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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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貓可能還在沒睡醒的迷糊中,兩隻前爪搭在貓砂盆邊緣上, 後腿往兩邊半岔開。

雖然眼睛還是睜著的, 但感覺隨時都可能睡著。

陸秋忍不住將腦袋往那邊探的更近了一些。

維爾斯的眉頭越皺越深, 看起來嚴肅的不得了,眼睛也越眯越細, 幾乎成了一條縫。

陸秋擔心他的腦袋會磕到盆邊緣。

嘭。

果不其然, 她還沒從貓窩裡翻下去,就見巨貓腦袋與盆相交發出的撞擊聲。

維爾斯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沒管自己的腦袋,而是第一時間瞪大眼睛警惕地向左右看去,免得有旁人發現他的糗態。

然後他就對上了剛從貓窩裡翻出來正一眨不眨盯著他的陸秋。

維爾斯:“……”

陸秋:“……”

被抓現行,尷尬了。

維爾斯眼睛越瞪越大, 隨後尾巴往身後的牆上猛地一撞,一聲脆響之後, 後方牆壁突然開始挪動,一扇半圓形的拉伸門驟然出現,完全隔絕了陸秋的視線。

陸秋先是怔愣片刻,隨後她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趴在地上笑到絕倒。

巨貓竟然也怕上廁所被圍觀。

笑了沒多久,貓砂盆裡就傳出沙唰啦唰啦的聲音, 應該是在埋屎。

陸秋立即止住笑容,捏著自己的臉強行嚴肅地開始往貓窩裡爬。

很快門開啟維爾斯出來了,陸秋偷偷瞄了一眼,發現盆裡乾乾淨淨, 什麼都沒有,絮絮完全消失,砂土也去了一大半。

維爾斯的視線轉過來,陸秋立即回頭,一翻身跌進了貓窩裡。

維爾斯甩了一下尾巴走到了瀑布池邊,隨後譁啦一聲整隻跳了進去。

原來這個瀑布池不僅是喝水的地方,偶爾也當做洗澡池。

池水自然沒有河水深,只堪堪觸到他的腹部。

巨貓就這麼臥在水裡,背對著陸秋,轉著腦袋給自己清理。

陸秋想過去幫他洗澡,但是她才剛從池邊露出頭來,維爾斯就異常警覺地轉過臉盯她,喉嚨裡還發出拒絕的聲音。

陸秋遺憾地趴在貓窩邊緣,感覺他應該是惱羞成怒了。

等到維爾斯甩幹淨水再回到窩裡,已經半個小時之後了。

洗完澡他不怎麼困了,踏著空氣從窗外一步一步往貓窩裡飄來,目光灼灼,宛如天神貓。

陸秋眨巴著眼睛,盯著維爾斯出了神,然後脖子一緊,就被維爾斯抓著後頸衣服拎了起來攬在懷裡。

他就像一個嚴厲的教書先生一樣,一隻爪子點著桌子,大眼睛看著她。

陸秋沉思兩秒,這是在考教她?不會是惱羞成怒後的報復吧?!

桌子的念法她還記得,於是第一題答題正確。

維爾斯滿意地點點頭,又踱步到了廚房門前,爪尖點在門上啪啪作響。

但是陸秋只想得起廚房的念法,卻不記得門怎麼念了,她嗯嗯啊啊了半天,還是沒說對。

維爾斯略豎起的眼瞳慢慢放大放大,彷彿是在難以置信她竟然不記得了。

陸秋捂臉:“對不起,下午一次學太多了,這個沒記住。”

維爾斯一隻爪子還放在門上,看了陸秋兩眼後,他的爪子一動,滋啦,極其刺耳的聲音響起,類似指甲抓玻璃的聲音讓陸秋忍不住想捂耳朵。

好在他也只是抓了這一下。

維爾斯也沒為難她,又教了一會門的念法就放過她沒再考教。抱著她繞過貓窩回了她睡覺的那間小房子。

把陸秋放在靠牆的床上後,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矮下身體,腦袋跟著往裡鑽。

陸秋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大一條貓像蛇一樣一點一點地盤進了小屋,將空餘地方完全佔滿。

這次他是連尾巴一起塞了進來,大大的毛臉就放在床旁邊。

看這樣子是晚上就要在這裡睡了,陸秋無語半響,推了一下沒推動,維爾斯的臉反而又往床上挪了挪。

如果這是個人,那可以說一句不要臉,但是這是一隻貓。

陸秋也不是真心實意想將他往外推,於是她就這麼半推半就地,默許了維爾斯將腦袋放在床上,緊緊貼著她的手臂和脖子。

這一晚上睡得不太踏實,陸秋總覺得自己的胸前像是被一塊巨石死死地壓了下來,還有東西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讓她無法呼吸,快要憋死了。

就這麼被噩夢驚醒,陸秋猛一睜眼,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快速從她鼻子下挪開,仔細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抬頭,就對上一雙發亮的巨大雙眼,彷彿黑夜中潛伏著的惡鬼一樣。

巨貓竟然就這麼將腦袋整個壓在她身上沒睡,一雙眼睛探照燈一樣一直盯著她。

這場景太驚悚,陸秋嚇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但身體都被壓著,她完全動彈不得。

“你……”

陸秋想起剛剛鼻子下的黑影是什麼東西了,是貓爪。

他把爪子放在自己鼻子下面,是在感受她的呼吸麼?還是害怕她死了?

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氣。

從前養的那只貓也會在半夜不睡覺盯著她看,有時候還會在半夜將她撓醒。因為那時候她睡覺很規矩,一夜都不會動,不打呼不磨牙,姿勢如殭屍一樣,一旦睡著一點聲音都沒,彷彿死了一樣。那只貓就總是夜間憂心忡忡地盯著她,生怕她沒了任何反應。

維爾斯竟然也會這麼不安。

又一次被她發現,維爾斯完全沒了第一次的無辜清純,腦袋就擱在她身上也不起來了,光明正大地盯著她,伸爪去摸她的鼻子。

然後咕湧咕湧著半個身體都壓上床,將陸秋抱起來團在自己懷裡。

陸秋眯著眼睛跟他玩了一會,很快又睡著了。

這一天的早上,她是被一陣劇烈的聲響和震動給驚醒的。

身體像是坐車突然遇到一個坎猛地顛簸了一下的感覺。

陸秋睜眼,發現自己還在維爾斯懷裡,巨貓將自己縮成一團,完全趴伏下來,抬著那雙圓圓的眼睛跟她對視,這次的表情又無辜了起來,大眼睛水靈靈的,一眨一眨,彷彿兩汪巨大的泉眼。

陸秋低頭,發現他們並沒有睡在床上,因為,床塌了,被試圖將自己完全團上床的維爾斯給壓塌了。

陸秋:“……”

小床報廢,陸秋開始沉思晚上要怎麼睡,維爾斯已經抱著她一躍而起了。

今天不需要外出,一人一貓又開始了一整天的教學任務。

陸秋對學習的熱情很高,維爾斯也樂在其中,除了吃過午飯睡了一會外,就一直在跟她說話。

陸秋簡單學會了吃飯,喝水這些日常片語。

移動終端上的識字教學也沒有拉下,她的日子突然過得充實了起來。

一連兩天,家裡都被這種濃厚的學習氛圍包裹,就連魯斯也被拉著加入了進來。先前維爾斯怕吵懶得說話,魯斯在家裡都儘量放輕動作,如非必要基本不怎麼說話,但現在,他只要進屋就必須說話,不管說什麼都好,就是嘴不能停。

可憐魯斯一沉默寡言的黑豹,兩天說到口乾舌燥,感覺這一年都不想再開口了,跟著喝了超多水,為此還拉了肚子。

幾天高強度培訓,陸秋終於可以進行簡單對話了,比如說你好,吃飯,喝水,洗澡,不要等等。對家裡的日常用品也基本都能說的出來了。

但是長句子依舊不行,對話進行還算順利,識字還是老大難,到現在也還是那二十個字來回倒騰。

圓圈太多了,圈裡左一撇右一捺,一撇長一點短一點字音字意就完全變了。非常容易搞混,眼一花就認錯。這二十個字也還要瞅半天才能不確定地讀出來。

陸秋做夢都夢到在背單詞,夢到一個個圓圈都長了腿,追在她身後跑,讓她正確念出讀音,念不出來就將她困在圈裡永遠不許出來。

醒來時她出了一身冷汗,嘴裡還在唸叨白天裡學的字。

見她神經緊繃到這個地步,維爾斯也有些心疼,決定給她放個假,帶她出去轉轉。

但是這個計劃還沒有實施就擱淺了。

一直位於他隔壁的伯倫子爵,終於可以滾蛋了。他的靠山就是他那個位置不低對帝國貢獻巨大的父親,現在臨到快退休,他的父親因為收受鉅額賄賂買官賣官還買兇秘密殺了不少開智動物,直接進了監獄,證據太硬,家裡拼盡力氣最多也就保住一條命不判死刑,出來就別想了。

伯倫子爵受到牽連爵位降為男爵,領地被收回。

做為提供了部分證據的維爾斯,將這塊領地給要了回來,連帶著周圍挨著伯倫子爵原領地再南邊的一大塊地方,包括一片海,都全部劃到了他的領地之下。

如今費利克因大帝雖然依舊看著精神矍鑠威武雄壯,但是畢竟年紀大了,按說一般的貓到了這個年紀肯定都老眼昏花了,偏偏費利克因還老當益壯,一點都沒有要下臺的打算。

大帝不退臺,大王子這個王子就永遠只能做個大王子。

哪怕沒有人跟他爭也沒辦法,何況二王子還一直蠢蠢欲動。

伯倫子爵的父親就是二王子一派,一直給大王子使絆子。朗費羅想將他按下去許久了,這次有了維爾斯給的證據,正正好斷了二王子一條臂膀。

不管兩個王子怎麼鬥,維爾斯現在是神清氣爽,準備帶著陸秋去新領地逛逛。

但現在他得先去巨巖城的星政廳接一下新的領地任命書。

去接任命書不費事,但是得他親自過去。來回最快要一個小時,就不折騰陸秋了,所以維爾斯打算自己乘飛船過去,等回來後就帶陸秋出去。

這次不需要魯斯一同出去,留了魯斯與陸秋在家。走之前維爾斯再三叮囑魯斯護好陸秋,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最近一直都沒怎麼分開,突然維爾斯要單獨出去還不知道去多久,陸秋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安和強烈的不捨。

她坐在升降椅上飄到窗臺盯著那艘飛行器消失在天邊不見,許久才回到屋裡。

拿起移動終端想要繼續學習,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維爾斯不在,平日都能專心看進去的東西,今天是怎麼都看不下去了。

維爾斯在身邊的時候,不管需要面對任何狀況,哪怕是遇到危險,陸秋都覺得自己不怕。

但是他一離開,原本溫馨的房屋都變得冷清空蕩了起來,大的讓她不太適應,總想著剛剛是不是纏著他一起出去比較好。

明明上一次他離開的時候,她還覺得是獲得自由了,才短短幾天就完全變了心態。

陸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從前談戀愛熱戀期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黏糊。

魯斯沒有離開,就在窗臺上趴著,轉頭就能將屋裡的一切盡收眼底,這次不管再出現什麼危險他都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在屋裡轉了一圈又一圈之後,陸秋終於呆不下去了,她再次飄到窗臺上往下看。

從住上來之後,她就再也沒下去過,每天高來高往的。

今天正好是個大晴天,天氣非常好,映照得古堡周圍一片綠意盎然,遠處的草原和森林全都一片生機勃勃,空氣清新沁人心脾。

為了學習在屋裡悶了許久,人都快悶出病了,看著景色,她有點想出去走走。

但是維爾斯不在,她又不太敢。

視線轉到左邊,黑豹正好也朝她看過來。

魯斯現在對她的態度確實好了很多,但是他一笑,陸秋還是會下意識往後縮脖子。

如果魯斯也在,出去一下也沒什麼關係,她就在院子裡和門口走走,不走遠。

陸秋想著就指著自己,又指了指下面,表示自己想下去。

魯斯思考了一會,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古堡周圍一圈都佈置了防護,沒什麼動物能闖得進來,還有他看著,不會出什麼事,因此他很快點了點頭。

沒有像維爾斯那樣親密地抱著揹著,他直接上前咬住了陸秋站著的升降椅,連帶著椅子一同往下跳去。

魯斯不會飛,平日上下都是爬牆,院子中的假山沒那麼高,只能上到古堡一半位置。

因此這一次下去就太刺激了,彷彿是坐高空跳樓機一樣,陸秋只感覺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快速下墜的刺激讓她心跳加速手腳發軟。

還好,曾經被維爾斯幾次高空滑梯和樓頂舉起的訓練後,她現在還能保持臉色不變不發出尖叫,面上穩得一匹。

魯斯本來也做好了她會嚇到尖叫的準備,但沒想到陸秋心理素質這麼好,什麼都沒發生。

難怪維爾斯會這麼喜歡她。

將人放到院子裡,陸秋就坐著升降椅來回飄,還進了從前居住的屋子裡看了看

,裡面沒有被動過,床和貓砂盆都還在。

她又竄到左側牆壁邊的樹上摘了片葉子。

她走到哪魯斯就寸步不離地跟到哪,像個非常合格的保鏢。

在院子裡轉了個夠,陸秋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石堡大門。

石堡的正大門就是一個拱門,門外長滿了一米高的雜草,越往外延伸草就越高,連到草原那邊,雜草接近兩米高。

對維爾斯來說,這個高度算是有點高了,但是他會飛,倒沒什麼影響。但是對陸秋來說,只能慶幸還有升降椅,慶幸她沒有心血來潮想要親自走一走,並且慶幸還好大貓撿回了她,不然她老早就屍骨無存了。

石堡很大很大,陸秋乘著升降椅繞了一圈到後方。北邊是巍峨高聳的連綿山脈,遠看上去山都變成了一片黑色,雖有意境但是也有點可怕。

陸秋又繞回了前門,略往草原那邊挪了挪。記得上次看到了兔子。

她將升降椅略降低一點,剛好可以讓她的手撥開雜草。可草根下面什麼都沒有,連一隻螞蚱都沒有,比臉都乾淨。

也許真的是春天,草地上開了些花,前方不遠就有一朵白色大花,非常好看,陸秋不知不覺就往前飄了一些。

魯斯沉默地走在她兩米遠的地方,他的腳步非常輕,連片草葉都沒有驚動。

陸秋已經來到了白花面前,這朵花比她的臉還要大一些,花瓣細細長長層層疊疊,像放大版的菊花,只有靠近了才能聞到一點點幽香。

很好看,她想把花摘回去插在花瓶中。

手指沿著花朵莖稈往下摸,花開的大,莖稈也粗,足有三隻粗細,憑她的力氣竟然一時折不下來。

但就在她使了吃奶的勁努力的時候,她突然感覺這株花連帶草根都鬆動了起來,彷彿是有什麼東西突然切斷了它的根莖一般。

但是剛剛使的力氣太大,現在手中的力道突然鬆懈,慣性之下她連帶著升降椅都整個向後倒去。

眼看就要翻車,魯斯立即狂奔上前將抓住了椅子邊緣將她接住。

就在陸秋被接住的瞬間,開著花的的那一圈土地全都開始下陷,雜草向四周倒去,沒多久,一個黑黢黢的大洞露出來,洞口足有兩米寬。

魯斯警覺地將陸秋護在身後,喉嚨間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只聽到洞口下面一陣細細簌簌的響動,卻沒有動物出來。

魯斯的聲音更響了幾分,威脅意味更重,很快,洞口中出現了一雙抖動不停的大耳朵。

那耳朵是真的大真的長,細細的絨毛可憐巴巴地在風中抖動,接著一個小腦袋慢慢出現,粉紅色像豬一樣的鼻子,一雙漆黑的圓溜溜大眼睛,可憐巴巴地趴在洞口往外看。

這是只長耳跳鼠。

魯斯動作迅速地一把抓出跳鼠按在爪子下,尖利的爪尖對準她的脖頸,只要輕輕一劃她就會沒命。

卻沒想到這只是個會說話的。

她聲音細弱地開口求饒:“大哥饒命啊,我不是故意打擾的,我就是迷路路過這裡的,很快就離開了。你看我很瘦的,肉一點都不好吃,求求您放過我吧,以後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這只動物比起來其他動物來說真的算非常小,縮成一團後看著兩米都不到,也就一米七不到的樣子,但她的尾巴非常非常長,比她的身體還要長。腿也細長細長,像鶴一樣,都不知道這雙看著沒多少肉的細腿是怎麼支撐起那麼大的身體的。

陸秋注意到她身上有很多傷,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是沒有癒合,還有要發炎的傾向,傷口被泥土和碎草葉簡單覆蓋了一部分,似乎是這只老鼠想要處理傷口,但是不僅沒好,反而還嚴重了。

魯斯聽到求饒也沒有鬆懈,只是道:“要去哪?怎麼會在草原迷路?”

“我跟家人準備從草甸區前往沙漠定居,但是半路我被一隻鷹抓住,丟到了這裡,跟家人失散了,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走了兩天都沒有找到出路。”

魯斯聞言皺了皺眉,被抓住竟然沒被吃掉還被扔到了這裡,怎麼看怎麼可疑。

並且這個地方屬於防禦範圍,這只跳鼠出現,防禦竟然沒有發出警報。

不怪魯斯的疑心重,只是凡事不得不防,他出生在一個勾心鬥角的家裡,被設計陷害到差點死掉,若不是維爾斯救了瀕死的他,恐怕他也活不到今天。

“為什麼鷹會放了你?”

“它似乎是想抓住我做儲備糧,沒有立即吃掉我,但是路上被別的動物襲擊了。”

這個解釋勉強說得通,魯斯也不是那麼濫殺的動物,何況已經開智的動物並不能直接殺掉,因此他鬆開了爪,示意跳鼠趕緊離開,不要靠近這裡。

被放開的跳鼠立即往洞裡鑽去,但是身上的傷又讓她的動作沒那麼迅速,一瘸一拐的背影看起來非常可憐。

那洞口估摸著不是跳鼠挖的,這種長耳跳鼠並不會挖洞,因為受傷她只能躲在別的動物挖出來的洞穴中躲藏。

剛蹦了兩步,她直接被洞口的草根給絆倒了,原本就有些發炎的傷口再次裂開。

長耳跳鼠在地上掙扎了一會也沒有起來。

陸秋有些於心不忍,她聽到了跳鼠和魯斯的對話,知道這一隻也是有智慧的,見死不救與殺人無異。但她沒有冒然上前,而是將視線轉向了魯斯。

魯斯也在盯著跳鼠看,發現她是真的傷得很重,最終還是上前拎著她的腿扔到了自己背上,帶著陸秋回了石堡。

維爾斯雖然從來不說,但是森林中那些動物受過他救助的數不勝數,因此魯斯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將跳鼠放在院子裡,魯斯迅速爬上樓拿藥箱。

陸秋控制著升降椅飄到長耳跳鼠身邊,有些好奇地摸了摸她的大耳朵。

沒有維爾斯的好摸,但是手感還不錯,毛短但是更軟。頭頂那塊的毛很順滑,像一匹綢緞一樣。

樓上,魯斯不放心留陸秋單獨與跳鼠單獨待在一起,摸出來藥箱就立即往樓下趕,但是才剛跳上窗臺,他就收到了維爾斯發來的終端訊息。

“她還好麼?現在在幹什麼,有沒有想我?”

此時距離他離開連半個小時還沒到。

魯斯忍不住想嘆氣,他怎麼知道寵物有沒有想維爾斯?大人現在的高冷形象早就蕩然無存了。

“我們撿到一隻受傷的長耳跳鼠,正在救治。”

一聽有外來動物,維爾斯頓時從飛行器的迷宮中爬了出來,他眉頭緊蹙一臉嚴肅地道:“怎麼回事,快開啟影片讓我看看!”

魯斯迅速跳下牆壁開啟影片對準了院子。

隨後,維爾斯就看到了,平日會給她順毛按摩會賴在他身上撒嬌的陸秋,此時正一臉興奮的伸出雙手rua著那只跳鼠!

維爾斯:“……”

作者有話要說:  維爾斯:“震驚!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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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毛 :“我家貓天天偷看我上廁所,不讓看就瘋狂撓門叫聲淒厲,但它上廁所就死活不讓我看,一看它就不高興兇我,簡直雙標到氣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雙標貓)

流金歲月 :“好心疼大貓,小小年紀離開了媽媽,在陌生的環境裡被嘲笑被欺負被看不起,唯一的友情還是假象……好想穿越去抱抱童年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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