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的確都是先動眼的, 代表著已經有靈。
說白了就是上鉤了。
接下來這個紙人會越來越像活人,最後跟那張人皮生前的模樣幾乎沒什麼區別,完成了這個過程之後, 人皮才是成功的代替了那個活人。
而且在這個逐漸變化的過程裡,甚至不會有人發現不對勁。
明明長相不斷的在變化,但是大家都覺得很正常, 這才是最可怕的。
想想看吧,你身邊很親近的人長相正在不斷的變化,可是你察覺不到任何的問題, 甚至在ta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情況下,都沒感覺到任何不對勁。
想想有沒有很害怕?
謝遲醒過來之後就沒有睡了,在旁邊坐到了天亮, 兩個大男人早上醒過來的時候, 還以為謝遲剛醒, 紛紛打招呼:“大佬起了啊?怎麼起這麼早。”
其實謝遲根本沒睡。
謝遲覺得今天晚上應該就差不多了, 到時候就可以甕中捉鱉,一逮一雙。
女孩這兩天都沒敢出來,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畢竟是性命相關的事,當然是要謹慎一些的,如果不是還想要點面子, 可能連上廁所都不想到外面。
多不安全啊。
謝遲已經提前預告了,今天晚上很有可能就要來真的了,讓兩個人都小心一些, 今天晚上能不睡就別睡了。
兩個大男人,包括一直在臥室裡沒出來的那個女孩都聽到了,三個人都緊張的不行,甚至還有點坐立難安的。
畢竟他們都沒有見過真正的鬼,心中緊張也是難免的事兒,孫文好歹也是很喜歡這些東西的,雖然有點葉公好龍吧,但心理素質也比他朋友稍微好一點。
只是一直在問:“不需要準備點什麼東西了嗎?就這麼幹等著嗎?是不是不太安全呀?我看人家電視上都弄得特別隆重的樣子,還要換上什麼道袍啊法衣之類的,我們真的不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謝遲都想翻白眼兒了,是你來抓鬼還是我來抓鬼啊?
“你想的還挺多的呀?”
“咳咳,這不是看電視上都是那麼演的嗎……”孫文小聲的道。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是多此一舉了,抬頭看看天,老老實實的不說話了。
晚上很快就到了,謝遲白天的時候睡了一會兒,因此就算到了晚上也不困,抱著糰子待在那兒看電影,還是孫文推薦的殭屍片,據說是屬於那種很有名氣,有很多人喜歡的電影。
謝遲看得津津有味,本來很緊張的其他兩個人居然也跟著冷靜了下來,仔細想了想,抓鬼什麼的是大佬的事,他們兩個只需要像兩條鹹魚一樣,在旁邊喊666就行了,緊張個啥?
不都說了嗎?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
於是他們兩個就湊過去跟著一塊看電影了,只剩下一個可憐的孟舒,作為打工仔,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摸魚,只能一直在旁邊盯著那個紙人。
孫文和他那個朋友還算心蠻大的,一邊看電影一邊問:“大佬啊,他們都說這位拍的殭屍片跟其他人都不一樣,特別有韻味,是因為他其中用的那些手法,是現實當中真正存在的,也就是說他現實裡真的會殺殭屍,你看是真的嗎?”
“裡面有很多手法的確是可以用的,不過更多的是特意的用藝術誇張的手法加工過,應該的確跟我算同行吧。”謝遲看得津津有味也是有這麼個原因在內的。
其實他們這一行以前挺不好幹的,往前推那麼幾十年,正好破四舊,很多傳承都是在那個時候斷的。
後來行業內又回暖了,但是有很多人當時都改了生計,沒想到還有去拍電影的。
幾個人在那裡興致勃勃的看電影,聽謝遲講哪個哪個手法的確可以用的時候,孟舒突然道:“要睜眼了!”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兩個人瞬間消聲,謝遲把手機關上了,帶著糰子走過去一看,果然已經睜眼了。
現在光從表面上看,已經看不出多少紙人的痕跡了,只讓人覺得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桌子上,它睜開了眼睛,眼珠子甚至還在慢慢的轉動,看得人心裡涼颼颼的。
因為這一茬的緣故,他們也就沒有再看電影了,而是老老實實的等著,因為它真正的睜開眼睛之後,隨時都有可能進入完全附體的狀態。
不過隨著夜深了,還是沒有動靜,其他兩個人都有點困了,坐在角落裡點頭點頭的。
謝遲也沒有強迫他們,只是託著下巴等在旁邊,很認真的看著。
大概凌晨2:00左右吧,孫文的朋友從瞌睡當中醒過來,感覺到了膀胱在呼喚他,就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往廁所去了。
路過客廳的窗戶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往後退了兩步,小心翼翼的掀開了窗簾的一角,跟一張臉對上了。
當時他就一個激靈,連一點尿意都沒剩了,甚至還有點腿軟。
“草……”
孫文的朋友噔噔噔的往後退,從嗓子裡傳出來的聲音就像是尖叫雞一樣:“媽呀外面有個頭!”
謝遲本來一直在桌子邊上的,聞言瞬間給了糰子一個眼神,糰子立刻飄向了窗戶,然後直接從窗戶裡穿出去了……對,穿出去了。
糰子動作極其的快,穿過窗子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變成了一團黑氣的樣子,窗外那顆腦袋其實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聽到尖叫的一瞬間就已經想要逃跑了。
但他的反應還是稍微慢了一些,當然主要是因為糰子的反應快。
他撤退想要逃跑的時候,黑氣就已經完全將他包裹了,他在其中左,突一下,右撞一下,但就像是被裝在了網子裡的魚一樣,怎麼也掙脫不了漁網的束縛。
等謝遲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顆人頭被黑氣團團包圍,跑也跑不掉的樣子十分可憐。
當然這模樣在別人眼裡就是驚悚了,一顆會飛的人頭啊!
“這是什麼玩意兒啊!”孫文的朋友聲音當中都帶著一點哀嚎,主要是因為他本來是準備上廁所的,一泡尿完全被這顆人頭嚇回去了,現在膀胱裡極其難受,感覺自己的腎都在發出抗議。
“飛頭蠻吧。”謝遲摸摸下巴,她沒有接觸過國外的術士,但是有聽說過泰國那邊的一些法師,特別擅長養古曼童,也就是小鬼。
還有就是一些降頭術。
感覺其中的原理跟詛咒差不多,只不過藉助的介質不同罷了。
因為國內也是有人用降頭術的,這邊常見的是符降蠱降,尤其後者,多是苗人在用。
而泰國那邊用的更多的是藥降靈降。
從名字上就能夠看得出來區別是什麼,而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就是飛頭蠻,暹語譯音是絲羅瓶。
之所以臭名昭著是因為飛頭降想要練成,要害許多的人,有一段時間有許多人都在練這個,導致人人自危。
因為飛頭蠻練成之前,只能夜行,雞鳴之前就必須回到自己的身體,而飛頭蠻飛出去的真的是一顆腦袋,下面牽連著五臟六腑,很容易纏繞在什麼東西上,導致無法掙脫,天亮之後就搭上了性命,練這個的南洋術士,才逐漸變少了一些。
謝遲聽過無數的故事,但還真的是第一回見飛頭蠻,因此還感覺有些新奇。
她忍不住去瞧,然後果然看到那顆男人頭顱底下還掛著很新鮮的五臟六腑,因此難免好奇:“你每天晚上都會這麼出來嗎?下面這麼沉甸甸的不難受嗎?聽說練飛頭蠻的要去吸別人的血,肺腑才不會枯萎,現在到處都是玻璃窗戶,你是怎麼飛進去的?”
那個男的也沒想到,自己一出來就被抓了,表情十分的絕望,被問的時候還有點瑟瑟發抖,主要是他以前是在泰國那邊混的,就算是有人看到了他的腦袋,也多半只是會因為驚恐,而躲開。
哪有拿他當個奇怪物什,就跟參觀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瘋狂參觀的?
委屈。
但他又不敢說,只能假裝自己聽不懂的樣子,試圖矇混過關。
孫文在旁邊伸腦袋:“他是不是泰國人聽不懂我們說話呀?”
謝遲看著他,似笑非笑:“那就直接燒了吧,反正練飛頭蠻的,沒幾個好東西。”
男頭:!!
剛才還假裝自己什麼都聽不懂,一聽說要直接燒了他,表情都變了,特別狗腿的道:“您想問什麼?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字正腔圓,很標準的漢語。
剛才不是還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嗎?這不連成語都會嗎?擱兒那裝什麼大瓣蒜呢?
孫文都忍不住吐槽了:“你不是個泰國人嗎?”
“不是啊。”男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道:“我爸爸是這邊兒的,跟我媽結婚之後才搬去泰國住的,雖然他到了泰國那邊,但心中猶記著故土,所以還特地教了我漢語。”
他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然後道:“其實我也老喜歡這邊了!這不一成年,就回國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會晚點,以及:我去搜飛頭蠻,發現說法很不統一,還有一個說他們得吃童男shi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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