒吸了一口冷氣。
即便像李凡這樣的有錢人，也覺得有些心疼了。
“猴子，剛才你可是扔了上千萬的貨啊。”李凡調侃道：“心疼不？”
“又不是我的，我心疼啥？”猴子笑了笑：“該心疼的應該是林老大。”
“啥意思。”李凡當場就愣住了：“你說這些貨，是林老大的？”
“沒錯，就是他的，不過林老大並不確定是誰偷了他的貨，他派黃毛前來，其實就是在懷疑我們。”
李凡回到酒吧後，越想越不對勁。
誰來酒吧散貨，會帶著價值上千萬的貨？
臥槽，猴子這比明顯是在說謊啊，李凡懷疑灑進臭水溝的，就是一袋子麵粉。
李凡跑到前臺，找錢叔查證了一番，錢叔這才告訴了李凡真相。
錢叔發現有人在追憶昔年散貨之後，就讓猴子去調查此事兒，猴子順藤摸瓜，不僅查出散貨的人是林老大，還把林老大的貨全偷來了。
說完後，錢叔苦笑著說道：“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猴子還是改不了愛偷的臭毛病。”
李凡有些擔心的問道：“錢叔，要是讓林老大知道這事兒，他會不會報復我們？”
“那肯定會啊。”
錢叔點了下頭，說道：“不過我們不會讓他知道的。”
“他又不止一個散貨點，咱們又和他沒有利益衝突，咱們的嫌疑不大，抓不到證據，他不會找我們麻煩的。”
“再者說了，咱們也不怕他們。”錢叔一臉自信的說道。
李凡心裡還是想不通，猛哥在林老大那邊，地位也就次於麻子哥了，可猛哥跟猴子說話的姿態，比面對麻子哥的時候卑微多了。
這一個小小的酒吧服務員，能讓猛哥怕成這樣，這猴子到底啥來頭，僅僅是一個小偷？
肯定沒那麼簡單。
聊了一會兒，錢叔從懷裡忽然掏出一張照片，拿到李凡跟前：“小凡，你認識這幾個人不？”
“認識啊，以前跟李老八的，李老八和李龍死了之後，到處流浪呢。”李凡看著照片裡的幾個人，點了下頭。
“錢叔，咋突然問起他們了？”李凡好奇的問了一句。
錢叔看了李凡一眼，眼神裡有些失望。
“算了，還是不跟你說了。”錢叔賣了個關子。
李凡還打算繼續問呢，這時李曉曉和夏露過來了，問李凡啥時候走？
李凡說：“現在就走。”
轉頭跟錢叔打了個招呼：“錢叔，先走了啊。”
“李凡，這酒吧裡的人，你都挺熟的啊。”出了酒吧門口，夏露問道。
“前幾天我不是在這裡打了幾天工嗎？混熟了。”李凡說道。
“是這樣嗎？我怎麼感覺他們對你的態度不太一樣。”夏露懷疑的問道。
“那不一樣了？”李凡隨意的問道。
當時李曉曉在場，夏露沒有繼續問下去。
夏露先讓李凡送李曉曉，當李曉曉下車之後，夏露繼續問道：“李凡，我想問你個事兒。”
“問吧。”
“剛開始，你說自己中了五十萬，後來，你花錢越來越多，我們才知道，其實中彩票的事兒是假的。”
“再後來，你說你家賣了地皮，一下子賣了三百多萬。”夏露看著李凡，眼神複雜。
“怎麼，有啥問題嗎？”李凡點頭。
“我就想問問，賣地皮的事兒，是不是也是假的。”夏露眼睛盯著李凡，問道：“其實你才是酒吧的老闆，對不對？”
這句話一出，李凡慌了手腳，忙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夏露，你開什麼玩笑呢？”李凡有些心虛的說道。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輛麵包開到這邊，也停了下來。
車上跑下來三個人，他們蒙著面，為首的那人，掏出一把槍，對準了李凡的頭：“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