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封號鬥羅簡直強得變態!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他們一樣啊……”馬紅俊坐在小山坡上,搓了搓臉上的肥肉,擦擦口水。就在不久前,他的頭腫成了鼻青臉腫的大豬頭,儘管已經恢復如初,但那點疼的記憶還有殘留,“哇——真是羨慕得讓人流口水。”
奧斯卡連連點頭:“誰不羨慕啊?”
戴沐白作為他們的老大倒是沉得住氣,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跟朱竹清對視一眼,倏忽露出自信的笑容:“不用羨慕,以我們的天賦,遲早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封號鬥羅的確是所有魂師夢寐以求又可望不可即的夢,但這只是針對其他普通魂師,以他們史萊克七怪的天賦,進入封號鬥羅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與其羨慕,不如去做。
“胖子,我們中間最懶惰散漫的人就是你了。”戴沐白不客氣地揭穿馬紅俊的底子。
馬紅俊不服氣地憋紅臉:“什麼叫最懶惰散漫的人是我?戴老大,你說話可得憑良心啊。摸摸你的良心,要不是那個邪火分了我太多心力,我能是這個魂力等級?”
戴沐白嗤笑道:“邪火不是早被小三解決了?這都大半年了,你的進度的確是最慢的。”
馬紅俊的鳳凰武魂經過仙草的洗滌進化,已經算得上是獸武魂的巔峰存在,只是馬紅俊玩心太重,平時修煉也不能說不努力,但其他人比他更努力。
這麼一比,馬紅俊也算不上勤快。
寧榮榮收回觀戰的視線,說道:“真的努力是要向小奧、小舞三哥看齊的,胖子你就是懶。”
馬紅俊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低聲咕噥:“誰跟他們比啊……”
正常人是努力,他們是拼命,馬紅俊覺得完全沒必要這麼拼命,只要不落下小夥伴太多就行,反正玩命他是玩不起的。
“小舞,你每天就這樣在小姨和大伯母手下生活?”唐三看得一臉冷汗,小舞不容易啊。
小舞:“別提,提就是不堪回首。”
史萊克幾個學生在幾名封號鬥羅輪番打磨之下,也就哄個奶娃娃唐瑾的功夫,他們就已經撐不住求饒連連。羋老師還說他們年紀輕輕就腎虛堅持不住,以後不會幸福的。
學生們:“……”
唐昊無奈捂住兒子的耳朵,低聲道:“別隨隨便便跟學生開黃腔,有個老師的樣子行不行?”
羋糖笑道:“你是汙者見汙,聽什麼都覺得不乾淨。再說,你看看這幾個學生,除了小三他們幾個,其他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的歡場老手?我跟他們開個黃腔,說不定他們心裡已經嘀咕比這更黃的段子,你還擔心他們?”
馬紅俊12歲嫖勾欄,戴沐白還曾被她撞見帶著雙胞胎姐妹花去酒店開房,哪個純潔了?
唐昊嘆氣:“那也別教壞兒子。”
羋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梢勾人:“教壞兒子最大功臣是你吧?”
唐昊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尷尬地輕咳幾聲,耳根微紅著將事情含糊過去。幾個鼻青臉腫的學生莫名有種被賽了狗糧的既視感。
欺負幾個學生沒什麼意思,正巧唐嘯幾個也在,乾脆就提議大家來兩場,不過封號鬥羅全力動手連天斗城都能拆掉,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史萊克學院。為了不破壞學校的教學設施,便提議封大招。雖然打著也不痛快,但總比拆遷隊強。
連玖倒是沒什麼意見,她一直想試試羋糖深淺,只是對方還在哺乳期,五毒許多蠱是不能用的。現在她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切磋切磋還是沒問題的。
於是史萊克幾個學生就近距離看到了女人打架究竟有多兇,連空氣中都瀰漫著殺氣。相較於冰心的劍舞,毒經百般手段的蠱蟲更讓人不寒而慄——
這還是限制各個魂技的效果,
若是全力而為,放開手腳……
幾個孩子齊刷刷打了個冷顫。
比比東看著連玖的武魂皺了皺眉,大師也對這個古怪的蟲笛武魂產生了莫大興趣。武魂一般分獸武魂或者器武魂,單論蟲笛連玖肯定是器武魂魂師。大師做了這麼多武魂調查,類似的笛子(或者說樂器武魂)也有,其中魂力有高有低,走的路子也以輔助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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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玖卻不一樣。
攻擊手段無一例外全是馭獸。
從這個來說,她應該是獸武魂魂師。
不過,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獸武魂魂師,一人就是一個魂師團隊,同時能存在五隻獸影,兼顧強攻、輔助、敏攻、治療……哪怕將這些獸影殺了,她也能再召喚一隻。
大師在一旁圍觀,冥思苦想許久也不知道這種魂師該如何應對。
他不知道,羋糖卻清楚得很。
要打就打五毒本體,寵物更多是輔助地位,若是本末倒置跟寵物較上勁兒,連玖那堆亂七八糟的蠱能將人硬生生控到死。
“你水榭花楹再踩我一個試試看?”連玖握著大橙武恨不得再給羋糖來兩個奪命蠱,水榭花楹踩人頭和肩膀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踩臉,“我這就打斷你的腿。”
羋糖笑盈盈:“抓得住我再說吧。”
第二天晉級賽。
晉級賽不如預選賽那般熱鬧,比賽場地安排在天鬥城西南的皇家狩獵場。
天鬥城預選賽分割槽出線的五支隊伍外加其他幾個王國公國預選賽的十支隊伍,一共十五支隊伍將在這裡決出參加決賽的隊伍。皇家狩獵場有皇家衛隊駐紮,整體氛圍肅殺凝重。
幾個學生受其影響也不敢亂跑。
唐三幾個在史萊克的營房放好生活用品,準備跟小舞出去散散步,正好看到寧風致一臉凝重地離開,寧榮榮也愁眉不展。
小舞伸脖子問:“怎麼心事重重的?”
寧榮榮看著二人,湊過來小聲低語道:“我爸爸說——太子他快不行了。”
小舞跟唐三俱是一驚。
“前陣子不是還好好的?”
唐三對雪清河這位風度翩翩的帝國皇太子很有好感,特別是有雪崩這個紈絝作對比的時候,雪清河還盡得寧風致真傳,將後者一身氣度學了個十成十,是個儒雅隨和的儲君。
寧榮榮嘆氣:“不知道,突然就病危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據說皇太子之前那幾個兄弟也是多災多難,接連夭折……爸爸去看,說是中了一種非常奇特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