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閃過一抹藍色,破魔劍撕裂血氣,落在了厲雲的面前,結結實實的插在地上,劍身的藍光十分耀眼。
“破魔劍?”那人顯得萬分驚訝。
一道黑色的虛影,“黑斗篷”出現了。
“沒想到姜齊還有其他的化境高手存在,看來周軍這份肥肉,還有不少人盯著。”黑斗篷低沉的說道。
“呦!跟了我那麼久,你終於出來了,莫非你也是為了大周的公主?”那人輕笑道。
“不錯!但我沒有你那麼惡毒,不會濫殺無辜!特別是這些可憐的貧農!”黑斗篷惱怒道。
“哈哈!你我同路,何必說的這麼高雅,只是我十分不解,這把破魔劍你怎麼得來的?”那人顯得倒是很淡然。
黑斗篷沉默不語,半刻後,右手一招,破魔劍飛起,返回到了他的手中。
“控制破魔劍,需要有敖氏一族的血脈,不過在二十年前,敖氏就被滅族,莫非那次屠殺行動,沒清理乾淨?不會的,我可是親自把墨城上下都搜遍了,確定沒有一個活口!”那人十分肯定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黑斗篷悽慘的笑著。
“我找了十五年,一點線索都沒有,沒想到今日,讓我遇見了殺害族人的仇人,報仇之念,一直是我活下去的理由,我記得那時是四人屠了墨城,其中一個就是駝背,今晚我要讓你償命!”黑斗篷再也不掩飾,散發出所有的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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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強的煉氣!你這個年紀,能達到這種程度,真是百年難得的奇才,不過,要打敗我,還差遠著呢!我毀滅過無數個氏族,無數個煉氣高手死在我的血爪之下,本不想告訴你,但我最喜歡看到別人萬念俱滅的模樣,四人之中,我是最弱的,我們都屬於一個組織,像我這樣的高手,有十二個,你的滅族之仇,就是給你一萬年,也報不了!”那人完全不把黑斗篷放在眼裡。
“至少現在我可以殺了你!”黑斗篷徹底憤怒了。
藍色的煉氣將黑斗篷的上衣撕碎,白髮低垂,他的全身紋著奇異的圖案,似一種古老的咒文。
“破魔咒!你真的是敖氏的血脈?不可能!”那人驚歎道。
“多虧了洛老城主,我才倖免於難,我是敖氏的繼承人,血海深仇,八百族人,我要用你的血祭奠!”
“來吧!我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那人自傲的說道。
這是要幹仗啊,場面相當的玄幻,那個白髮少年周圍,有股藍色的霧氣繚繞,使人無法呼吸,騎兵紛紛退後百米,厲雲也帶著褒擬躲到安全地帶,只剩念柔被那個駝背定了身,無法動彈。
“仇人!報上你的名字,我不殺無名之輩!但如果不願說的話,我可以破例!因為你必死無疑!”黑斗篷狠狠的說道。
“名字嘛,以前是有一個,不過活的太久忘記了,不過,門中人都叫我瘋猴!”那人的模樣和速度,的確適合這個名字。
“納命來!”
黑斗篷身上的咒文發出刺眼的藍光,破魔劍的劍氣掀起巨大的風暴,劍氣一分為三,化為三把虛幻的破魔劍,向著瘋猴斬去。
“血影飛爪!”瘋猴爆發出更猛烈的血氣,血氣從雙爪之中噴發,形成無數個血爪。
劍氣與血氣激烈碰撞,四周的樹木頃刻間化為碎末,強大氣流將相隔百米的騎兵吹下馬,戰馬嚇得倉皇而跑,任由主人怎麼呼喊,也無用。
這還是武鬥嗎?簡直無法形容,也只有在特效大師的手裡,才有這般效果,這場戰鬥完全顛覆了厲雲的認知,一絲劍氣洩露,割傷了他的手臂,紅玉的綠光顯現,治癒了傷口,但那份疼痛卻遲遲無法消除,劍氣還有殘留。
血氣似乎佔了上風,慢慢凝聚成一個血手,向著黑斗篷攻來。
“瞬獄疾斬!”黑斗篷用盡剩下的煉氣,使出此招。
只見黑斗篷原地消失,血手打在地上,激起數尺泥土。
一道虛影,黑斗篷瞬間出現在瘋猴身後,全部的煉氣都集中在劍刃上,強大的劍氣迎面壓來。
瘋猴大吼一聲,反手一掌,轉身擊出。
血氣沖天,夜色也變得血紅,破魔劍在空中打了幾個轉,掉落下來,白髮少年全身血痕,倒在地上。
瘋猴摸了摸臉上的劍傷,只是一道細細的口子。
“好久沒有受傷了!你還沒有完全掌握好咒文與破魔劍的力量,要不然,或許真的可以.....,老夫活的太久,想嚐嚐死亡的滋味,但你還是沒有滿足我!”瘋猴失望的說道。
“好....強...”黑斗篷閉上眼睛。
“美人!跟我走吧!”瘋猴收回念柔身上的血氣,抱起她,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死了沒有?”褒擬長舒一口氣問道。
厲雲小心翼翼地來到“黑斗篷”的跟前,探了探他的鼻子,已經沒氣了,但摸著脈搏,還是跳動的,只是很微弱,必須要做緊急救治。
在訓練的時候,經常要做這種急救訓練,在關鍵的時刻,能保住戰友一命。
厲雲深壓黑斗篷的胸部,做呼吸復甦,要人工呼吸的時候,犯了難,雖然此人長相俊美,但始終是個男人,無法下口。
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厲雲狠下心,閉上眼,反覆吸呼按壓後,黑斗篷咳嗽幾聲,慢慢的睜開眼。
“喂!你不要緊吧?”厲雲問道。
黑斗篷沒有理睬,搖搖晃晃的撿起破魔劍,朝著樹林深處走去,走到半道的時候,還停下大口吐著血。
“他真的沒事嗎?”褒擬有點擔心。
“隨他去吧,我只能做到這裡了。”厲雲轉身來到魏將軍這邊。
魏將軍的身體已經冰冷,就是神仙也救不活,倖存的將士慢慢圍過來,輕聲的哭泣,這種場景,不免讓厲雲想到了盧班長,不禁也落下了兩行淚。
褒擬抱著老孃的屍體痛苦,本來老太太身體就弱,禁不住血氣的侵蝕,躺在馬車裡靜靜地死去。
女衛士倒是倖免於難,拍著褒擬的肩膀,也哭了起來,公主最後還是被劫走,至今所做的一切終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