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山林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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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阿曼的電話,她急匆匆的說道:“阿寄,穆梓深不見了!從昨天見完你之後就沒說過話,今天我去找他就已經不在家了,穆叔叔說他只說了去外面闖蕩,就走了。他會去哪兒啊?!”

我心情煩亂焦躁,無法思考,努力鎮定,想他可能會去的地方,一個名字在腦海裡浮現:

“葵園!他也許會去那裡。”

“葵園是哪兒?”

“在景巖,我和他曾經在那裡實習過。”

“好,我馬上去找!”

空蕩的房間裡迴盪著電話結束通話的聲音。闖蕩?你要去哪裡?還會不會回來?何時回來?

也好。遠離這是非之地,遠離讓你傷心的人和事,遠離我。

可是,我想念你怎麼辦?想起過往的一幕幕,終於失聲痛哭。我這一輩子怕也遇不上像你對我這麼好的人了。手機中還存著大量的照片,從小到大的一點一滴都流轉在指尖,讓我怎麼守著這些回憶安然度過餘生?也罷,本來也不指望再好好過了。有回憶相隨,肝腸寸斷也好過沒有東西可供回憶。

你知道嗎?我聽到一個傳說,是關於摩天輪的。摩天輪的每個盒子裡都裝滿了幸福,當我們仰望摩天輪的時候,就是在仰望幸福。但是一起坐摩天輪的戀人,如果摩天輪達到最高點時,沒有互相親吻,最終就會以分手而告終。你還記得嗎?那一次一起做摩天輪的時候,我只顧得害怕了,被你全程摟在懷裡。哪有時間親吻,呵呵。果然,做過摩天輪的戀人最後是會分手的。果然。會分手的。我為什麼要去坐摩天輪呢,不坐是不是就會好了?我為什麼只知道害怕呢,坐在幸福的盒子裡怎麼就不知道好好享受?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我蹲在地上,靠著床沿,死死的盯著手機。

突然聽到有人按門鈴,我擦擦眼角殘留的淚痕,起身時感到一陣眩暈,眼睛很疼很澀。

“快點開門,我沒帶鑰匙!”是嶽政澤母親的聲音。開門時看到了她那張雍容而驕橫的臉,還有她的三個麻將友。

“看看你這是個什麼樣子!知不知道什麼叫丟人現眼?!”岳母一見我便大吼道。

“瞧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真叫人心疼啊!”其中一個牌友道,另一個立即附和著說:“怕是昨晚被嶽少欺負過頭了吧!”

“就是就是!這嶽少只顧著快活,也不考慮考慮人家嬌滴滴的姑娘的身體。”說罷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岳母聽著他們這麼說自己兒子覺得不是滋味,出聲說道:“好了好了,我們別跟他在這廢話了,咱們玩牌去吧。”

四人走後,我回到了房間。定定的躺下,這如同魂魄出遊的身體,看不到一點生機,只有眼睛還在無精打采的睜著。直到鈴聲響起,阿曼的名字映入眼中,我才抽回思想,變成一個完整的人。

“阿寄,你說的沒錯,穆梓深的確在葵園。”這個訊息讓我悲喜交加。

“他見到我的時候有點驚訝,但也沒多說什麼。”

“哦。他,有沒有說要去哪兒?”

“沒有,他連我都不讓跟著,怎麼會跟我說去哪兒,恐怕他自己也沒有確切的想法吧。”

“那你呢?”我問。

“我,我也不知道,現在就想跟著他,走一步算一步。”

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幾個人的人生都成了走一步算一步,沒有對未來的打算,也沒有期望。

“照顧好你自己,你一個女生總在外奔波我放心不下。”

“沒事兒,我散漫慣了也皮實。何況不是還有穆梓深。你也要保重,現在你也是一個人了,還要面對那麼多討厭的人和事。先不說了,我得收拾東西走了阿寄。”

“好,保重。”

再見,阿曼。

永別,我最親愛的你。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日子無聊的透頂,每天不過活在以往的追憶和岳家人的擠兌裡。嶽政澤還是一如既往地花天酒地,不是帶著女人回來就是帶著一幫酒肉朋友。自從小穆沒有訊息之後,他似乎從我身上找不到報復的樂趣,漸漸的也就忘了我的存在,我才得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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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剛下樓就看見嶽政澤和他的幾個朋友推門而入,霎時間滿屋子都是酒氣。我沒好氣的遠遠繞開,卻被其中一個人截了下來。

“哎嶽少,這就是你新娶得老婆啊,模樣還可以啊,但是比我的小霜、柳玉可差遠了……”淫笑著就要上來摸我的臉。頓時怒火中燒,手一揚,一記耳光狠狠的打了下去。這個空檔嶽政澤也走了過來,糾住了他的領子,制止住他的下一步動作。

“嶽少,她竟敢打我!”

“活該,也不看看是誰就亂動手動腳,怎麼說也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嫂子,以後給我規律點。”

捱打那人雖然還是生氣,也訕訕的不再多言。其他幾人忙打圓場,勸道:“好了好了,澤哥,咱別為一個女人動氣,以後我們好好尊敬嫂子就是了。”

幾人應和推搡著嶽政澤進了屋。

富貴豪門也不過就出這些沒用的酒囊飯袋。我整整衣衫除了岳家大門,連外頭的空氣都要比裡面清新。

這麼些日子沒上班,怕早就被炒了魷魚。我沿著一條僻靜的甬道緩緩的走去。這條路很長不知道通向哪裡,就像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一樣。突然從側面閃出一個人影,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陳塞。有了上次阿曼被綁架的事,我對他的戒心始終未退,轉身就向相反的方向疾步躲開。

“好久不見,嶽少奶奶,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又被他從前方攔住去路,知道躲不過,便問道:“你找我幹什麼,我可沒有興趣跟你聊天。”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我聯絡不到張曼了,你幫我找到她。”

“休想。”我冷笑道,“別說我不知道

她在哪兒,即使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陳塞突然上前來捉住我,我抵抗不過,口鼻就被捂上了一塊溼布,布上有股難聞的氣味,不一會就覺得的頭暈眼花,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大片不知名的茂密山林裡。雙手被反綁,對面的樹根上,坐著始作俑者——陳塞。

“你醒了,現在這個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算你死在這兒也沒人發現,如果你不聽我的話,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現在的身份可是市長的兒媳婦,你綁架我就沒想過後果嗎?”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你說還是不說!”

“你現在的樣子真像一隻發了瘋的狗,阿曼碰上你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還好她現在已經遠離了你。你如果真為她好,就別再纏著她。”

“我要她!少他媽的廢話!你到底說不說?!”

我側過去頭不再看他。

霎時火辣辣的痛感就從臉上傳來,一連十數個巴掌讓我覺得眼冒金星,嘴角腥腥的。

“嘴夠硬的,還是不說是吧?”他嘴角流露出一絲邪惡的笑,看得我心內發寒。只見他從身後拿出一個罐子,我意識到不好,掙扎著站了起來。他竟從罐子裡掏出一條兩指粗、遍體金黃的長蛇!蛇頭衝著我左右搖晃,

細長的蛇信一伸一縮十分嚇人。我轉身就跑,可是陳塞立馬就追了上來,我回頭看他時沒有注意到腳下橫出來的樹根,身體一歪就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我沿著斜坡滾了下去,後背撞到坡底下的一根大樹上,才停了下來,巨大的衝擊力致使我的後背疼痛無比。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也被不同程度的擦傷。陳塞看著我慢悠悠的逼近,我努力站起身,朝著下面的一條小河跑去,陳塞見狀也加快速度朝我奔來。到了河邊我便開始沿著河岸狂跑。這河有十多米寬,水流倒不是很急,但是我這樣不會水、雙手又被束縛住的人掉了進去也是必死無疑。兩邊沒有一個人,陳塞又漸漸地逼近,我急得滿頭是熱汗,只能大聲喊著“救命”。

終究體力不支,還是被他追上了。自然又挨了兩記耳光。

“你還挺能折騰!”陳塞喘著粗氣說,“看你這次往哪兒跑!”他將我拽起來,拖拽著向坡上的林子裡走去。

這時,突然聽見河的對岸有人喊到:“那邊是誰在喊救命?你們在幹什麼?!”我彷彿看到了救星,趁陳塞回頭的機會用力咬向他的手,他疼的大叫一聲反手一推,我差點又摔倒,站穩後迅速朝小河跑去。

“救命啊!”

只見河對岸那個男子縱深跳入河中,奮力朝這邊游過來。我跑到岸邊,那男子才不過到河中央,身後陳塞又馬上到岸邊了,情急之下,我縱身一躍也跳進了河裡,巨大的漩渦瞬間將我淹沒,耳鼻灌滿了水,也被逼喝下了一堆河水,還不待折騰就沉了下去。在我即將失去知覺的時候感覺到有一雙手在用力的把我向上拉,再然後,世界就一片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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